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雙目跟見了鬼似的，瞳孔凝聚，死死地盯着大熒幕上的設計圖。
那份方案是曲萍盜竊而來的！
到了這一步，只要智商不低於50的人都心中有數，那份方案必然是出自秦天之手。
秦天扭頭瞥了一眼摔倒的張總，毫無憐憫之色，驚訝道：“張總，瞧你臉色蒼白、雙眼無神，這是透支過度的徵兆，勸你以後少招幾個祕書，把寶貴的時間放到學習上來。”
“放屁，你他媽才透支過度。”
決不能承認方案是曲萍是給他的，否則暗箱操作的壞名聲會毀了他與曲萍。
爲了這個項目，他花費了近百萬元在曲萍身上，曲萍完蛋，他也跑不了。
想到關鍵之處的張總憤怒地爬起來，哼道：“張某承認你的設計水平極高，但這樣你們就能洗清抄襲的嫌疑了？”
在場的誰不知道暗箱操作的潛規則，張總居然還死咬是秦天抄襲了他的方案，立馬引來了一陣白眼。
秦天神色淡漠，淡淡道：“我用得着抄襲一份扔進垃圾桶的廢稿嗎？不過前不久我拜訪麴院長時拿錯了方案，沒想到麴院長居然將一份廢稿交給你。麴院長，多謝了。”
“謝我什麼？”
呆若木雞的曲萍正爲自己的前途擔憂，聽到秦天的問話，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多謝你將我的廢稿交給張總，否則他也不會這麼輕敵，讓我贏得如此輕鬆。”
殺人誅心的手段是他們先玩的，可比起秦天的弱爆了。
曲萍臉色大變，急聲道：“污衊，我根本沒見過你的方案。”
“是嗎？”
秦天目光一寒，冷笑道：“既然你沒見過我的方案，那你剛纔爲何刪除了我晴天集團提交的？難道不是你知道張總剽竊了我的方案，纔將其刪除？”
曲萍自信做得極爲隱祕，電腦裏的刪除記錄被她從系統裏刪除了，秦天找不到證據來指控她。
“血口噴人，我身爲招標方豈會刪除投標人的方案。秦天，我知道數次拒絕你的賄賂讓你對我產生不滿，但在這麼多領導面前，你休想栽贓我。”
秦天居然試圖賄賂曲萍？
不少人都相信了曲萍的栽贓，投標人賄賂招標方，各行各業裏幾乎已經成爲了公開的潛規則。
“原來是賄賂不成就竊取別人的勞動成果，你們真有臉。”張總配合的譏諷道。
“麴院長，你懂電腦的基本操作，不會連繫統會自動保存操作記錄都不知道吧？”
“本院長還是那句話，想污衊我，你妄想！”
秦天失望的搖搖頭，如果曲萍此時承認與張總串標、刪除他的方案，還能有悔改的機會。既然人家不珍惜，何必還心慈手軟。
“那就用證據說話吧。”
秦天雙手噼裏啪啦地敲擊着鍵盤，進入系統沙箱。
見他的操作，曲萍眼神冷漠，她豈會不知道系統會將操作記錄保存系統沙箱裏。除非是世界級的電腦高手，否則無人能找到她的刪除記錄。
他將系統沙箱翻了個遍，調出了所有的操作記錄，都找不到曲萍格式化u盤的記錄。
這樣的結果，不禁讓他產生挫敗感，陰沉道：“沒想到麴院長居然還是一名電腦高手。”
曲萍爲之得意。
下一刻，曲萍面向保健委的領導們，義正詞嚴的說道：“各位領導，事實已經很清晰了，晴天集團用空白方案侮辱我院，兒戲諸位領導，被拆穿了卑劣用心，便倒打一耙栽贓我。對此，我要向後諸位領導彙報一件事，拆穿晴天集團的險惡。”
“麴院長請說。”說話之人是現場級別最高的領導，乃是留州保健委的二把手。
曲萍記恨地瞪了秦天一眼，從挎包裏取出一個精美的禮盒。
“諸位領導，這是我外出調研時，晴天集團偷偷放在我辦公室的禮品。禮品我從未拆開過，原本打算在投標之前還給晴天集團，可我一時間忘了，請諸位領導明察。”
領導眉頭一皺，接過禮盒一看，樂笑道：“挺漂亮的禮盒，裏面的禮物不便宜喲。”
禮盒上面還有一張紙條，內容爲：“晴天集團敬獻麴院長，請在新院區項目上給予幫助。”
“怪不得一個垃圾企業敢來參與投標，原來是暗中賄賂。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麴院長人品正直，否則還真被你們這樣的劣幣驅良幣了。”
曲萍拿出的禮盒正是他第一次送的那塊腕錶包裝，張總暗暗驚訝曲萍的先見之明，居然把這一步都安排好了。
“可惜啊，擁有傳奇般的設計能力還去賄賂，這不是自絕優勢嗎？”
“我看不然，晴天集團畢竟實力太弱，單靠一份設計圖改變不了劣勢，纔會走賄賂這種捷徑。”
曲萍當場拿出賄賂物，無人會懷疑她的指控。
曲萍得意的冷笑一聲，請示道：“諸位領導，晴天集團以賄賂的方式玷污了我院的名譽，還口口聲聲栽贓我刪除了他們的方案，這個院長我是做不下去了，除非公開通報晴天集團的險惡，還我院的名譽。”
就連相信秦天的柳幹事都眉頭皺成了川字，禮盒是封好的，上面留着的字條，讓他對秦天的信任度大打折扣。
今日參與投標的企業，晴天集團的實力最弱，這是無可爭議的事實。
“麴院長，秦天只是懷疑而已，你沒必要鬧小情緒。這個院長，你還是做得很稱職的。”
柳幹事正思索着該相信誰時，領導已經定性，說她稱職，等於是贊同她的意見，將項目交給駿捷建設開發集團。
秦天是個雷。
今天放過了他，誰敢保證他找不到證據給自己致命一擊。
曲萍當衆威脅道：“對不起領導，不公開挽回我院的名譽，這個院長我是不會做的，下午我就會將辭職報告交到保健委。”
領導神色已然不悅，爲了大局只能選擇得罪秦天，開口道：“那就按照麴院長的要求辦吧。”
“慢着！”
他的話音剛落，秦天當即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