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還有別的事要去做。”小廝低着頭嚅嚅解釋道。
“什麼事也不急在這一會,不是讓你在前面給我們帶路嗎,你只管帶路就是,趕緊走走走,把我們送到珊兒的院子你再去做事。”
魏昭然是貼了心的要給白珊驚喜,所以自是將小廝看的緊緊的,一步也不肯落後,跟着小廝一路疾行朝着白珊的院子趕去,倒是把左沐和白啓遠遠的落在了後面。
“你這次也是去那邊嗎”左沐看了看左右並沒有什麼人,輕聲問道,“上次司馬鋮走的時候,不是說讓你在這邊接應嗎爲什麼突然也要去了”
“本來不用去的,還不是司馬鋮搞的,事情臨時起了點變化。”白啓頗有些不悅的脫口而出道。
臨時有變,到底是什麼變化
左沐想問,張了張嘴,還是強行嚥下了疑問。
她又不傻,自是看的出來,白啓的神情頗有些不耐,根本無意與她深究這個問題。
“其實,也不是什麼特別的事情,只是這段時間比較關鍵,我先走幾天過去幫幫他而已。”可是也是注意到自己剛纔的語氣急了些,想了想,白啓忙又謹慎的解釋道,
“對了,紫煙給您彙報了嗎我這一走,可能送信會有些不太方便,”
難免會比現在的頻次少些,你也有個心理準備,不用太擔心。”
“我能理解。”左沐掩下心中的失落,強顏道“其實信多一封少一封都無所謂,只要他好好的,一切順利就行,我別無所求。”
“好自然是好,你儘管放心,有我們在,定保王爺安全無憂。”
二人一路小聲說着話,轉過彎,就到了白珊的院子門口,
罕見的卻見前面拿着喫食的的魏昭然和小廝竟全定在了那裏,面面相覷,那情形看着頗有些尷尬。
“咦,你不是要給驚喜嗎怎麼站這不進去呀”左沐走過去,正好奇着,卻聽伴着“劈里嘩啦”一通亂響,好像是什麼東西落地摔碎的聲音。
“你也不用給我摔臉子,天天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眉,一會審臘梅,一會打秋菊,你不就是想問,那日狩獵的事嗎”
是白珊哭喊的聲音,聽着竟罕見的帶有幾分決絕,
“那好,我現在就告訴你,是我是我,全都是我做的,得到了你想要的答案,你現在滿意了吧”
“你,竟然真的是你你現在怎麼可以變成這副模樣”隨後是薛牧痛苦的聲音傳來,
“你們以前可是最要好的朋友,她可是一直拿你當親妹妹般對待,沒想到你竟這樣對她”
“哈,她以前拿我當親妹妹,我還不是視她爲親姐姐呀,”白珊冷笑,聲音變得越來越淒厲,“我們究竟爲什麼變成這樣,怎麼變成的這樣,難道薛牧你心裏不是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嗎”
“那你也不能要她的命呀她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薛牧痛心疾首的質問道。
“哈哈哈”白珊一通歇斯底里的兒大笑傳來,顯然她與薛牧並不在一個頻道,貌似薛牧越痛苦,她好像越開心似的,
麼心疼啦
說實話,她死不死的,還真和我沒有多大關係。
但是話說回來,當時我可沒想讓臘梅去殺她,是她自己得罪的人多,別人想讓她死,和我又有什麼干係。”
“沒有干係你說的倒輕鬆”
薛牧的聲音也越來越高,顯然已經忍到了一定的邊界,一句高過一句的質問道,
“如果不是你讓臘梅聽命於慕琪,先騙了她一道,以丫丫的水平怎麼可能會落進那個陷阱裏,如果不進陷阱,又怎麼可能會受傷
事到頭來,你卻說和你沒幹系你怎麼能說的出口”
“丫丫丫丫,又是丫丫她人現在不是還好好的,一點事沒有嗎
薛牧,你可不可以不欺人太甚,
難道你嫌夜裏整宿喚她的名字還不夠,連白天也不準備讓我的耳朵清靜一會了嗎
她受一點小傷你就心疼,而我呢,懷着你的孩子,整天吐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你卻從來不管,
你心裏還有我,有這肚子裏的孩子嗎”
白珊的聲音變得越來越淒厲,甚至達到了瘋狂的程序,可是左沐卻沒有心情聽下去了。
丫丫丫丫,此時就是個傻子也聽的出,他們二人爭吵的關鍵點就是她呀。
左沐不禁有些苦笑,她們這場驚喜送的,可是隻有驚沒有喜。
自然裏面的爭吵,並不因爲左沐的心痛而停止,薛牧的斥責聲和無奈聲,仍源源不斷的傳出來。
“你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無理取鬧,就是一個實打實的瘋子”
“我不可理喻,我無理取鬧,我是個瘋子哈哈哈,我是個瘋子。
薛牧,你捫心自問一下,我們成親這麼長時間,如果現在讓你閉上眼睛回想一下我長什麼樣子,你想的出來嗎
你腦子裏、心裏有我這個人嗎
在你的眼裏,我難道從來不就是她的替身嗎
罵我是瘋子,我就問你,讓我變成這副模樣的人是誰讓我們姐妹反目的人又是誰
怎麼真相不敢承認了吧
是你是你全都是你是你這個劊子手。
你見過哪個女人可以原諒自己的男人時時刻刻想着別的女人,我告訴你,我這樣做都是最輕的,要換成別人,早提把刀打上門了”
衆人站在那裏聽了一會,只見裏面的爭吵聲越來越犀利,白珊的指責也越來越尖銳,
“這丫頭是不是真的瘋了,到底在說什麼呢”終於白啓聽不下去了,擡腳就要進去,卻被左沐拉住了。
左沐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這個時候進去,就她知道我們都在外面,有些不大合適吧。算了,或許,我們今天壓根就不該來,昭然,我們走吧。”
“嗯,走吧。”到了這會,魏昭然也有些傻眼了,聽話的攙過左沐剛要轉身,卻見一個瘦瘦高高的身影突然從裏面逃了出來。
四目相對,左沐不禁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