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峯揚着拳頭,嗜血的眼神,讓全場噤若寒蟬。
魏無雙眼神黯然,唯有她聽得出秦天的意思,她與秦天的緣分已盡,此生再無緣相見了。
“無雙,這是怎麼回事,他到底什麼人啊?”
魏夫人一丁點脾氣都不敢有,等秦天一行走遠後,纔敢出聲詢問。
魏無雙搖搖頭,她也不知道秦天的身份。
接下來的發展水到渠成,魏無雙成爲魏家的掌門人,當着全體的面拒絕了顧家的提親,表明了自己從未喜歡過顧楓的態度。
魏老爺子一直目送着秦天消失在視線中,提着心這才放下。
他選擇魏無雙時就是在賭,他看出秦天非一般人,就是賭秦天能夠幫扶魏家。
果不其然,秦天選擇了魏無雙,他暗暗慶幸自己違反初衷將魏家交給魏無雙。魏家能夠與秦天這樣的人物搭上關係,將來的魏家,只會比在他手上更加輝煌。
很多人聽不清楊老最後的驚駭聲,他卻聽清了。
魏東耀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個結果,如同被冰雹打過的莊稼一樣,氣息奄奄的坐在那裏,一句話都不說。
魏家外面,張素素猜到了這些人是秦天的親衛,秦天一旦動用親衛,說明將有大事發生。
林雪晴好奇地看着這羣粗魯的漢子,卻一點都不覺嫌棄,出奇地有種親近感。
理論上,她是第一次見到秦天的家人。雖然只是親衛,但與家人也差不了多少。
“秦天,你的家人好不容易來一趟,怎麼招待他們纔不會怠慢了?”
林雪晴拉着秦天走到一旁,不安的問道。
“他們就一羣糙漢子,招待什麼,讓他們自己找喫的去。”
“不行,宏州大飯店吧,我聽說宏州大飯店是本地最上檔次的餐廳了。”
林峯等人都豎起了耳朵,聽到林雪晴要請他們喫飯,一個個嘴都笑歪了。
“便宜他們了,我來請客。”秦天回頭瞪了一眼,衆人立馬臉色僵硬,嘴還在歪着。
“哪能讓你請,真是的。”
林雪晴白了一眼。
魏家。
秦天稍微露出一點能量,便徹底折服了魏東慧,自感以前玩弄的那些男人都是土包子,白白讓他們玷污了自己的身子。
“小姐,有消息了。秦先生一行剛出魏家就去了宏州大飯店,說是給那羣可怕的人接風。”
“宏州大飯店...快,快去備車,我換好衣服就趕過去。”
魏東慧臉色欣喜,雙目瀰漫着桃花,她上一次包下整個宴會廳請秦天喫飯,這一次秦天又去相同的飯店,讓她不禁產生了聯想。
林雪晴難得豪氣一次,直接包下了宏州大飯店最高檔的宴會廳。
勤儉節約的她第一次花錢如流水,可見她十分重視秦天家人對她的印象。
秦天由着她,這些人雖然是親衛,但對他忠心耿耿,幫他管理領地十餘年沒有一絲抱怨,與家人無異。
衆人落座,林雪晴親切地微笑道:“各位,我們第一次見面,不知道你們喜歡喫什麼,你們自己點吧。”
“叫嫂子。”秦天瞪了林峯一眼。
“嘿嘿,嫂子!”
韓東稱呼女主人,秦天沒有糾正過,讓親衛叫嫂子,他們之間的地位已經呼之欲出。
“那個,你們自己介紹一下吧。”
離開北冥十餘年,秦天都快不知道該怎麼介紹這些親衛了。
“嫂子,我叫林峯,是主人的親衛隊長,協助主人打理北冥的領地。”
“嫂子,我叫張賢,在北冥負責育種。”
“嫂子,我叫劉啓,在北冥負責播種。”
“嫂子,我叫杭海,在北冥負責耕地。”
“......”
林雪晴一頭霧水的看着他們,不是說秦天是護國之神嗎,怎麼他的家人全是種莊稼的。
得知秦天的私人領地面積高達五十萬平方公里時,林雪晴自動腦補出一個海市蜃樓,以爲那裏高樓遍地,是個繁華的國中國。
怎麼現在聽起來與她預想的不符,沒有高樓大廈,卻是個巨大的農莊。
下一刻,林雪晴直呼自己天真了。
林峯掏出一本證書,抱怨地說道:“嫂子,主人傳令回北冥沒有提起嫂子,害得我們沒有給嫂子準備禮物。這是國際糧農組織會長的證書,請嫂子收下。”
秦天連忙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暗罵林峯不會說話。
“嫂子,這是國際育種標準理事會的會長證書,請嫂子收下。”
“嫂子,這是國際灌溉技術組織的董事長證書,全球的農田灌溉系統,技術都是出自北冥,請嫂子收下。”
“嫂子,這是國際良田劃分最高決策機構的理事席位,請嫂子收下。”
看着桌上堆成山的證書,林雪晴雙目精彩至極。
這羣人還真是種莊稼的,只是他們都做到了世界的頂峯。
“行了行了,跟我顯擺你們這些年的成就?這麼多一文不值的證書放在這,我老婆還怎麼喫飯。”
秦天眼睛一瞪,林峯連忙掏出一個塑料袋,將證書全部裝了進去。
若是外人看到,必然驚掉下巴。這些證書價值連城,他居然隨便扔進塑料袋,毫無半點珍惜。
在尋常人眼裏,這些證書的確是價值連城,是進入國際機構的敲門磚。但在北冥人眼裏,一文不值。
要不是京都爲了國際糧食安全,請他們貢獻技術,這些證書他們連看一眼都不耐煩。
衆人回到座位上,秦天單刀直入的說道:“叫你們來,是有任務。”
聽到有任務,全體立即豎直了耳朵,激動得摩拳擦掌,種了四千七百多天的莊稼,他們覺得槍都生鏽了。
“四個目標,王紫馨、金耀晨、青龍、白虎。前兩人找到帶來見我,後兩人就地擊殺,挫骨揚灰。”
啪!
正端着水杯喝水的姜嵐,突然手一滑,杯子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姜嵐,你怎麼了,有沒有燙到?”
張素素連忙拿起紙巾,幫她擦着灑在身上的溫水。
“沒大礙,水杯有點燙。”姜嵐的表情不自然,隱隱有些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