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哥大驚失色,只感覺一股寒氣順着脊樑直冒而起,心裏暗呼這次死定了。
鬼人張,在留州是個臭名昭著的存在。
還在野狼幫如日中天時,鬼人張就已留下了赫赫威名。
他靠的不是搶奪地盤收保護費,而是賣藥。
鬼人張進監獄的次數,比常人經過監獄外的次數還多。
每次被抓的罪名都是販賣違禁藥品,因購買這類藥品的人本身就自身不正,保衛司徵尋證人,往往都是一個作證的都沒有,最終只能根據搜到的違禁藥品給他定罪。
長的兩年,短的半個月,總之監獄就跟他第二家似的,進去沒多久又出來了。
坐牢,在別人眼裏是恥辱,是人生污點,可在眼裏卻成了彪悍的資本。
加上留州只有他有從南方那些國家搞到這些藥的渠道,手下聚集的人越來越多。
這些人不是癮君子就是一羣好喫懶做,又崇拜他幾進幾齣的人。
“知道老子是鬼人張,你還覺得老子會怕一個小小的晴天集團嗎?”
鬼人張拖着劉冉冉走到他跟前,一腳將他踹翻在地,踩着他中彈的手臂說道:“現在,你打算怎麼威脅老子?”
“啊!”
陳哥疼得死去活來,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切,這麼弱沒意思啊,小助理,你打算怎麼助老子盡興啊。”
鬼人張一臉邪惡的看着劉冉冉,滿眼都是慾火。
劉冉冉花容失色,一張小臉蒼白如紙,急吼道:“快給他們止血,這樣下去他們會死的。”
“他們死活與老子何干,你還是想想怎麼讓老子盡興吧。”
鬼人張拖着她走回去,將她摔在沙發上,提起桌上的啤酒猛灌一口。
見劉冉冉死死地抓着衣服,皺着眉頭揮揮手。
兩名男子擡起陳哥,舉到窗口。
“你們想幹什麼,放開我!”
外面呼呼的涼風,讓陳哥心都提到嗓子眼,絕望的怒吼道。
“妹子,他們可都是爲了幫你,你再不考慮清楚,他可就要沒命了。”
劉冉冉機械地扭頭看着陳哥,尖叫道:“不,你們不能殺他!”
“殺不殺,決定權在你哦,妹子,我快要等不及了哦。”
與此同時。
家裏正在拖地的秦天聽到臥室裏的來電鈴聲響起,走進去拿起電話接通。
“秦先生,我查到一點消息,想必對您有用。”
剛接通,電話裏就傳來沙康的聲音。
“說說看。”
“我這幾天查了之前那三人的行動軌跡及通話記錄,發現代號爲末路的那名殺手去見過本地的一名混混,他們之間有過三次通話,最長的一次,長達五分鐘。”
“那名混混叫什麼名字?”
“人稱鬼人張,是一名販賣違禁藥品的混混,手下聚集了一幫癮君子,人數過百。我查過鬼人張,人就藏在張家村裏。”
“我知道了,有什麼消息再聯繫我。”秦天將電話給掛了,想着有時間再去會會鬼人張。
“秦天,誰的電話?”
躺着看電視的林雪晴聽到他說到混混,不禁好奇起來。
“你呀,無非就是想讓她回到劉明身邊去,跟她明說就行,非要用打賭的方式逼她自己走。”
“我這不是給劉明留點面子嗎。”
秦天剛出去時,電話又響了。
“秦先生,我是今晚執勤的保安,有件事我覺得不對勁,所以打電話向您彙報,沒有打擾您休息吧?”
“無妨,說事吧。”
“交班時,劉助理找陳哥跟小王,每人給了五千塊錢,說要找一個賣假藥的算賬。這麼晚了還不見陳哥他們回來,我有點擔心......”
找賣假藥的算賬?
“鬼人張?”
秦天臉色驟變,他不覺得這是巧合,能在保衛司眼皮下賣違禁藥品可不容易,他立刻聯想到沙康的彙報上。
“秦先生,誰是鬼人張?”
“沒事,你安心工作。”
直覺告訴他,劉冉冉那個惹禍精肯定出事了。
立刻撥通韓東電話吼道:“韓東,我命令你立刻帶人趕到張家村,劉冉冉若是出事,我要你的腦袋。”
電話那面的韓東正睡得迷迷糊糊,隔着電話都能感受到秦天滔天的殺氣。
睏意直接被嚇醒了,翻身下牀應了一聲,立即召集影子趕去張家村。
“韓東在幽月山莊,距離張家村太遠,恐怕趕不上。”
直覺太強,秦天無法安心,又撥通了張峯的電話吼道:“張峯,我命令通知距離張家村最近的保衛司封鎖張家村,找到鬼人張。”
“秦先生,張家村附近只有十人小隊,我得從保衛司大隊裏調人。”
“快去!”
“行伍司,行伍司有直升機,他們可以在幾分鐘內趕到。”
掛了電話的秦天又立即撥打給鄭南國。
“鄭南國,我是秦天,我要你立刻出動一個戰隊,十分鐘之內封鎖張家村,找到鬼人張,能不能辦到?”
“能!”鄭南國只聽到他要一個站隊,已經飛奔出辦公室。
“秦天,冉冉怎麼了?”
林雪晴也被他的火氣給嚇了一跳,從認識秦天以來,她還從未見過秦天發這麼大的火。
“劉冉冉那個蠢姑娘要出事了,我馬上去一趟,你在家裏休息。”
“冉冉要出事我哪還睡得下,我跟你去。”
林雪晴以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跟着秦天衝向車子。
一路上,風馳電掣,無視紅燈。
車速之快,讓林雪晴感覺快要缺氧了,緊緊地抓着拉手勸道:“秦天,冉冉是晴天集團的人,想必對方不敢動她。你已經調集了那麼人手,肯定來得及的。”
“老婆,請讓我任性一次。劉冉冉是劉明的命,劉冉冉出了意外,劉明就失去了希望。他是我的至交好友,我不能對不起朋友。”
“我理解你的心情,放手去做吧,無論你做什麼,身爲妻子,我都會支持你。”
“謝謝老婆,我拎得清這層關係。”
就在他們風馳電掣地趕往張家村時,留州的強權機構如臨大敵,宛如留州的天已經塌了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