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稟告王爺,王妃爬牆了 >463囚禁(1)
    “嗯。”左沐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終於推開了面前塵封的大門。

    大門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房間正中央一幅畫像,

    很大很大的一幅畫,幾乎佔據了整個房間,毋庸置疑,自然是霜公主和慕峯的,

    桃林裏,女子穿着飄逸的白裙,身旁偉岸的男子牽着她的手,女子往前小跑幾步,回眸一笑,目光正撞上男子深情的目光。

    畫面充滿絲情畫意,風格甚至和前世的婚紗照有些相像,任換成任何人來看,都會想當然的以爲這是一對情侶,絕對想不到這會是一對兄妹。

    繞過畫像,往裏走,來到二樓的長廊,迎面而來的是幾乎佈滿所有牆和房間的更多的畫作。

    無獨有偶,自然也全是慕峯和霜公主的,

    小時候,一歲多的樣子,他抱着她站在合歡樹下,小姑娘看着前面,他則深情望着她。

    再然後,小姑娘大些了,翹着腳尖站在錦凳上,他半抱着她。小姑娘笑的很甜,他仍是深情望着她。

    這樣一幅幅下來,隨着小姑娘一天天長大,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美女,而身旁惟一不變的是男人看她的神情,一往情深,還有身後那顆合歡樹,年年開的都如此迷人、漂亮。

    這麼一幅幅看下來,不難看得出,這些畫應該全出自一個人的手筆,每一幅都畫的很用心、很精緻,仔細看女子的五官畫的格外逼真,甚至連每根睫毛都能看得清。

    神情也是栩栩如生,一顰一笑,簡直就猶如站在眼前。

    如此精湛的畫技,這麼多幅加在一起的話,或許單就畫這些畫,也要浪費個好幾年的光陰吧。

    “這哪裏是一個供人住的宮殿,分別就是一個個人畫展呀。”看着眼前的畫,左沐不由輕嘆出聲。

    “這些畫都是慕峯自己畫的,有些畫作畫的時候,甚至我還在現場,沒想到這麼一年一年畫下來,竟畫了這麼多。”身旁的安平長公主沉聲介紹道。

    “可能從小時候開始,他就真的很喜歡月月姐吧,然後不知不覺的,這喜歡就超出了兄妹的範疇,甚至到了最後,竟變成了扭曲、變。態的地步。”

    “皇姑母,這峯月宮裏分別一點人住過的痕跡都沒有,你爲什麼會以爲霜公主當時會住過這裏呢”

    在所有房間都轉了一遍,見周圍除了畫還是畫,左沐不由得凝眉問道,“或許這宮殿就只是慕峯的一廂情願,他僅用它來存放祭奠自己的記憶,也不一定呢”

    “怎麼會沒有,你跟我來,上到三樓你就明白了。”

    安平長公主苦笑一聲,拉着左沐上了三樓。

    到了三樓左沐又是一怔,只見三樓並不像二樓,有長廊,周圍分隔成很多很多房間,

    三樓上去,正對着樓梯上去就只有一扇大門,門口掛着密密的琉璃珠簾,微風吹來,珠簾叮咚作響。

    不過,令左沐好奇的卻並不是這珠簾,而是珠簾後面的那扇門,因爲珠簾的掩映,乍一眼看去倒是很難發現它。

    但是仔細看你會

    發現,它並不是一扇普通的木門,而是一扇冷冰冰的大鐵門,

    鐵門上又開着小門,小門很窄,只能容一個人勉強側身通過。

    看着這小門,左沐心裏忽然一痛,不知道爲什麼,她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順着小門進得房間,一個諾大的房間裏簡直就是一個事故現場,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房間裏亂七八糟的物品:桌子掀翻着,上面的杯盤茶碟撒落一地,凳子、花瓶也沒有一個是立着的,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到處都是碎片,甚至連房間最裏面那張豪華的大牀,都被人不知用什麼利器給砍成了兩半,

    整個房間給人的直覺,可是說是狼藉一片。

    不過從現場的一堆碎片中,倒可以依稀辨出,當初這裏的陳設應該件件價值不菲,堪稱豪華。

    而讓左沐觸目驚心的卻不是這些,而是在這麼一個佈置華麗的房間裏,卻有一個與它極其不匹配的物品鐵鏈

    它一頭固定在牀尾的一根柱子上,另一頭被長長的拖到窗邊,

    鏈條又粗又大,雖然過了這麼多年,隔着厚厚的灰塵,左沐仍依稀還能看到上面沾染的斑斑血跡,

    不知怎的,看到這些血跡,左沐的眼淚登時就下來了,“怎麼會這樣他不是很寵她嗎爲什麼還要把母霜公主囚禁在這裏,用這鐵鏈拴着”

    “我三年前進到這房間裏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沒有人在住了。”

    安平長公主走到左沐身邊,擡手輕撫上她的肩,紅着眼睛道,“沒有人知道這裏以前發生了什麼,月月姐去了哪裏,不過看這情景,大致應該是你說的樣子,她確實是被人囚禁了。”

    “這個禽。獸,他簡直不是人,他心裏得有多暴虐,怎麼可以像動物一樣將人囚禁起來,拴在這裏”左沐氣得咬牙切齒的罵道,

    夕陽微弱的光打在她手中的鐵鏈上,鍍上了一層詭異的橘紅色,看着格外的不真實。

    左沐忽然想到什麼,拉起安平長公主轉身就欲往外走,“皇姑母,要不我們再去別處找找,他們不是兄妹嗎他怎麼可能會忍心將她殘忍的拴起來,說不定這裏被囚禁的根本不是霜公主呢”

    安平長公主拉住左沐,哽咽着打斷她的話道,“丫丫,不要再妄想了,當初我也不能相信眼前的事實,可是我把這宮殿轉過無數遍之後,卻發現這裏上上下下竟只有這一個真正的臥房。”

    說着,安平長公主彎腰撿起窗邊一截骨笛,遞給左沐道,“我之所以認定這裏住的就是月月姐,就是因爲它。

    這個骨笛是月月姐的最愛,是她母妃當年留給她的。從我認識她開始,這骨笛從來沒離過她的身。

    從小到大,除了對醫術感興趣,月月姐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吹這把笛子了,而現在這把笛子卻被斷成了兩半。

    甚至在我初找來這裏時,還走訪過附近山上的幾戶山民,

    他們都回憶說,十幾年前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們確實經常聽到山谷裏有笛聲,一吹就是一夜。

    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笛聲就突然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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