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稟告王爺,王妃爬牆了 >094山間小道
    “走吧走吧,折騰了半天,大家也都累了,趕緊上車吧,剛好還可以趁機小眯一會補補覺。”左沐眼眸一轉,終於從魏暉然的神情裏悟到了什麼,拉着魏昭然輕聲哄勸着上了馬車。

    細想,魏暉然剛纔的態度前後變化很大,尤其是自從這夫婦倆說出湘城太守幾個字後,魏暉然前後更是瞟了好幾次她們坐的這輛馬車,而此時的馬車裏恰恰只有一個人白珊。

    更奇怪的是,大長公主知道這兩人此行的目的後,不難沒有阻攔,而是立即將這兩位老人安排進了前面的馬車裏,刻意與她們隔了些距離。

    如果左沐沒有料錯,這湘城太守應該和白家有很深的淵源,就算不是近親,最起碼也能扯上些關係。

    “昭然不是我說你,最近做事越來越不靠譜,讓你下去喊聲康王嬸,你看看你用了多長時間。”二人掀開車簾,就聽白珊嘀嘀咕咕抱怨道。

    “唉呀,我又不是故意的,剛纔不是在下面說事嗎,要不然怎麼可能會現在纔回來。”魏昭然往軟墊上一躺,撇撇嘴,委屈道。

    “說事說什麼事呀”

    見魏昭然的反應這般異常,而一旁的左沐也是一臉的心事,白珊忽然來了興致,好奇湊上來推了推魏昭然追問道,

    “快說說,你們幾個剛在下面到底嘀咕什麼呢竟說了這麼半天還有那對老夫婦人呢,現在怎麼不見了,去哪了”

    魏昭然本就是藏不住事的性子,此時被人這般追問,自是一躍而起,口不擇言的就欲往外倒,“能說什麼還不是那對老夫婦,非要進京告御狀,說是什麼湘”

    見魏昭然一開口就有收不住的架勢,左沐趕緊輕笑一聲打斷了她的話,

    “好了,你就別唬珊兒了,能有什麼要緊事,還不是那對老夫婦想趁我們的馬車進趟京城,因爲不順路,暉然不太願意,所以幾個人商量來討論去,費了些口舌”

    說完,見白珊一隻手一直輕託着另一隻胳膊,忙關切道,“你這是怎麼了可是胳膊疼”

    “可不嘛,就剛纔那一下馬車停的急,我胳膊正好杵在這裏,一下就給撞上去了,這會半天過去了,竟比剛纔還疼的厲害。”

    白珊果然很快被左沐轉移了注意力,立即捋起胳膊,指着傷痛處給左沐看,

    “對了王嬸,您不是懂醫術嗎快幫我看看,我剛纔還聽到咔嚓一聲響,該不會是骨頭斷了吧”

    “骨頭斷你早就哭天喊地了,哪還能這般淡定呀,來我看看,”

    左沐託過胳膊,仔細研究半天,方輕鬆道,

    “看樣子應該沒多大問題,可能也只是硌了一下,有些淤血而已。

    這樣吧,一會到了地方,找些藥酒,我給你揉揉按摩一下,應該很快就沒事了。”

    “看,我就說吧,你這老胳膊老腿的人,哪那麼容易就折斷,你還不相信,非趕我下去叫康王嬸,這會總心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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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魏昭然也不傻,聽到左沐刻意掩飾的話,再想想二哥剛纔的警告,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剛纔失了言,連忙幫着打起了哈哈。

    雖然她們三人是好朋友,但是畢竟白珊的身份擺在那裏,家族立場不同,有些事根本身不由已,所以她們三人在一處,還是少扯些政事爲妙,免得說來說去傷了感情。

    “哎,你這臭丫頭又說誰呢你還比我大幾個月呢,怎麼能說我呢,我看你纔是老胳膊老腿的好吧”

    白珊本就不明就裏,再加上年齡又偏小,此時被魏昭然一挑逗,很快就忘記剛纔的疑問,撲上去和魏昭然廝打了起來。

    “嘖嘖嘖,我怎麼覺得你打我的時候,這胳膊一點都不疼呢,話說你剛纔不會是裝的吧”

    “你還說,信不信,我現在就打死你”

    “來呀來呀,正好讓康王嬸做裁判,看咱倆誰打的過誰”

    兩個姑娘家打打鬧鬧,歡聲笑語飄灑了一路,很快將剛纔的事掩蓋了過去

    清晨,天隆山的天空格外清澈透亮,陽光不着灰塵的直灑下來,襯得身後的天隆寺更加巍峨莊重。

    左沐一襲白衣站在寺後的空地上,她的視線卻並沒有被天隆寺所吸引,而是盯着不遠處楓林中一條鋪滿落葉的小路,怔怔發起了呆。

    “王嬸看什麼吶這地上的楓葉這麼好看,比我手中的這片還美嗎”魏昭然小跑着衝過來,一下撲到左沐身上打趣道。

    “都好看”左沐回過神凝眉輕聲道,“不過,我更好奇的是,只是這麼一條普通的小路而已,我怎麼會看着這般眼熟呢”

    “您指的是這條下山的小路嗎”魏昭然指着遠方的羊腸小道,想到什麼,笑道,“能不眼熟嗎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您不就走的是這條小路嗎”

    “這條小路”左沐一怔,“不應該吧,我們第一次見面不是在離城門不遠的大路上嗎”

    “對呀,但是這天隆寺上下山只有這條小道和寺門前的大路兩個途徑,而順着這小道到半山腰,岔過去就是我們來時走的那條大道了,”魏昭然耐心的向左沐解釋道,

    “記得那次我和祖母下山,因爲天熱我嫌悶一直是掀着車窗的,最初一路上都沒有看到什麼人,所以說,你當時肯定是順着這條小道下的山,最後才岔到了大道路。

    這可是你直接走過的路,難道你都不記得了嗎”

    “那好吧,可能你說的是對的,我只是記性不太好,忘了而已吧。”左沐苦笑,輕聲解釋道。

    天知道,她怎麼可能會曉得,當時司馬鋮將自己擄的地方就是天隆寺。

    因爲她那天上山時,是被白啓像扛破麻袋一樣擄上去的,而下山時更是慘,黑咕隆咚的,連個人影都沒有,跌跌撞撞一路下來,根本什麼都看不清楚。

    “對了,我還正好奇想問您呢,您大婚前夜上天隆寺幹嘛去了”身旁的魏昭然想到初見時的情景好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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