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顧家被滅了,顧長柏悲痛欲絕地怒吼。
“連你活着都翻不出我的五指山,我還會怕一羣死鬼?”
秦天不屑的冷笑時,林峯一腳踩斷了顧長柏的脖子,送他歸西。
“秦大哥!”
魏無雙雙目垂淚,癡迷地看着秦天。
之前,她以爲自己真的放下了。
可隨着時間推移,她發現秦天在內心的位置已經無人能夠替代。
被顧家將一家三口控制起來,威逼她交出魏家的股權,眼看魏家即將不保,秦天的親衛殺入魏家,將顧家誅殺殆盡時,她才猛然發現,沒有秦天的日子,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魏東祥夫妻倆更是複雜至極,當初他們有多看不起秦天,此刻就有多羞愧。
秦天卻沒有理會魏無雙,目光瞥向石昊,淡淡道:“石昊,石家在隱世家族裏也還算正直的,怎麼你們父子非要尋死呢?”
石昊滿臉的橫肉顫抖,怒笑道:“就算我石家再低調有何用?我石家再正直又有何用,我兒,不一樣慘死在你的手裏。”
“說來說去,你石家都要找死嘍,那就上路吧。”
秦天情緒沒有產生一點波動,林峯閃身到石昊身後,抓着他的腦袋,冷笑道:“下輩子,記得先教育好兒子”
咔嚓!
石昊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被林峯扭斷了脖子。
一代隱世家族的掌門人,死得極爲憋屈。
頃刻間,熱鬧的現場靜悄悄的。
楊軍喉嚨發乾,嘴脣發紫,恐懼地看着幾具屍體。
現在他才明白,秦天能成爲北冥之主,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秦天的目光定格在他身上,嚇得他雙腿直打擺子,撲通一聲摔坐在椅子上。
看着他這副慫樣,秦天失望透頂,譏諷道:“就你這樣的慫蛋,也妄想踩着我爬到京都,楊老爺子的臉都被你丟盡了。李司長,楊家交給你處置了。”
司長?
沒錯,李霜雪復職,直接出任宏州保衛司的司長。
楊軍臉色一變,瞪着李霜雪問道:“霜雪,你什麼時候成司長了?”
看着曾經深愛過的前夫,李霜雪毫無憐憫之色,解恨不已,“楊軍,你暗中操控,謀害秦天,你該有此報。那些受你蠱惑向我施壓的領導,全體免職,被送往京都受審,你完蛋了。”
李霜雪咬牙切齒地拿着手銬走到他面前。
“王八蛋,老孃瞎了眼睛纔會喜歡你這個人渣,爲了上位,連妻子都能利用,你根本不配做人。”
眼瞧着就要被銬上,楊軍連忙說道:“霜雪,利用你非我本意,我都是被逼的,秦天今天必死無疑,是要你棄暗投明,我們還能做夫妻啊。”
“無恥!像你這樣的人渣根本不配活着,要不是我有公職在身,我真想親手斃了你。”
聽到李霜雪有殺他的意圖,楊軍臉色大變,瘋狂地說道:“我不能死,只要能殺了他,我楊家就能進入京都,成爲人上人。我不要死,誰敢攔我的路,都得死。”
狗急跳牆的楊軍突然撲身而起,去搶奪李霜雪腰部的手槍。
槍聲響了!
慘叫的卻是楊軍,他扶着鮮血淋漓的腹部,無力地倒在李霜雪身上,充滿了不敢置信,“霜雪,你居然殺我。”
“人渣!”
李霜雪湊近他耳邊低聲道:“你不是一直想着我跟秦天睡覺,好取信於他被你利用嗎?你得逞了,昨日,老孃已經做了他的女人。”
砰!
砰!
砰!
幾聲槍聲後,楊軍無力地跪倒在地上。
原來,他昨日竊聽到的不是假的,李霜雪真的跟秦天發生了關係。
以前,他利用李霜雪,但不相信李霜雪做出那種事。
他彌留之際,怨毒的目光瞥向秦天。
“再告訴你一件事,我早就知道家裏的竊聽器是你安裝的,你所聽到的一切,也都是我刻意讓你聽到的。跟你結婚兩年,你那根小牙籤從未讓老孃快樂過,昨天,老孃才知道做女人的快樂。”
李霜雪的聲音很小,秦天卻聽到了。
秦天嘴角抽搐,他昨天與李霜雪根本沒發生過超越友情的關係好不好。爲了報復楊軍,她真說得出口。
怪不得聖人有言: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被女人記恨上,果然不是好事。
等等,李霜雪不會?
果不其然,楊軍充滿了怨恨,死不瞑目。而李霜雪扭頭看着他的眼神,讓他頓時頭皮發麻。
秦天左右瞟了瞟,五個......
啪啪啪!
“好熱鬧呀!”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鼓掌聲。
一聽到這聲音,秦天情緒產生了劇烈的波動,陰沉道:“縮頭烏龜,你終於肯現身了。”
回頭的秦天目光死死的凝視在那個年輕人身上,那張臉,即便是化成了灰他也忘不了。
正是此人,讓他做了四年的廢物。
這也是他以前最信任的心腹,金耀晨。
來人,正是金耀晨。
他的左右,是朱雀,還有一名中年男子。
這名中年男子的容貌,讓秦天猛然色變,驚呼道:“王天陽,你好讓我意外啊,原來你就是白虎。”
王天陽,乃是王紫馨的父親,他不是四年前就被親兄弟王天明害死了嗎,他居然能還活着。
“天哥,我就是白虎。”
王天陽笑了笑。
“王紫馨知道你是白虎?”秦天陰沉至極的喝道。
“我那女兒如當年一樣的天真,當年我警告她,就算她自薦枕蓆,你也不會多看她一眼。這麼多年了,她還是傻得令我心痛。我經常站在她面前都認不出我,天哥,你說她傻不傻?”
王天陽的笑容充滿了玩味。
一言驚醒夢中人!
秦天陰沉的看着金耀晨,冷笑道:“高明,沒想到你居然也會玩瞞天過海的把戲,連我扶持的豪族都能成爲你的心腹。”
說話間,秦天的目光瞥向門外,一張張熟面孔,讓他不禁微微顫抖。
除了站在自己身旁的張猛,八十門豪族的掌門人都到了。
外面的七十九人,無人對他還有當年的敬重,全體戲謔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