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們之間存在隔閡,從第一次爭奪天山煉體草時,可以看得出來,而現在重寶擺在他們面前,他們一個個焉能不眼紅,所以一個個直接拼出了性命,也要將冰魄珠搶到手。
一開始,他們一邊防着對方,一邊向前不斷邁進,以他們的修爲,平時這百米的距離,那簡直是眨眼便過,但是如今強大的風暴再前,他們行進到差不多五十米的地方,已經開始變得舉步維艱,甚至每走出一步,都需耗費極大的精神與體力。
同時他們也要防着身邊的真傳弟子,若是時不時再給他們來一個偷襲,他們真的只能定死住了。
正在幾人互相防備,勾心鬥角之時,他們卻都能發現,居然有一人赤膊着身,已經和他們走到了同一水平線。
“林飛,你這個混蛋,趕緊給我滾回去,否則我對你不客氣!”王慶辰大聲的怒罵道。此刻王慶辰的處境可謂是很不妙,它的兩邊分別是李山和戚德少,同時還有寒風阻擋,看見本來弱小不已的林飛,現在居然和他們並排而行,心的氣不打一出來。
周圍的真傳弟子顯然也看到了林飛,紛紛出聲呵斥,但是林飛彷彿沒有聽到他們的話似的,一手抱着懷的林柔,另一隻手舉着小金所化成的盾牌,一步一個腳印的向前走着。
因爲有小金的遮擋,還有林飛的衣物,這些都給了林柔一絲溫暖,所以說林柔應該還可以堅持一陣子,但時間也不會很長,林飛若不能及時將冰魄珠拿到手,林柔的結局還是會和以前一樣。
如今的林飛赤膊着身,最終不斷低吼,亦步亦趨的向前走着。
林飛的這個狀態,給人的感覺是有些不可思議,如今他們所處的環境,可是寒風能把人活活的凍死,而林飛卻是不管不顧,即便以這種狀態,依然能夠不斷前行。
林飛感覺在他的心臟處有一團火焰在不斷燃燒,這股火焰順着他的心臟,不斷的傳進他的四肢百骸,給他那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溫暖,林飛不清楚他做是否在燃燒自己的生命,但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暴喝一聲,繼續前行。
林飛行走的速度越來越快,眨眼間便到了七十米處,這一回,他身後的那些真傳弟子,再也不能淡定了。
戚德少怒喝一聲,也不管旁邊的競爭對手了,在強大的風暴,舉起了他手的大刀,用出全身的力氣,一道刀光劈向林飛。
戚德少的這一刀,本來威力無窮,但因環境所致,再加他此刻不在狀態,所以刀的威力並不是很大,劈在林飛身,只是引起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不過那道血痕自從出現,開始迅速的凝結,然後結冰。
林飛目眥盡裂,他只感覺不斷有寒風灌入他的身體之,同時他感覺到,他的背部彷彿遭到了強大鈍器的轟擊,一時間使他全身麻痹,握住盾牌的手不由自主的鬆開了。
林飛生前已經沒了任何保護,一股強大的勁風吹在他的身,林飛直接被吹後退了五米,林飛咬緊牙關,才站穩腳步。
“不能在此止步!”林飛沒有再去管壁的傷痛,是將眼神投向了前方的冰魄珠。
“算這東西是神物又如何,今天我一定要把它拿到手,用它來救治柔兒!”林飛暴喝一聲,這一聲響徹整個山洞,甚至本在外面蠢蠢欲動的邢安聽到這一聲,都是皺着眉頭往光束那邊看了看。
“一劍破蒼穹,想要站在這個世界之巔,年輕的一顆風靈珠又算得了什麼!”此刻在林飛的眼前,又浮現出了那尊黑色的墓碑,一看到黑色墓碑,林飛感覺他是在提醒自己。
林飛閉眼睛,一步一步開始走向了風靈珠,任憑那些風霜在自己身留下一道道傷痕,但林飛卻毫不止步。
看到這一幕,後面的五位真傳弟子,眼睛都綠了,他們想不通,爲何林飛能做到如此境地,不過他們現在也不想知道了,最重要的是一起殺了林飛,防止他奪得冰魄珠。
五個人一齊大吼一聲,也不再理會身邊的冰刀雪劍,豁然使出了自己的最大神通,想要一擊將林飛斬殺。
轟!轟!轟!地底不斷傳來爆鳴之聲,這把正在地面忙碌的內門弟子全部嚇壞了,以爲有絕世妖物即將誕生。
而邢安的嘴角則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雖然不知道下面的具體情況,但他也能猜一個十之八九,他負責這一屆新進內門弟子的所有事宜,現在整個水月谷全歸他管,當水月谷震動的那一刻,他已經到場。
若沒有他的允許,王開他們幾個人怎麼能夠跑得進去呢。
只是當下一刻,邢安嘴角的笑容卻突變得有些僵硬了。
隨着一聲巨大的響聲,水月谷的一片地面,竟然開始突兀的往下陷,這完全是一種要崩塌的節奏。
而其他的內門弟子感受到水月谷裏面的變化,也是紛紛驚叫着逃離,全部撤到了水月谷的外圍。
轟隆隆的聲音持續不斷,大概過了二十個呼吸的時間才安靜下來,有許多達到了真元之境的弟子,飛空,俯瞰水月谷,發現水月谷,早已成一片廢墟。那冰寒的氣息也在逐漸消失。
“馬給我把這片廢墟清理了!”一道聲音響起在這些內門弟子的耳邊,所有人擡頭一看,發現正是二長老邢安給他們下的命令。
此刻,雖說邢安的臉色看去還算淡定,但淡定又有一絲着急,他坐一時着急,倒不是因爲水月谷的突然崩塌而着急,底下的內門弟子,修爲過於低微,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他卻一清二楚,冰魄珠所散發出來的光束突然消失,也只有一個原因,那是冰魄珠已經被人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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