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冰冷少帥荒唐妻 >第539章 沉默
    顧輕舟一直在闔眼裝睡。

    司行霈知她未睡,更知她心情不好。

    他吻她。

    他試圖勾起她的反抗,這樣她的情緒可以發泄出來,她就可以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可鬧了半晌,顧輕舟一動不動。

    司行霈有點嚇到了,急忙去搖她:“輕舟?”

    顧輕舟睜開了眼,瞬間寒芒攝人。

    司行霈很清晰感受到,她的不快是來自他。

    她看他的時候,用一種冷漠到了極致的目光。

    司行霈蹙眉。

    之前還好好的。

    他又想起他和芳菲聊天時,身後那似有若無的玫瑰清香,心中一片澄澈。

    他的心,竟是莫名其妙高興了起來。

    顧輕舟在喫醋!

    司行霈笑,勾起她的下巴吻她:“傻東西,是不是誤會了?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去了後花園?”

    顧輕舟望着他。

    她眼波瀅瀅中,倒映出他的影子。他的面容極其英俊,可似乎蒙上了一層薄紗,看得不那麼真切。

    司行霈心中咯噔了下。

    他再次想到,顧輕舟生病了,她是發燒了的。

    氣病了?

    這也氣得太狠了。

    他着實心疼。

    那點綺麗的心思,再也沒有了。

    “輕舟,我之前和芳菲在後花園說話呢。”司行霈解釋道。

    顧輕舟嗯了聲。

    司行霈蹙眉。

    這反應,是在喫芳菲的醋嗎?

    “司行霈,你爲何要殺了我的師父和乳孃?”顧輕舟突然發問。

    好好的,又提起這茬?

    司行霈滿眸擔心。

    他知道有很多問題。

    是司夫人挑撥了什麼,還是她誤會了芳菲是其他女人?

    亦或者,只是有人說起了她的師父和乳孃,讓她突然間又放下了對他的信任?

    司行霈不知到底哪個問題纔是主導。

    亦或者說,當問題太多了,任何一根稻草都可以壓垮他們的關係。

    司行霈用力,將顧輕舟抱住:“輕舟。”

    他輕輕拍着她的後背。

    顧輕舟道:“告訴我!”

    司行霈輕輕吻她的耳垂:“替我生個兒子!”

    顧輕舟倏然發怒,她用力推搡他,道:“滾開!”

    司行霈被她推得肩頭一晃。

    他將她壓下。

    她掙扎得更加厲害,手亂揮,卻始終沒往他身上打。

    司行霈能感受到不同:她不打他,絕不是心疼他,而是將他拒之門外。

    當這個男人是她的陌生人時,她纔不會做出打或者罵這等看似羞辱、實則親近的行爲來。

    她能有多大的力氣?

    她的打又能有多疼?

    她從前動手,無非是知道司行霈疼她,她怎麼打,他都不會傷心。

    如今.......

    司行霈心中莫名其妙慌了。

    他吻她,吻得特別用力。

    顧輕舟卻靜下來。

    她沒動,任由他的手在她涼軟的肌膚上游走。

    司行霈也停下來。

    他輕輕拂過她的鬢角,只感覺她的眼眸格外穠麗嫵媚。

    他輕輕吻了吻她的眼睛:“輕舟,你今天怎麼了?”

    顧輕舟闔眼,喃喃道:“我沒事。”

    “是蔡氏說了什麼,還是誤會了芳菲是其他女人?”司行霈又問。

    誤會了芳菲是其他女人?

    假如沒有誤會,那麼她就不應該喫司芳菲的醋嗎?

    顧輕舟也覺得,這話沒毛病。

    人家兄妹親近,是正常不過的親情了。若是她介意司行霈的親情,那麼她口口聲聲要給師父和乳孃報仇,豈不是成了笑話?

    不應該喫醋的,這大概是司行霈的意思。

    顧輕舟說話有分寸。

    若她明知說出來,一定會遭到別人的反駁,那麼她寧願不說。

    她現在告訴司行霈,她很不舒服司芳菲和他的親近,司行霈一定會說她傻、想太多、太敏感了等,反駁了她。

    畢竟,他口口聲聲說她“誤會了芳菲是其他女人”。言下之意,若是芳菲,他們親近就無礙了

    萬言萬當,不如一默。

    有時候,沉默纔有力量。

    顧輕舟低垂了羽睫。

    她想起自己毫無退路,想起自己連個至親的血脈也沒有。

    這個世上,再也沒人只疼她。

    顧輕舟也會反思:“我是不是要得太多?”

    沒人會只疼她一個人,除了她的師父和乳孃。

    可惜,他們全被司行霈殺了。

    司行霈害死了這個世上唯一屬於顧輕舟的人而他,卻不是單純只屬於她的。

    他對老太太很好,對二叔一家也很親近,可顧輕舟爲什麼不生氣?

    獨獨面對司芳菲,生出這一腔情緒來?

    她想了很久。

    司行霈抱緊了她。

    “輕舟,跟我去平城,可好?”司行霈在她耳邊低喃。

    顧輕舟沒言語。

    她知道,可以跟他走的,除了自己,還有司芳菲。

    他願意把他的私密空間分享給芳菲。

    然而,他們是至親的血脈,顧輕舟連喫醋的資本也沒有。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在司行霈年少的時光裏,司芳菲都見證了他的歲月。

    顧輕舟覺得,自己這樣下去,將來可能會喫兒媳婦的醋,變成一個無理取鬧的女人。

    可她從不拘束自己的心,委屈自己的感情。

    她不高興了,就是不高興。

    她不表達,因爲表達沒有力度,會被反擊回來;不代表她會壓抑住,裝作若無其事。

    “我是嶽城司家的兒媳婦,不會去你的平城。”顧輕舟道。

    司行霈捏她的臉:“那你現在躺在我牀上做什麼?”

    “你也覺得我很下賤,是不是?”她擡眸,安靜問他。

    司行霈的眼底,終於有了怒焰。

    “顧輕舟,你又皮癢了!”司行霈道,“你再這樣說話,別怪我不客氣!”

    “我說的是實話。”顧輕舟道,“我最近想,我剛遇到你的時候,就是司慕的未婚妻。然而,你一直對我強取豪奪。你霸佔我,欺負我,到頭來你也問我,爲什麼會躺在你牀上!爲什麼,你不是最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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