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師自認沒有這個能力,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秦天的醫術水平精湛到何等地步。
他毫不懷疑,能拿出如此精妙的方案,秦天對失憶症會束手無策。
魏東祥臉色不太好看,看向秦天,正要說話時,不甘心的顧楓搶先開口。
“你們都被他騙了,他既然有方案,爲何不親自來治。假手他人,就是爲了自己給營造不在場的證據。”
正要開口請求的魏東祥眉頭一皺,目光充滿了懷疑。
秦天白癡地瞥了一眼顧楓,冷笑道:“顧少這麼心急,莫不是怕我治好了老爺子,說出下毒者?”
“天真,你說治好就治好,你去治給本少看看。”
顧楓信心十足,就算秦天說破了天也找不到證據。他治好了又如何,一樣洗不掉懷疑。
“誰說我要治了?”
秦天甩手就走,就魏家這羣人的態度,哪有一點求人的樣子。
“秦大哥?”
魏無雙焦急的拉出她,雙目垂淚地懇求着。
“抱歉,我沒有這個能力。”秦天當即推開她的手,毫無半點同情之色。
秦天心有大善,但絕不是同情心氾濫。
魏家人傻眼了,魏老爺子不恢復記憶,六成股權就充滿了不確定。待他百年之後,兄弟姐妹還不爭個你死我活。
見他識相,顧楓得意地冷笑一聲,對魏東祥進言:“魏叔,我看他根本就不懂醫術,我馬上帶魏老爺子去京都,尋遍天下名醫,一定能讓老爺子恢復記憶。”
“除了秦先生,老朽不認爲還有人能治好魏老爺子。”
侯大師的話,徹底擊碎了魏家人的希望。
這時,秦天被保鏢攔下,沒有魏家人的命令,他們是不會放行的。
秦天眉頭一皺,“魏家,是想強留我做客嗎?”
“秦先生,如果你能治好我父親,請你伸出援手,我魏家當許以豐厚的報酬。”
魏東祥高聲挽留,他一樣盯着老爺子手裏的股權。衆目睽睽,秦天沒有機會使壞。治好固然令人驚喜,但他如果是譁衆取寵,該打該殺,再決定不遲。
“沒空!”
秦天斷然拒絕。
“小子,給你表現的機會,你竟敢拒絕?”攔路的保鏢雙目閃過狠厲,兩人的手掌同時抓住了秦天的肩膀。
“拒絕又如何?”
秦天目光一冷,雙肩突然一挺,一股恐怖的力量爆發而出,直接震開了兩人的手掌。
兩名保鏢大驚失色,顫抖地抓起拳頭,感覺手掌碎了般的劇痛不已。
這一幕,外人無法看明,以爲是兩名保鏢放行了。
眼看秦天揚長而去,魏無雙急得面無血色,痛心地環視着魏家衆人,尖叫道:“你們還不求秦大哥救爺爺!”
經她提醒,衆人才想起來,之前秦天說過,等着他們求人。
“他沒有能力救,幹嘛勉強人家。”
魏東耀不善冷哼,讓他堂堂魏家二爺求人,那不是搞笑嗎。
“無雙,你立即帶着爺爺去遍尋名醫,我就不信了,沒了他,你爺爺的記憶就恢復不了。”
他們眼裏只有老爺子手裏的那點股權,豈會在乎魏無雙的幸福。
“魏某,請求秦先生施以援手,救我父親。”
不料,魏東祥快跑幾步,態度誠懇地躬身請求。
“你們,還不立刻請求秦先生,難道真要老爺子一直失憶嗎?”
不見有人跟上,魏東祥回頭怒斥。
魏東祥在家裏的地位還是挺高的,魏家衆人不情願的走上來,遙對着秦天,咬牙切齒地喊道:“請秦先生救老爺子,我等願爲剛纔的態度道歉。”
秦天已經走到了大門口,對身後的懇求充耳不聞。
失憶又不會死,就算魏老爺子真會死,關他何事。
“秦大哥。”
魏無雙飛奔而至,突然從後面死死地抱住他。
此舉,讓顧楓、魏母雙眼盡是陰霾,肝火旺盛。
“小雜碎,你給本少等着。”
秦天無奈地駐足,“行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救老爺子一次。”
“謝謝秦大哥,爺爺有救了。”
魏無雙宛如觸電似的趕緊脫身,兩個腮幫害羞地通紅不已。
剛纔那一刻,她鬼使神差,等反應過來時,她緊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還好,秦天並沒有誤會。
秦天回到臥室,除了魏無雙與侯大師,其他人都被轟出了臥室。
此舉,等於告訴衆人,魏老爺子恢復記憶,就在當下。
“姓秦的,壞了本少的好事,本少要你好看。”
無人注意中,顧楓灰溜溜地離開了魏家。
大約四十分鐘後,秦天從臥室裏出來。
“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啊,老朽沒想到此生能見到如此精湛的醫術。”
跟着出來的侯大師臉色相當精彩。
魏家衆人已經急不可耐的衝進臥室,聽到老爺子準確地認出衆人,魏母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秦天已經下樓,從未想過要魏家的報酬。
“秦先生請留步,我有幾句話想告知秦先生。”
秦天駐足。
魏母來到跟前,從包裏掏出一張支票,當即寫下了一百萬。
“秦先生醫術精湛,十分了得,但據我所知,醫生的年收入不到五十萬。而無雙,自小沒喫過苦,對金錢沒有概念。”
秦天瞥了一眼遞過來的支票,不屑地問道:“魏夫人有話直說。”
“那我就直說了,我不喜歡你的做派,我也不答應你跟無雙交往。以我魏家的財勢,無雙的夫家必須門當戶對,比如顧家。我只有一個女兒,我不容許她跟着收入不高的普通人喫苦。”
這話,相當地刺耳。
秦天險些失笑,搖頭道:“魏夫人,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也太高估魏家的財勢了。至於你的擔心大可不必,因爲我是秦天。”
秦天揚長而去,魏夫人氣的臉色扭曲,暗罵秦天不識擡舉。
她卻不知道,“因爲我是秦天”這句話的分量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