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稟告王爺,王妃爬牆了 >264想他!
    “司馬鋮,別走別走,回來回來”

    伴着一陣嘶心裂肺的呼喊,左沐蹭一下彈坐了起來,

    擡頭看了看頭頂淡紫色的牀幔和周圍古樸的裝飾,左沐半天才反應過來,她此刻原來是在嵐雲山莊,而剛纔吵架出走的一幕也只是一場夢而已。

    餘光掃到牀頭好像有什麼東西掉到了牀上,左沐撲到牀邊撈起來,是件男士的中衣,熟悉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

    左沐忙將衣服緊緊抱住,使勁的嗅着上面殘留的味道。

    這已經是司馬鋮走的第二十二天了

    自從他走後,左沐的每一天都變得只有一件事可做,那就是:

    想他

    想他

    想他

    眼開眼睛是他,閉上眼睛是他,無論喫飯睡覺,腦海中時時刻想的全是司馬鋮。

    甚至每天晚上,如果不是摟着司馬鋮穿過的衣服,聞着他身上的味道,左沐根本無法入睡,

    可就是這樣勉強睡着了,夢裏也全都是她和司馬鋮以往在一起的場景,但是令左沐傷心的是,每一次臨到夢的結尾,情到正濃時,司馬鋮又都會因爲她的拒絕而生氣,傷心離她而去。

    左沐真的有些害怕,她不知道夢中的場景到底是自己的心魔,還是司馬鋮在心裏真的記恨了自己,

    她覺得自己完全亂了方寸,不知道自己這樣逼他離開,到底對還是不對

    天知道,其實她根本不在乎什麼皇后至尊,什麼母儀天下,她想要的只是兩個人能長相廂守,平平安安在一起,

    可是,生逢這個亂世,權利的角逐場,想做到這些,又談何容易。

    她能做的只有深明大義,捨棄心中的兒女私情,爭取不做衆人口誅筆伐的紅顏禍水,不讓司馬鋮因爲她而做任何錯誤的決定。

    可是,難道自己這樣隱忍也錯了嗎爲何夢中的司馬鋮會如此記恨自己最後竟捨棄自己而去,

    左沐腦子裏一片零亂

    “篤篤篤”門口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

    “進來”

    左沐擡頭望去,就見紫煙手中端着個白底蘭花的藥碗進來了,

    “王妃,這是按照大長公主的吩咐,容嬤嬤特意爲您熬的保胎藥,剛纔奴婢見您還沒醒,就又做主先把容嬤嬤送走了。”

    “哦”左沐坐着沒動,似有似無的一聲,眼睛卻直勾勾的盯着紫煙不動,

    看着紫煙一點一點將藥倒進窗臺下的花盆裏,然後又轉身將藥碗放到小几上。

    紫煙一怔,看到左沐的眼神,會過意,歉意一笑,忙從懷裏又取出一個信箋,雙手恭敬遞給左沐,“這個奴婢可沒敢忘,這是白大少爺天不亮親自送來的王爺的家信。”

    左沐一把奪過信,緊緊攥在手裏,“好,你下去吧。”

    這麼多天,每隔兩天就來這麼一封家信,紫煙自是早就瞭解了左沐的習慣,知道接下來又到她獨處看信的時間了,拿起藥碗轉身就往外走。

    走到門口,忽然想到什麼,又轉身對左沐輕聲彙報道,“對了,白大少爺今天來時還特意叮囑,過了這兩日他

    可能也要出去辦事了,送信的事,以後可能會轉交給別人來做,

    白大少爺說因爲怕出入太過引人注目,可能不會送的像現在這麼頻繁了,讓您提前做些心理準備。”

    “啊”左沐一怔,頗有些失落,不過很快回復了神色道,“行,我知道了。”

    “對了,你問白啓了沒有,上次讓他給雲裳捎的藥膏他及時送過去了嗎”想了想,左沐又追問道。

    “問了,白大少爺說他這次依然沒有見到雲裳本人,仍是將藥膏交給珊瑚姑娘了。”

    “交給珊瑚就行,行了,沒什麼事你下去吧。”

    “是。”

    紫煙識趣的轉身出去了,屋子裏又剩了左沐一個人,

    她急不可待的撕開信封,熟悉的司馬鋮剛勁有力的筆跡躍然眼前。

    “沐兒寶貝,爲夫的至愛:

    最近過得好嗎可有想我

    以前在一處時,爲夫每日最盼的就是天黑,因爲那時我們夫妻可以赤.裸相見,緊密相擁,

    可是,自離你那日,爲夫現在最怕的卻變成了黑夜,每夜不能將你擁進懷裏,是對我乃是最大的煎熬

    午夜夢迴,我無數次清晰感覺就在我的身邊,在我的懷裏,我們共乘一騎,我帶着你在山間打獵,在草原上策馬狂歡

    浩瀚的大海中,你我一葉扁舟,我們就這麼靜靜的隨波逐流,早晨看朝陽,晚上躺在甲板上數星星,看天上美麗的圓月,

    可是,你卻不知道,在我眼中,他們的美,其實都不及你。

    我幸福的將你攬進懷裏,鼻息間飄蕩着你獨有的幽香,我們就這麼在天地間擁吻、纏.綿

    可是,睜開眼,卻發現身邊空空如也,這一切不過又是夢一場”

    司馬鋮的信,說是家信,其實卻是名副其實的情書,字裏行間,句句都是訴說着對左沐濃濃的思念。

    他想她,左沐又何曾不想他。

    一遍,兩遍,三遍

    左沐看着看着,終於忍不住,抱着信伏膝大哭。

    “喂喂喂,我說,怎麼又哭起來了”

    左沐正哭到傷心處,卻聽頭頂忽然傳來一陣疑惑聲。

    擡頭,發現魏昭然不知何時來到了房間,此刻正上上下下看怪物似的打量着她。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這麼看着我做什麼”左沐擦了把臉上的淚水,頗有些不好意思道。

    “你說我在看什麼,自然是在看你呀,你說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竟還這麼愛哭鼻子、關鍵每天哭這麼多次,你說你都從哪來的淚水呀”魏昭然說完,還真的伸手在左沐臉上手揩了一滴,放在舌尖上舔了舔,“嗯,別說,真是鹹的,貨真價實的淚水。”

    “去你的,不是淚水難道還是什麼你以爲是外面的雪水呀”左沐伸手推了魏昭然一把,忿忿道。

    “還真說不準,雪水裏面放點鹽,不照樣是這個味道嗎”

    魏昭然不以爲意的說完,掏出隨身帶着的帕子往左沐身上一扔,毋庸置疑道,“行了,別管是什麼水,趕緊給我擦了,多愁善感的,對肚子裏的孩子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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