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今天二姨太帶着纓纓去做旗袍了!”秦箏箏語帶喘氣,可見跑得多快。
顧圭璋蹙眉,讓她坐下:“此事我知道,又怎麼了?”
然後他又問,“你怎知我在這裏?”
秦箏箏不得不停下來解釋,說:“我去了趟衙門.......”
“以後沒事不要去衙門,我早就跟你說過!”顧圭璋怒道。
秦箏箏再十二分的顏色,也是半老徐娘。顧圭璋特別愛面子,他喜歡美妾,故而秦箏箏去衙門,同僚會議論,讓顧圭璋難堪。
“老爺,我今天是真有急事。”秦箏箏道,然後她從手袋裏掏出一疊信,遞給顧圭璋道,“您瞧,這是從二姨太房間裏發現的.......”
顧圭璋狐疑,接過來一張張的看。
他頓時臉色鐵青。
顧輕舟坐在對面,不知信上寫了什麼,只能靠自己猜。
“這個賤人!”顧圭璋氣得哆嗦,豁然站起身道,“走!”
他二話不說,起身離開了西餐廳。
顧輕舟就跟了上去。
“老爺,我知道地方,我來帶路。”秦箏箏道。
她的汽車走在前頭,顧圭璋的汽車在後,顧輕舟坐到了顧圭璋旁邊。
顧圭璋將信攥在手裏。
顧輕舟就道:“阿爸,這是什麼?”
顧圭璋哪有心情解釋,一股腦兒全部丟給了顧輕舟。
顧輕舟一看,每封信都特別短,字跡不太工整,像沒讀書的人寫的。
除了第一封,剩下的都是地址。
“.......數年不見佳容.......只盼一宿光陰.......”
這是男人寫給二姨太的信,約二姨太去私會,可能沒什麼學識,信的內容很露骨。
而後的幾封信,都是地址,其中就有二姨太上次帶顧纓去的那家百貨,最新的地址則是今天去的那家裁縫鋪子。
“好,好!”顧圭璋臉色鐵青,“這個賤人,居然利用我女兒做掩護去約會野男人!”
顧輕舟則撇撇嘴。
“阿爸,這些信是太太給您的!”顧輕舟很不屑道。
顧圭璋回神:“你這話何意?”
“也許是陷害?”顧輕舟道,“阿爸,我若是二姨太,肯定閱後即焚,這些信都只有約會的地方,又沒什麼情思,留着做什麼?
再說了,二姨太想出門,不管是買衣裳還是打牌,您懷疑過她嗎,問過她嗎?何必要找纓纓去做遮掩,反而更冒險?”
顧圭璋微愣。
顧輕舟又說:“二姨太管家,太太一直不滿意,想要奪權。阿爸,到底是纓纓約的二姨太,還是二姨太約的纓纓啊?”
顧圭璋更是一愣。
車子到了一家裁縫鋪子,顧圭璋下車的時候,臉上的怒色已經被疑雲取代了,他狐惑看了眼秦箏箏。
秦箏箏則急匆匆衝進了裁縫鋪子。
她知道,二姨太的死期到了。
二姨太只是小妾,又犯了通姦罪,顧圭璋絕對不會給她解釋的機會,只會直接找人處理掉她。
顧圭璋也跟了進去。
他看到了自家的姨太太和女兒,躲在牆角不敢動彈;地上一個男人,已經被打得滿頭是血,只剩下半口氣。
旁邊的椅子上,坐着一個男人,四十來歲,眉目和善,可他身後跟着的人,卻是個個凶神惡煞。
顧圭璋倒吸一口涼氣:是他!
他認識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