鍾海頓時頭破血流,猩紅的酒液撒了一身,看起來跟血人沒什麼區別。
“啊!”
捂着腦袋慘叫的鐘海頓時頭昏眼花,從椅子上摔滾落地。
突來的衝突嚇得周圍的人急忙起身,很多身份敏感的人急忙結賬走人。
張晨盯着滿地打滾的鐘海怒罵道:“老畜生,虧你他媽還是做老師的人,居然把主意打到自己的學生身上,今天老子拼着工作不要也要打死你這條老狗。”
邊罵邊踹,踹得鍾海慘叫連連。
一頓暴揍後,張晨還不解恨,拉過呆若木雞的李雪喝道:“老狗,立刻給我女朋友道歉,否則老子割了你的狗東西。”
躲到餐桌下的鐘海捂着腦袋慘叫不已,咬牙切齒地咒罵道:“小王八蛋,你居然敢打老子,你知道老子是什麼人嗎?”
“老子管你是誰,敢欺負我女朋友,老子廢了你。”
怒不可遏的張晨拽着他的腳拖出來,提着破酒瓶威脅道:“老狗,立刻道歉,否則老子割了你。”
看着鋒利的破酒瓶,鍾海只感覺命根涼颼颼的,恐懼地說道:“小子,你知道老子是誰嗎,敢打老子,你闖大禍了。”
還敢威脅他。
被怒火淹沒理智的張晨一腳踹在他的嘴巴上。
頓時,鍾海滿嘴鮮血,連門牙都被踹掉幾顆。
“老子打的就是你這條老狗,身爲老師卻嚴重違反師德,欺負女學生,你這種老狗老子見一個打一個。”
“小子,你有種,你給老子等着。”
鍾海咬了咬牙,撥通侄子的電話,委屈地說道:“鍾耀,你他媽快來餐廳救我,叔叔快被一個小雜碎給打死了。”
一聽鍾耀的名字,張晨臉色一驚,不安地問道:“雪兒,他是誰?”
李雪一顆心沉到了谷底,鍾海被打,李雨想要順利畢業是不可能了。
“他是我的大學老師鍾海。”
“鍾海...媽的,這該死的運氣,居然是這個老色鬼。”
張晨頓時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怪不得這個老傢伙敢威脅讓他丟工作。
大通集團的鐘耀可是州衙的座上賓,爲了拉到大通集團的投資,州衙派出了極有分量的人員才說動大通集團前往留州投資。
鍾海能在學校裏肆無忌憚,連校領導都要讓他幾分,很大原因就是因爲他的侄子鍾耀。
鍾耀可了不得,剛露頭就是留州教育司的中層領導。
可人家志向不在這上面,在即將升職時毅然辭職下海加入大通集團,深得大通集團的董事長信任,年僅三十歲便已經是集團的骨幹高管。
一想到自己居然爲了個還未得手的女人把鍾海給打了,張晨就鬱悶地吐血。
“雪兒,我們快走,這事搞大了。”
張晨焦急地拉起李雪要走人時,一個三十歲的青年人走進餐廳,見趴在地上哀嚎的鐘海眉頭一皺。
見到來人,張晨臉色大變,暗罵這該死的運氣。
來人正是鍾耀。
鍾耀對鍾海的作風也十分反感,可他自幼父母離異,誰都視他爲負擔,是鍾海一家將他撫養成人。大學畢業就能進入教育司,也是鍾海花錢活動的結果。
鍾耀扶起鍾海,瞥了一眼惴惴不安的李雪兩人就猜到了大概。鍾海什麼都好,唯獨好色這一塊讓他無法,因爲好色,年紀輕輕就離異了。
“鍾耀,快,快將那個小王八蛋給我廢了,他知道你是我的侄子,跟叔叔搶女人,還把我打成了這樣。”
鍾海怨恨不已,捂着腦袋哼道。
鍾耀眉頭一皺,瞥了一眼張晨:“你是州衙行政司的基層職工?”
張晨心裏咯噔一聲,急忙賠笑道:“鍾先生,原來他是您的叔叔,瞧我這眼力。”
“是你打了我叔叔?”
鍾耀狠厲的寒芒一閃,讓張晨臉色一白,連忙說道:“鍾老師摸雪兒的大腿,所以......”
“我叔叔摸自己的女人關你何事,你,立刻跪下來給我叔叔賠罪,賠償醫藥費,我可以當作這件事沒發生過。”
鍾耀居然不問青紅皁白幫着鍾海,讓張晨兩人都臉色難看下來。
李雪憤怒地質問道:“鍾先生,鍾老師欺負我,你不問青紅皁白維護他,你不覺得過分嗎?”
鍾耀臉色一沉,一個小丫頭片子居然敢質疑他。
“你是什麼人?”
“我是晴天集團的業務員,叫李雪。”
“晴天集團?”
鍾耀皺了皺眉,晴天集團在留州是如日中天,他原本還想着與晴天集團說不定還有合作的機會。但他並未往心裏去,小小的一個業務員而已。
“就算我叔叔真的欺負你,你們也不能打人。看在晴天集團的份上,你陪我叔叔去醫院照顧他,他對你滿意了,此事我可以不追究。”
此話一出,鍾海欣喜不已。
李雪憤怒的想要拒絕時,張晨已經陰沉的質問道:“鍾先生,你叔叔欺負了我的女朋友,你非但不讓他道歉還提出無理的要求,你眼裏還有沒有道理可講?”
“你跟我講道理,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張晨,是雪兒的女朋友。”
鍾耀險些失笑,撥通一個電話淡淡道:“你屬下的張晨搶我叔叔的女人在前,毆打我叔叔在後,看來我得重新考慮一下大通集團在留州的投資。”
說完,他不給對方道歉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張晨不安的臉色發白時,電話響了。
急忙接通電話,剛開口稱呼司長時,對方已經怒吼道:“張晨,你他媽找死啊,老子命令你立刻平息鍾先生的怒火,否則老子滅了你。”
“司長,鍾海欺負我女朋友......”
“你給老子閉嘴,鍾海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若是大通集團收回在留州的投資,老子滾蛋之前先拉你墊背。”
“是,司長。”
張晨面如死灰地掛了電話,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鍾老師,是我錯了,求你大人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
“這就是你認錯的態度,剛纔打老子時你不是很囂張嗎?”鍾海解恨地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