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罪惡之眼 >第九十六章 要活的
    霍巖是有常年保持高強度鍛鍊的生活習慣的,一身的肌肉都是在過去的摸爬滾打中實打實鍛造出來,極具力量。

    然而那狗的脖子也很粗壯,他拼盡全力,就在自己都快要力竭的時候,那隻狗才被絞得失去了意識,而它的嘴也是在失去意識之後才真正鬆開霍巖的手。

    饒是如此,霍巖也不敢立刻就將它鬆開,怕它只是暫時失去意識,一旦鬆手就會很快甦醒過來,再繼續瘋狂撲咬,到時候能不能還有這樣的機會絞住它,那可就不好說了。

    於是他不敢鬆懈,兩條手臂用力絞住狗脖子。

    “你們!!!你們這些垃圾!敢殺我的狗,我今天弄死你們!”166小說

    寧書藝原本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得微微有些發愣,這會兒聽見那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吼,趕忙擡起頭,正看到他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的於曉和,手裏握着一把尖刀,正殺氣騰騰地衝這邊跑過來。

    而樓裏的其他同事聽見了院子裏傳來的槍聲,這會兒也迅速戒備起來,從樓裏面衝出來,正好看到於曉和衝上來,連忙上前支援。

    齊天華剛從外面喫飯回來,進了大樓還沒等拐進走廊就聽見了槍聲,跑出來一看,別人或許不認識那個拿着尖刀揮舞的是什麼人,他可清楚得很。

    “這人是我們要找的重要嫌疑人之一,要活的!要活的!”他一邊往前衝,一邊對其他人喊道。

    換做平時,以齊天華穩重的性格,自然不會說出這麼離譜的措辭,只是他冷不防聽到槍響,衝出來一看,霍巖的手上鮮血淋漓,正額上青筋暴起地裸絞一隻體型粗壯的烈犬,另一邊還有一隻狗頭部中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不遠處於曉和張牙舞爪,手握尖刀。

    這畫面帶來的巨大沖擊力讓他沒有辦法斟酌自己的用詞,腦子裏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千萬不能有人在這個時候出手擊斃面前的兇徒,那樣他們最重要的線索可就斷了!

    雖然說現在這場面已經足夠說明,狗是於曉和的,之前縱犬殺人也是於曉和直接參與的,但是畢竟柴堯纔是真正策劃和指揮這一切的幕後黑手。

    這個節骨眼兒如果於曉和被擊斃,那麼之前三個案子所有的罪責就都會很自然地落到他一個人的頭上,畢竟死人是沒有辦法替自己辯解的,到時候柴堯想怎麼推脫都是輕鬆加愉快。

    就在他喊出那句話的一瞬間,於曉和也迅速出手了,只見他衝着寧書藝把手中的尖刀一把甩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他真的有這樣的準度,還是湊巧使然,那尖刀在空中翻轉了幾周,幾乎貼着寧書藝的臉頰飛了過去,噹啷一聲掉落在地上。

    就在寧書藝感到臉頰忽然一涼的那一瞬間,耳畔又響起了一聲槍響。

    不等她回過神來,於曉和應聲倒地。

    “霍巖!”齊天華眼看着霍巖俯身撿槍,都還來不及開口提醒,霍巖就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開出了這一槍。

    霍巖握着槍的手正是方纔被狗咬穿了的那一隻,這會兒血順着他的手不停滴落下去,再加上他此刻的臉色,看起來着實有些駭人。

    霍巖並沒有去看倒地的於曉和,而是扭頭看向一旁的寧書藝。

    寧書藝的心臟在方纔的某一刻,彷彿忘記了跳動,這會兒才又恢復了這個能力,一顆心彷彿要震破胸腔跳到外面來一樣,心跳聲快要擊穿了她的鼓膜。

    她看到霍巖正緊張地盯着自己,便對他點點頭,露出了一個微笑的表情。

    齊天華衝到於曉和身邊,看到他胸前被血染紅了一片,心頭一緊,再仔細一看,彈孔在肩窩位置。

    這傢伙一動不動躺在那裏,多半是疼的外加嚇的。

    他這才鬆了一口氣,方纔被緊張壓制住的憤怒這會兒也翻涌上來,也不管於曉和中彈的位置疼不疼,直接將他翻到面朝下俯臥的姿勢,將於曉和的兩條手臂反剪在背後,摸出手銬銬住。

    其他人也沒有料到霍巖開槍如此迅速果斷,這會兒回過神來,幫着齊天華七手八腳把於曉和帶離現場,一起被帶走的還有那兩條狗,一隻死了,另一隻不知是死是活。

    齊天華確認於曉和沒有生命危險之後,徹底鬆了一口氣,把他交給其同事幫忙帶走,這纔回到霍巖跟前,從他手裏把槍接下來。

    “這個我幫你交回去,你這手上的傷口挺深,得趕緊處理!狂犬疫苗,破傷風,都風,都得打!”他對霍巖說完,扭頭又看看寧書藝,“書藝,你也跟霍巖一起去醫院吧!

    臉上的口子深不深,現在也看不出來,得趕緊處理一下,可別感染了留疤!”

    寧書藝怔怔的,聽到齊天華和自己說話,猛地回過神來,下意識隨着他的話擡手抹了抹臉頰,這才感覺到了刺痛。

    霍巖這會兒也看到寧書藝臉頰上有一道傷口,看起來應該不深,只是劃破了表皮,這會兒已經凝了一道細細的血痂。

    “走吧,咱們去醫院。”他對寧書藝說。

    寧書藝點點頭,又和齊天華交代了幾句,這才和霍巖一起到停車場去開車。

    雖然說跟方纔的目的地一樣,都是奔着醫院去的,但是不僅開車的人從霍巖變成了寧書藝,就連兩個人去的目的都變了。

    一路上寧書藝一言不發,兩隻手緊緊攥着方向盤,專注地盯着前方的馬路,車裏面連廣播也沒有開,格外安靜。

    霍巖手掌上的傷口很疼,不過以他的承受能力來講並不成問題,所以他也一聲不吭,只是時不時不着痕跡地朝寧書藝瞄上一眼。

    到了醫院,寧書藝先給霍巖掛了號,拉他去找醫生處理傷口,本來霍巖還想要讓她也一起掛個號的,值班醫生看過寧書藝臉頰上的傷口,又問過是什麼東西劃傷的之後表示掛號就不需要了,傷口很淺,一會兒給霍巖處置的時候順便做一下消毒,用紗布貼起來就行了,不用特別處理。

    反倒是霍巖手上的傷口,讓醫生着實有些驚訝到了。

    “你這是被……什麼東西咬的啊?”醫生在清理完創口之後,詫異地說,“手掌幾乎要被穿透了,最好拍個片子,看看骨頭有沒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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