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跪得四肢近乎失去知覺,空蕩蕩的商場裏只有他一個人,他卻不敢違反秦天的命令。
長達整個夜間,宛如有無數雙眼睛看着他似的。
這種感覺,在東方魚肚白的時候消失了。
商場開門營業,最先跑進來的曲萍。兩人沒有任何交流,曲萍扶着他匆匆離去。
車上,張總雙手抓着麻木的膝蓋,怨毒不已。
“我們必須立即離開龍國,我有預感,秦天不會放過我們的。”
“我看你是被他嚇壞了,他已經沒有我們的把柄,何必怕他。”
曲萍並不甘心就這麼跑路,秦天害她失去了一切,不親眼看到秦天去死,就算跑到海外,她也不會開心。
“我也不甘心,他讓我在衆目睽睽之下出醜,我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可憑我們倆,是鬥不過他的,北冥之主,權勢滔天啊。”
“我們的錢還沒有轉移出去,我們怎麼走?”
“我有辦法,能轉移多少是多少。”
......
京都。
朝軒宇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裏,從艾沙比爾說出秦天的身份,回京都的途中,他宛如一具失去靈魂的軀殼。
這就是官家子弟的見識,遠非常人能比。
普通人只認爲秦天厲害,居然能說動二十個經濟強國不計回報地做慈善。
在官家子弟的見識裏卻不是這樣,國與國之間哪來的慈善,唯有利益而已。
秦天能說服二十個經濟強國,絕不會靠着一張嘴那麼簡單。如果靠嘴就能成事,各個國家也不會花費天文巨資養着國防力量了。
他能在幕後指示,給二十個經濟國家分攤善款,必然是他身上有着令人忌憚的能力。
“本少這一次還能活下來嗎?”
失魂落魄的朝軒宇連撞到人都不知道,踉踉蹌蹌的繼續往前走。
“少爺,你回來,你快去看看,老爺正發着怒火呢。”
“哦...我知道了。”
朝軒宇去往客廳,遠遠的就聽到朝天雍的咆哮聲。
“爸,你這是?”
進門的朝軒宇臉色大變,擔架上的殘廢,不是他派去搞臭晴天集團的那人嗎,他怎麼還沒有死,還跑到家裏來了。
“逆子!”
朝天雍轉過身來,毫不留情地一耳光扇在他臉上。
朝軒宇慘叫着後退時,他並不解氣,追上去一腳將其踹出了門外。
“逆子,我一再警告你,不要輕易得罪人,更是萬萬不能得罪姓秦的,你這個逆子要害我朝家被滿門抄斬你才滿意嗎?”
影子將保鏢送回來,朝天雍就宛如末日一般,充滿了不安。
“爸,姓秦的太可怕了,他居然是國際基金會的榮譽會長,我錯了。”
朝軒宇捂着肚子跪在地上,腸子都悔青了。
如果時光倒流,就算秦天讓他去喫大便,他也不敢報復。
“現在才知道錯太晚了,你以爲他爲何能成爲國際基金會的榮譽會長,那是因爲二十個國家,只有我們龍國是真心幫扶那些貧困的羣體,其餘十九國是怕被滅國纔不得不出資。”
兩日後,藍勇跟往常一樣,距離上班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就到辦公室,整理着每天需要向周領導彙報的工作。
藍勇對工作十分上心,早到晚退,他是常態。凡是他職責內的工作,讓人找不到一點話說。
八點半,是保健委上班的時間。
他帶着整理好的文件前往周領導的辦公室時,一名下屬匆匆跑來彙報。
“藍副主任,留州那面傳出風聲,曲萍與駿捷建設開發集團的張總將抵押的二十億貸款分批次轉移出海外。因爲曲萍的身份敏感,被金融司給攔下了,資金暫時存放於金融司的監管渠道里。”
“曲萍...告訴金融司,留州中醫館新院區已經開建,需要引進大量的進口醫療設備,資金放行。”
“藍副主任,我覺得此事不對勁,歷來,各大醫院購買進口的醫療設備,得先向保健委提出申請。保健委批示後,醫院再將條子給金融司,金融司放行資金。金融司那面已經收到孫明批示的條子,卻不放行資金,這裏面莫非有問題。”
藍勇畢竟是身居高位之人,經部下提醒,立馬察覺到不對勁,驚呼道:“曲萍莫非想要跑路,金融司掌握了線索纔會攔下資金?”
“不排除這個可能。”
“糟糕,立即幫我準備一下,我要馬上趕去留州。”
留州。
這天早上,正喫着早點的秦天發現林雪晴三人的腕錶換了。
如他所料,林雪晴選擇了路易斯私人贈送的那塊,劉冉冉的是格拉夫鑽石幻覺,張素素的則是格拉夫鑽石魅力。
這三塊腕錶,正好與她們的氣質相符。
四人戴着的手錶,價值已經超過了十億。
“秦天,昨天下午孫明發來通告,要我們將醫院項目上的醫院兩字去掉,這事你怎麼看?”
開辦醫院的申請書已經被駁回,晴天集團並未停止施工,按規定,是不能再打着醫院項目的名義繼續施工。
這會對外界造成誤解,讓市民以爲醫院項目已經得到批准。
“我沒看法,孫主任想拆,讓他自己去拆好了。”
“秦大哥,你又有安排了吧?”張素素太瞭解秦天了,天大的事在他眼裏都不是事。
“我是有安排,這段時間你們都很辛苦,我打算今天帶你們去泡溫泉。”
秦天很正經,看不出他不懷好意。
“去泡溫泉,可以啊,但幽月山莊就算了,沒那種氣氛。”
每次去幽月山莊,林雪晴都有點負罪感,好像做了對不起秦天的事一樣。
一想到秦天住了四年的小屋子,她就暗恨自己,怎麼就沒在爺爺生前問清楚秦天的住處。
“我也不想去,韓東那傢伙總是擅自做主,我打算去這裏,你們看看可行。”
秦天打開手機,將團購網站上收藏的幾處溫泉讓她們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