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晴臉色猛變,充滿了不安。
魏東耀兄妹倆卻是狂喜,當事人到了,秦天休想再翻身。
“秦天,你死定了。”
魏東耀得意地揮了揮拳頭,連忙向任董跑去。
“任董,廢了王總的兇手就在那,您老放心,李隊長正要抓他,他插翅也難逃。”
“秦天,怎麼辦,要不要叫醒姜嵐?”
昊天集團的人出現,對局勢發展產生了重大影響,林雪晴低聲詢問。
“沒事,天還塌不下來。”
秦天說話時,任董等人已經到了跟前。
魏東耀猴急的哼道:“任董,打傷王總的兇手就是此處,您老儘管提出訴求,李隊長會秉公執法,不讓一個壞人逃脫王法的制裁。”
任董瞥了一眼秦天,冷冷的哼了一聲,“李隊長,老朽將在場之人都帶來,你有問題儘管詢問。”
這是要搞死秦天的節奏啊。
林雪晴臉色驟變,憤怒地嬌喝道:“任董,看來我的電話白打了,正好,那我也叫醒姜嵐,對質吧。”
“老朽一生行事,只關心事實,林總若對老朽的處置不滿,等李隊長問完話再計較不遲。”任董絲毫不留情面的冷哼一聲。
“老婆別急,我們靜觀其變,我倒要看看誰敢推翻既定的事實。”
秦天從容不迫,冷靜得令人髮指。
見他毫無慌張之色,魏東耀不爽地哼道:“故作高深,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秦天漠然,嘴角譏諷的冷笑讓魏東耀有種奇恥大辱的感覺。
“李隊長,問話吧,老朽也想知道手下出了什麼樣的人物。”任董不容置疑的說道。
任董,每年霸榜龍國企業家榜首,卻從不聞其高調。凡是涉及到昊天集團,無人敢大意。
李霜雪臉色微變,苦笑道:“任董,我都給他們做過筆錄了,任董想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事後問他們即可,沒必要再問一遍了吧?”
“老朽要親自看着李隊長詢問,李隊長若是嫌麻煩,我給你公公打電話。”
“不用麻煩任董了,我這就詢問。”
工作不帶回家裏,李霜雪不用腦子想都知道這個電話的結果。別說是退居二線的楊老,就是現任,也會對他的要求大開綠燈。
李霜雪首先詢問王總。
“王總,今晚六點,你們部門與晴天集團在ktv聚餐,你身上的傷怎麼來的。”
身上被包成糉子的王總,恐懼的眼神瞥了一眼秦天,口齒不清的回覆道:“我喝醉了酒搬ktv的茶几玩,把自己給砸了。”
啥?
李霜雪的瞪大了眼睛!
魏東耀當場呆滯。
一雙雙眼睛瞪得跟牛似的,茫然地看着王總。
林雪晴呆萌地扭了秦天一下,低聲道:“秦天,王總是不是被打出幻覺了?”
秦天笑而不語,毫無意外,這一幕本就在他的意料中,何來的意外。
“王總,你腦子被打傻了,你之前可不是這樣說的。”
“魏先生,那是你逼我說的,我王某人人品端正,豈會陷害公司的客戶。當着李隊長的面我倒想問問你,你逼我嫁禍秦先生,有什麼目的。”
噗!
魏東耀血壓極速飆升,驚呆了眼神,“你你你......”
“二叔,你爲什麼要嫁禍秦大哥?秦大哥沒有幫你拿到家族控制權,你就嫁禍他傷人,你還是不是人。”
大出意外的是魏無雙,她從秦天口中聽到了全過程,居然也反口質問魏東耀。
“我...我他媽沒有!李隊長,當時你可是在現場的,他也不是這樣說的啊。”
魏東耀急得吐血,報假案,栽贓他人,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李霜雪腦子被搞成一團糨糊,接到魏東耀的報案後,她就帶着部下立即封鎖ktv,王總及其他人都言辭鑿鑿,是秦天蓄意傷人,怎麼他突然翻供了。
“王總,我勸你想清楚後果,翻供的後果很嚴重。我再問你一次,你的傷是怎麼來的。”
李霜雪以爲王總是受到秦天的威脅,移動身子擋住秦天的視線,提醒道:“王總,據實相告,我會秉公執法。”
“李隊長,我真是自己醉酒搬倒茶几砸的,我的同事們都在場,你可以問他們啊。”
王總心裏叫苦不迭,你擋住了秦天的視線,可要挾我的人不是他啊。
“你說謊,在ktv時,你們衆口一詞,指控是他打傷了你。兩百多斤的茶几,也是你醉酒中能搬動的,說,你爲何要翻供。”
“李隊長,你別門縫裏看人,王某受傷前,公司裏幾百斤的大型電子設備又不是沒有搬過。”王總倍受委屈的哼道。
“你...你們說,爲何要翻供,是不是受到他的威脅。”
李霜雪氣得胸口起伏,怒視着當時在場的那些人問道。
“長官,我要提醒你,有罪推論,那是違反規定的。”
“你給我閉嘴,我沒有問你。”
秦天剛開口,就被李霜雪劈頭蓋臉地呵斥回來。
秦天聳聳肩,不再說話。
李霜雪陰沉地環視着昊天集團衆人,警告道:“你們幾人的口供我都存着檔案,你們要想清楚翻供的後果,如有人威脅你們說謊,如實說出此人是誰,我擔保將他抓進監獄。”
“是他!是他威脅我們栽贓秦先生。”
下一刻,李霜雪面黑如鐵,魏東耀則氣得暴跳如雷。
只見,昊天集團當時參加聚餐的一干人等,一致地指着魏東耀。
所有人都翻供了。
除了知情人外,其他一干人等呆若木雞。
一個兩個翻供能理解,可所有人跟約好似的同時翻供,那就不對勁了。
“你們...你們!”
魏東耀氣得臉色發白,渾身顫抖地指着衆人。
“長官,事實已經明瞭,魏先生出於報復我的目的,強迫王總等人嫁禍我。我雖不想計較,但衆目睽睽之下,還請長官維護律法的權威。”
秦天強忍着笑意,一臉憤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