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冰冷少帥荒唐妻 >第299章 不識好人心
    司夫人母女不喜歡顧輕舟,這是毋庸置疑的。

    魏清嘉的到來,司夫人選擇了隱忍,不跟兒子面對面的硬碰,只禍水東引,把顧輕舟拉進來給司慕添堵。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這是司夫人此前的做法,她會在公開場合維護顧輕舟的面子。

    而司瓊枝呢?

    司瓊枝跟她母親,是不是一條心?受過西式教育的司瓊枝,是個有能耐、有思想的少女,她會怎麼對待她哥哥的“舊愛新歡”。

    心中起了猶豫,顧輕舟仍是準備好了禮物,去督軍府恭賀司瓊枝取得的優異成績。

    說是小舞會,司夫人則恨不能全嶽城都知道她女兒功課優秀,故而動用了外院最大的西花廳,請了很多人。

    西花廳面積巨大,足以媲美五國飯店的大堂。

    白俄人的樂隊早已準備就緒,飄渺的鋼琴聲似紗幔縈繞,盛夏的夜空澄澈,一輪圓月將瓊華薩滿了大地。

    遍地清輝,似鋪層了銀霜。

    顧輕舟穿了件無袖純白色的洋裝禮服裙,頭髮挽起,裸腳穿着白皮鞋。

    這雙皮鞋是她特意去買的,挑選了最貴的,仍是磨腳。

    “完了,今晚這腳肯定要破皮。”顧輕舟想。

    她忍痛走了進去,心想:“我今晚儘可能不跳舞。”

    西花廳的頂穹高遠,枝盞繁複的水晶燈,閃耀着灼目光芒。地上鋪着不知材質的地板,反映着人影,以及水晶燈的點點碎芒。

    顧輕舟一進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口迎客的司瓊枝。

    “恭喜你,瓊枝。”顧輕舟微笑,擁抱了司瓊枝一下。

    司瓊枝歡喜眨眨眼睛。

    顧輕舟先進去,尋了個椅子坐下,這時候才發現,滿屋子的男男女女,她全部不認識。

    旁邊的長條桌子上,擺放着起司條和香檳。

    顧輕舟端了香檳,淡黃色的液體,盪漾在透明水晶杯裏,燈光一照,泛出瀲灩的光。

    一個穿着揹帶褲、短袖襯衫的男孩子,走到了顧輕舟身邊。

    “你好。”他自然熟衝顧輕舟伸出手。

    顧輕舟微愣。

    她抓起一旁的起司條喫,示意自己雙手都佔着,微笑着說了句:“你好。”

    “我叫劉振振。”男孩子介紹起自己,“瓊枝說你是她的好朋友,讓我回頭陪你跳舞。”

    顧輕舟回眸,看了眼司瓊枝。

    司瓊枝也望過來,衝顧輕舟眨眨眼睛,示意她。

    顧輕舟心中微轉,有些思路慢慢理清楚了。

    “我不需要男伴。”顧輕舟道,“要不,你去找別的女孩子玩。”

    劉振振一聽這話,當即垮了臉:“我是紳士,不會佔你便宜的。拜託你,讓我陪你跳兩支舞吧。瓊枝答應過,若是我幫她接待好了貴客,她答應跟我約會。”

    顧輕舟眼簾微垂。

    再擡起眼睛時,她眸光安靜似水,毫無漣漪。

    黢黑的眸子落在劉振振身上,讓人感覺到了她的疏離。

    “那你坐在這裏吧,等我想跳舞的時候,我們再去。”劉振振還以爲顧輕舟會趕他走,不成想顧輕舟卻說了這麼一番話。

    劉振振大喜:“多謝您。”

    顧輕舟又端了杯香檳,遞給劉振振。

    劉振振道謝,接在手裏喝。

    沉默坐了片刻,顧輕舟瞧見了司慕。司慕在盛夏的時節,仍然穿着長袖的襯衫,袖子挽起一截,露出結實有力的小臂。

    他生得高大,站姿筆挺,精氣神十足,看上去頗爲體面漂亮,比絕大多數男孩子英俊。

    目光掃視了一圈,他瞧見了顧輕舟,以及顧輕舟身邊的男伴。

    司慕神色微斂。

    他想走過來時,司瓊枝拉住了他:“二哥,你終於出來了!”

    正巧這個時候,魏家的衆人到了。

    魏清嘉出現在門口,立馬引起不少的注目和轟動。

    這些年輕人,都將魏清嘉視爲榜樣或者女神。

    魏清嘉穿着一身天水碧的長裙,她的裙襬曳地,行走間婀娜多姿;長髮披肩,襯托着她賽雪的肌膚,纖長的頸項。姿容譎灩,形態優美,她往門口一站,滿室的衣香鬢影頓時失去了顏色。

    “魏清嘉!”顧輕舟身邊的男伴劉振振,驚訝對顧輕舟道,“她真是天人之姿!”

    “是啊。”顧輕舟道。

    “她還才華橫溢!”劉振振顯然是激動過頭了,“和她相比,其他的女人都是庸脂俗粉!”

    顧輕舟微笑,抿了口香檳。

    劉振振說完,也知道失言了,立馬改口道:“您也很漂亮。”

    顧輕舟笑:“我還好吧,只是瓊枝可不喜歡別人說她是庸脂俗粉。”

    劉振振臉色大變。

    那邊,魏清嘉進了大廳。

    司慕被司瓊枝拉過去,他並未讓魏清嘉挽住他的胳膊。

    故而,魏清嘉就挽住了她的三弟魏清寒。

    主角到了,顧輕舟站起身。

    劉振振忙道:“顧小姐,您要去哪裏啊?瓊枝讓我陪着你。”

    “不用了,你的戲份在後頭。”顧輕舟道。

    劉振振一頭霧水。

    顧輕舟喝了三杯香檳,想去洗手間。

    樓上有休息室,她提着裙襬上樓。

    等她從洗手間出來時,看到了司慕。

    司慕坐在外間的沙發上抽菸。

    顧輕舟出來,他不驚訝,似乎是知道了顧輕舟上樓,纔來尋她的。

    “少帥。”顧輕舟和他打招呼,提了裙襬準備離開。

    司慕卻將雪茄盒子遞給她:“抽菸嗎?”

    顧輕舟搖搖頭:“不喜歡,抽了手發抖。”

    這就是抽過。

    司慕放下了盒子。

    他沉默着。

    “坐下吧。”司慕道,“宴席還沒有開始,你去樓下也是空坐,我有句話說。”

    顧輕舟頷首。

    她坐到了司慕身邊。

    “我母親說,年底就要給我們結婚,已經在請人算日子。你喜歡什麼樣式的婚紗?”司慕問她。

    他口吻平淡不驚,像是個不太熟悉的同學,在走廊上相遇,說一句“早上好”,這種冷漠到了極致的口吻,讓顧輕舟以爲,他對此事深惡痛絕。

    顧輕舟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你放心,根本不會有什麼婚禮!”

    司慕一頓,半晌輕吐一口雲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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