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罪惡之眼 >第二十七章 耳濡目染
    “我們也正在尋找王雨洛的死亡原因。”寧書藝沒有回答她的詢問,拐了個彎繞開了,“你們兩個能約着一起去看電影,應該是平時關係很好吧?我們能找你瞭解一下王雨洛的情況麼?”

    “我……我不確定自己跟她的關係算不算很好……我倆是在考研班才認識的,時間也不長。”蔡欣先是有些慌張地說,說着說着,又停了下來,表情看起來有些自責,“哎呀……我說的這都是什麼話啊!

    我跟王雨洛在考研班裏算是關係比較好的,也比較熟的同學了。

    平時王雨洛總逃課,又怕老師記考勤抓到她,然後聯繫家長什麼的,叫家裏知道了她逃課的事兒,所以都是叫我幫忙給她打掩護的。

    我家裏頭條件不太好,去年在校考研沒考上,今年屬於是破釜沉舟,所以作爲回報,我幫她打掩護,她就把她買的那些挺貴的複習資料都給我,我可以省不少錢。

    有的時候午飯她也會請我喫,嫌我自己就啃麪包窮糊弄……

    她對我其實挺夠意思的,人也挺好,現在她出事了,我第一反應竟然是害怕,想要把自己給撇清了……我這也是太差勁了!”

    說着,她的眼淚就噼裏啪啦開始往下掉,然後越哭越厲害,甚至有那麼一點泣不成聲。

    寧書藝肯定不能指望霍巖來幫忙安撫這姑娘的情緒,連忙從口袋裏拿出紙巾遞過去,讓蔡欣擦眼淚,順便輕輕拍了幾下她的後背,算是安撫。

    “這樣吧,我們讓你先哭一哭,釋放一下情緒,然後咱們再聊,好麼?”她很有耐心地對蔡欣說。

    蔡欣一邊用紙巾捂着臉哭,一邊抽噎着點了下頭,就算是做了迴應。【1】【6】【6】【小】【說】

    寧書藝便拉着霍巖到另一側去,給蔡欣一點空間,免得她在哭鼻子的時候被人盯着會不自在。

    “她對王雨洛的感情有這麼深麼?”霍巖皺眉,低聲問寧書藝。

    他對於蔡欣這突如其來的情緒感到很困惑,不明白爲什麼一個普普通通的考研班同學,竟然可以比王雨洛的親姑姑哭得還要更肝腸寸斷。

    “她倒未必完全是因爲王雨洛的死而傷心難過掉眼淚吧。”寧書藝嘆了一口氣,“估計是很多事堆在一起,比如說她本來就家庭困難,方纔也說了,考研已經是破釜沉舟的程度了,遇到母親突然病倒了,情況雪上加霜。

    偏巧這個時候,一直在考研輔導班裏能夠給她提供幫助,讓她能依賴的朋友死了,估計讓她一下子就對自己的前路感覺更加困難重重了吧!”

    霍巖愣了一下,他原本並沒有聯想到這麼多,現在聽寧書藝一說,又覺得似乎很有道理。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在寧書藝身邊低聲說:“你好像很會理解別人的感受。”

    “耳濡目染吧。”寧書藝對自己的優缺點都有比較清楚的瞭解,被霍巖誇獎了一句,雖然有些意外,倒也沒有瞎謙虛,“從小我媽就跟我們說,有果就有因,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高興或者難過,每一個人的性格長成什麼樣,都是有緣由的,多琢磨琢磨,就能理解了。”

    蔡欣一個人兀自哭了一陣子,哭得都有些有氣無力才停了下來,寧書藝看她不哭了,這才示意霍巖同自己過去。

    “你好點了麼?”她問蔡欣,“用不用給你買點喝的?”

    聽她這麼說,霍巖便徑直走向一旁的自動售貨機,蔡欣忙不迭叫住他,搖搖頭:“不用不用!不好意思啊,我剛纔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耽誤你們時間了!

    就是一下子聽說王雨洛她出了事,我這心裏頭挺難受的,就覺得最近這是怎麼了?我身邊對我好的人,不是病了就是死了,自己考研複習也是一點譜都沒有,一瞬間就有點崩潰。

    現在沒事了,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咱們就說正事兒吧。

    就是得麻煩你們在這兒都問完,我媽一會兒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醒了,我不能讓她知道我身邊有同學出事死了,不然的話,怕她那個心臟受不了這種刺激,一緊張一擔心,再出點什麼岔子!

    而且我也不能走遠,萬一那邊找家屬,我不在跟前,那可不行,我媽能指望上的人就只有我一個了。”

    寧書藝點頭表示理解:“沒問題,我們也是因爲你和王雨洛的關係比較好,每天一起在輔導班裏上課,算是最近一段時間一段時間和她接觸比較多的人了,所以有些事情需要找你瞭解一下情況。”

    “我不知道我算不算最近跟她接觸比較多的人。”蔡欣搖搖頭,“我昨天還見了她倒是真的,就是最近談不上跟她接觸很多。

    我是一節課都不捨得落下,王雨洛是幾乎不怎麼去上課,說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都是客氣的,所以她大多數時候都是出去玩的,並不是和我一起。

    我們兩個屬於互幫互助的關係,再深的交情也談不上。所以我是希望自己能幫到你們的,就是怕萬一你們想要了解的,我都不知道……”

    “沒問題,你不用有什麼顧慮,咱們就隨便聊聊,挑着你瞭解的說。”寧書藝表示並不介意,“昨天你們考研輔導班沒有課麼?你們兩個約了一起去看的電影?”

    蔡欣臉微微泛起了紅,她方纔剛剛親口說自己一節課都不捨得落下,結果前一天跟王雨洛去看電影偏巧就是一個工作日,有課的時候,這或多或少有那麼一點被自己打了臉的意思。

    “我們昨天其實是有課的……”她訥訥地回答道,“就是那個老師的水平有點一言難盡,茶壺煮餃子一樣,滿肚子都是幹活,沒救是倒不出來,聽着特別沒有意思,講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王雨洛叫我跟她一起去看電影,我一開始也是沒同意的,但是架不住她軟磨硬泡,我最近每天每天都是不停的複習,做題,日復一日,也覺得有那麼一點疲倦了,所以就……就架不住她勸說,答應逃一節課跟她一起去看。

    結果電影纔看了一半不知道有沒有,突然之間接到我媽生病被送醫院的消息,我就又跑到這邊來,昨天餘下的課也都沒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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