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勞斯萊斯疾馳而去的劉冉冉,雙腿一軟,就向地面倒去。
“冉冉,你怎麼了?”
急奔而來的張素素扶着她,關切不已。
劉冉冉雙目充滿了淚光,喃喃道:“回不去了,我再也回不去了。”
劉冉冉知道她指什麼,秦天出手卻不救人,就是表明了態度,他以後再也不想見到劉冉冉。
秦天藏大善於內心,他憐憫衆生,又不憐憫衆生。
誰也不知道秦天的內心世界有多大。
“秦大哥打過電話給你爺爺,你回去吧。”
張素素不知該怎麼安慰,秦天的意志不可逆。
劉冉冉失魂落魄,宛如一具失去靈魂的軀殼。
“我錯了,我想以這種方式吸引他的關注,我愛他也錯了嗎?”
“愛一人自然沒錯,可他是北冥之主。”
張素素嘆了口氣,讓一名保鏢護送劉冉冉離開安城,她才坐上邁巴赫去追秦天。
秦天並未走遠,就在幾裏外的餐廳點好菜,等着張素素趕到。
張素素走進餐廳,見秦天跟林雪晴有說有笑,之前的事連他的情緒都影響不了,不禁黯然。
“秦大哥,林姐。”
她走過去坐下,情緒不佳。
“喫飯,留州那面的事也該解決了。”
菜,幾乎都是林雪晴愛喫的,秦天給林雪晴夾着菜,滿滿都是愛意。
張素素心裏黯然神傷,她彷彿已經看到不遠的將來,她就是下一個劉冉冉。
秦天的世界裏只有林雪晴一人,再優秀美貌的女子,在他眼裏都是過客。
“素素,快喫吧,喫完就趕回留州。”
“嗯,謝謝林姐。”
飯後,三人開始了返程。
留州,保健委。
自曲萍跑路後,藍勇又蒞臨留州,孫明一干人等急得惶惶不可終日。
中醫院真要倒閉,他這個監管領導第一時間就要落馬,藍勇就是第二個。
中醫館的賬戶上分文不剩,張氏製藥又停了藥品供應,等於給了危在旦夕的中醫館沉重一擊。
孫明出面找過很多藥廠,可張氏製藥的藥品鮮有替代,受限了藥品短缺,很多科室已經停診了。
此時,保健委正在召開緊急會議。
孫明戰戰兢兢地彙報道:“領導,三日來我找遍了留州所有的企業與銀行,沒有一家肯接手中醫館,更無一家銀行肯貸款,中醫館我們無法保住了。”
“孫主任,你還有一個重要情況沒有向領導彙報,曲萍找上的投資公司已經凍結了中醫館的股權。”
下面坐着的柳幹事幸災樂禍地冷笑一聲。
當初如果聽從他的建議,採納晴天集團的建設方案,豈會出現這檔子事。
如果藍勇不是剛愎自用,強行給曲萍翻案,讓她復職,何來的捲款跑路。
“混賬,第一期的還款期限還沒到,他們怎麼能急着凍結股權。”
藍勇憤怒地拍案而起。
“領導,我只是陳述實情而已,曲萍跑路,人家申請資產保全,並不爲過吧?”
“秦天,肯定是秦天在背後搞鬼。在留州,除了他無人能令行禁止。”
副主任怨恨說出了關鍵所在。
唯有秦天,才能讓各大企業、銀行、醫院拒絕藍勇的示好。
“諸位,今天是第三天了,想必秦天已經返回留州,隨我去拜訪吧。”
唯有晴天集團救得了中醫館,藍勇不得不壓下心中怒火,救中醫館就是救自己的前途。
秦天回留州了,全城皆知。
此時,秦天正在醫院項目的大門口,看着被拆除的圍擋,毫不動怒,笑眯眯地看着李浩問道:“李少,圍擋拆除了三天,工地上就沒丟失點貴重物品?”
李少搖搖頭,苦笑道:“說來也怪,古人的路不拾遺的遺風怎麼就傳到了留州,無人看守三天,連廢鋼筋都沒丟失一根。”
“真的嗎?”
秦天眉頭一皺,指着停放工程機械的地方說道:“我明明記得挖掘機有三十輛,怎麼只剩二十輛了?還有裝載機、吊車、打樁機、渣土車的數量都不對?”
李浩一頭霧水地看過去,再怎麼數,數量都沒有錯。
忽然間,他猛然一愣,憤慨地哼道:“他媽的,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敢偷我們的工程設備。”
秦天一副孺子可教的讚賞,讓李浩心裏暗暗偷笑。這位爺還真是個有趣的主,殺伐果斷,偶爾也耍一下流氓,心裏不禁同情起孫明瞭。
半個時辰後,藍勇帶領的保健委一干人等到了。
剛下車,就見秦天面無表情,衆人心裏咯噔一聲,對將接來的談判有種不良的預感。
這次,孫明等人姿態不敢擡得太高,藍勇也還算低調。
一行人來到秦天跟前,孫明說道:“秦先生,這位是國家保健委的副主任之一,藍勇藍副主任。”
秦天漠視。
孫明皺眉,藍勇不悅。
李浩知道自己表現的機會到了,當即問道:“孫主任,我們丟失四十餘輛大型工程設備,請孫主任告訴我,這些丟失的設備哪去了?”
孫明臉色一變,拆除圍擋後,爲防晴天集團偷偷施工,他派人盯在現場,所有的物資都登記在冊,根本沒有丟失的彙報。
“李少,你們的設備不都在那嗎,你想訛詐我?”
他立即就猜到了李浩的用心,一個平民居然能訛詐到保健委的頭上,孫明哪還記得住藍勇的交代,肝火旺盛地喝問。
“孫主任,你栽贓我?”李浩陰沉至極的哼道。
“出來!”
孫明大喝一聲,守在工地上的兩人下屬趕緊跑來,“你們來告訴他,設備有沒有丟失。”
“我們倆自拆除圍擋時一直守在工地上,我們用前途保證,沒有任何物資丟失。”
“李少,你都聽到了,想訛詐保健委,你打錯了主意。”
“三天以來就你們倆在這?”李浩皺起了眉頭。
兩人剛點頭,李浩就冷笑道:“三天就是七十二小時,麻煩孫主任告訴我,七十二小時不喫不喝,他們還能不睡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