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們怎麼樣沒事吧”左沐伸手扶起老人,關切詢問道。
只見這兩位老人衣衫雖然襤褸,但摸着布料卻像是上乘的,而且身體看着也算硬朗,料想着剛纔跌倒也只是因爲勞累過度所致。
“沒事沒事,謝謝姑娘好心”老漢率先起身,又把老伴扶起來,方氣喘吁吁道,“只是不知姑娘可否好人做到底,我們老兩口準備進京城一趟,不知可否捎我們一程。”
“要進京城問題我們並不順路呀。”
看着兩人可憐的模樣,左沐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您二老如果不着急的話,一會我們到了目的地,我倒是可以去商量一下,看可否讓他車伕專門跑一程送送你們”
“那敢情好,真是有勞姑娘了。”老婦一聽有了希望,連忙感恩戴德道。
“二位不用客氣,只要您二位沒事就行,其實這對於我們來說也就是舉手之勞而已”
左沐輕聲安撫着,全部身心都放在兩位老人身上,
此時的她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楓林裏突然躥出了十多名黑衣人,個個手持利劍朝着他們蜂涌而來
“康王嬸小心”魏昭然捂着額頭,好不容易緩過來勁,掀開車簾,本好奇左沐到底想幹什麼竟突然讓停車,沒想到卻看到這驚險的一幕,連忙扯着嗓子喊道。
可是,等左沐聽到提醒,反應過來轉身望去時,就見身後數柄利箭閃着耀眼的光芒,直衝着自己的面門呼嘯而來,
再逃已然來不及了
嗬,果然是舒服日子過多了,連最基本的準備都沒有,看來這次只能是在劫難逃了,只是但願不要傷及無辜纔好。
左沐心中一聲嘆息,不僅沒退,反倒猛一轉身,伸手護住了身後那兩位剛被她攙起的虛弱老人。
不過,危急關頭,左沐卻並沒有等到利劍刺破肌膚的聲音和預料中的疼痛,與之相反的而是“乒乒乓乓”一陣兵器相撞、物體落地的聲音。
“什麼情況”
左沐回身,就見一個深藍色的身影從眼前一閃而過,再眨眼便已無影無蹤,整個過程之快,以至於讓左沐都懷疑剛纔那深藍色的影子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而反觀不遠處的黑衣人,則一個個眉頭緊皺,原來握箭的手腕個個鮮血淋漓,他們手中的兇器也不知何時全掉在了地上。
不對,不是錯覺
可是,那藍色的身影爲什麼要救自己
難道暗處其實埋伏兩撥人馬
左沐正疑惑着,就聽身後又一聲大喝傳來,“大膽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兇,我看爾等是活膩了。”
竟是前面領隊的魏暉然聽到動靜,及時帶着一隊人馬衝了過來,
只見魏暉然從馬上一躍而下,對着黑衣人不由分說就是一陣猛追瘋砍。
黑衣人本就受了傷,此時見魏暉然來勢洶洶,深知不是對手,自是不敢戀戰,一個個迅速向楓林深處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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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還想逃,快快拿命來”以魏暉然的性子哪裏肯輕易放過,自是窮追着不放。
“王嬸放心,暉然明白”
聲落,就見一個黑色的影子從楓林裏撲通扔了出來,而魏暉然也隨後身影一閃,出現在了左沐面前。
“說,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魏暉然一把撕下對方的面巾,用劍抵着對方逼問道。
“哼,休想”黑衣人是個陌生冷硬的面孔,冷哼一聲,牙關一咬,一股鮮血立即噴薄而出。
“這,怎麼就自殺了”
左沐見此情景也是一怔,下意識轉身就去看魏暉然一眼,
而一旁的魏暉然也好像並沒好到哪裏去,驚訝的程度顯然並不低於左沐,
“竟是死士這怎麼可能”魏暉然不可思議的喊道。
“康王嬸,康王嬸,您沒事吧”
“康王嬸,您沒受傷吧剛纔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這是要嚇死我們嗎
兩人愣神的間隙,就見馬車上的魏昭然、白珊不知何時已醒過味兒來,跌跌撞撞爬下馬車,哭着喊着撲了過來。
“我沒事,瞧你倆這沒見過世面、大驚小怪的樣子,我這不是好好的站在這嗎”左沐努力擠出一絲溫暖的笑容,輕聲安慰二人道。
“哪裏會沒事,真是嚇死我了,你都沒看到那麼多劍剛纔離你有多近,”
魏昭然抱着左沐不肯撒手,帶着哭腔說道,“我還以爲你真的要被他們殺死了呢還好還好,有人及時出了手。”
“什麼”經魏昭然一提醒,左沐忽然想到什麼,連忙扳過魏昭然緊張問道。“昭然,難道你剛纔看到有人救我了”
“對呀,是穿深藍衣服的男子”魏昭然點了點頭肯定道,“輕功極好,身手也極其厲害,從楓林裏閃電般衝出來,擊敗黑衣人後,又迅速飛走了。”
“深藍色”左沐一怔,倒是和自己看到的一樣,連忙拉着魏昭然繼續追問道,“那你仔細想想,他長的是什麼樣子你有沒有看清他的五官或身上有什麼特徵之類的”
“沒有”魏昭然聽話的仔細回想了一下,不過,很快搖頭否定道,“當時實在太快了,他又蒙着面巾,我只看到一個深藍色的身影,個子頎長,應該是名男子,至於其他的,就什麼都沒看到了
“這樣啊,原來真沒看到啊。”左沐不禁有些失望。
當然左沐他們說話的間隙,魏暉然他們也沒有閒着,迅速召集了帶來的侍衛。
只是侍衛是陸陸續續從楓林裏回來了,但是捉到的黑衣人,卻很不盡如人意。
有的黑衣人被殺死了,有的被捉住了,卻還沒等走出楓林就自盡了,
所以,忙了半天下來,一行人仍是一無所獲。
死士並不是普通的侍衛,養或買的價格都極高,而普天之下,能用的起死士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就連在大長公主府長大的魏暉然,此生也是第一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