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霈說:我沒有要結婚,我愛上了一個女人,再過些日子,我會娶她的。
司芳菲的眼淚奪眶而出。
她一邊掉眼淚,一邊看着司行霈,想要看清楚他的臉。
“阿哥,是誰啊?”司芳菲問。
司行霈則安慰她:別多想了,好好養腿。這摔斷了,只怕陰雨天會疼,要照顧好自己。
司芳菲攥緊了他的手。
她應該說很多話的,卻只是默默道:“阿哥.......”
兄妹倆獨坐,司芳菲的眼淚也慢慢停歇了。
她沒有再問其他,也沒有問司行霈不來看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只是道:“我累了,睡一會兒,阿哥你先走吧。”
“我要回平城了,芳菲。”司行霈道,“軍務繁忙。”
司芳菲點點頭。
司行霈很清楚記得,他告訴了司芳菲,他是要回平城。
走得時候,他特意又說了一遍。
結果,他剛走,司芳菲就拖着尚未癒合的腿,經過一路顛簸,到了嶽城。
她根本不相信司行霈回平城。
她早已有了懷疑,她知道司行霈在平城的日子很少,假如他有了心愛的女人,一定是在嶽城遇到的。
她篤定他會來嶽城。
司芳菲偷偷尾隨,遲了兩個小時到嶽城,停在別館的外面。
她看到了主臥裏的燈火,甚至人影;她看到了廚房的炊煙,甚至餐廳的倩影。
離得那麼遠,她肯定看不清是誰,但是她知道,她哥哥在嶽城有了個心愛的女人,這個女人就在這裏。
“司行霈,她會不會看到了我?”顧輕舟問。
“如果她離得那麼近,我的副官肯定會發現她。她在副官們發現不了的距離看着,是看不到屋子裏的情況的。”司行霈道。
“她會不會帶着望遠鏡?”顧輕舟道,“拖着骨折的腿,千里迢迢趕過來,不可能沒有任何準備吧?”
司行霈之前就想到了這一點。
他怕顧輕舟擔心,就沒提。
然而,顧輕舟這會兒酒早已醒了,她豈能想不到?
“帶了也沒事,窗戶兩層窗簾呢,若是輕易叫人帶望遠鏡就拍到了我的屋子,那我豈不是早沒了祕密?”司行霈道。
能不被副官們發現的距離,其實比較長,望遠鏡也不一定能瞧得真切。
“可是芳菲認識我。”顧輕舟道,“也許,她真的看見了。”
司行霈沉默了下。
看見就看見了吧,又不是不能見人!
“你出去吧。”司行霈對副官道。
等副官走後,他拉過了顧輕舟,讓顧輕舟坐到了他腿上。
他笑了笑:“輕舟,這次逃不掉了,真的要準備結婚了。”
司芳菲知道了的話,司督軍很快也會知道。
一旦公開,此事就是巨大的震動,司行霈覺得先要做好顧輕舟的工作。
她需得鎮定自若。
如何能在衆人的議論中保持清醒呢?首先臉皮要厚。
顧輕舟的思路,卻跟司行霈不在一條線上,她道:“芳菲早已懷疑了,要不然她也不會直接過來。沒有任何預兆,她卻能懷疑道我頭上,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司行霈笑,揚起臉看着她:“意味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