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看兩個人扯下去又沒完沒了,大渝皇氣的一拍桌子怒罵道,
“到底吵夠了沒有一天到晚的出了事就知道推諉扯皮,相互指責,吵得朕頭都疼了。
朕再說一遍,朕現在只關心那晚來刺殺朕的那兩個人到底是誰
想讓你們將區區兩人的項上人頭獻上來,有那麼難嗎
你倆有在這急赤白臉的吵上半天的功夫,如果用來想辦法捉拿刺客,估計人都被你們緝拿歸案了。”
“皇上,老臣已經打探清楚,那天來刺殺的確是青風寨的人,老臣請命,請皇上恩准,讓老臣去踏平青龍山,將所有青風寨的人一網打盡,到時候肯定能找出那兩個行刺之人。”見事情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李老將軍自是瞅準機會上前一步再次主動請纓道。
“切,說的倒好聽,你有那個本事嗎”
不出所料,李老將軍這話音剛落,身後曹丞相立即又發出一聲冷笑。
不過李老將軍這次也變聰明瞭,索性指着曹丞相激將道,
“哦,曹丞相的意思是老夫沒有剿匪的本事是吧
那行啊,那就請皇上下旨,讓曹丞相親自帶兵去攻打青風寨好了,
老夫倒是要看看,就曹丞相你這身板騎着馬能堅持到青龍山嗎還是準備讓你那隻會用蠻力的兒子,強行攻上山寨”
“切,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不料李老將軍將話題拋過來,曹丞相卻是眼一翻,懶得再繼續理他,而是一轉身向大渝皇邀功道,
“稟皇上,臣昨晚已經找到了當時目睹那兩名刺客真面目之人,
是一個打更的小太監,當時無意撞見了他們,由於膽子太小,對方都還沒來得及殺他,人就自己暈了過去。
臣今天一早見那小太監已恢復如常,來之前已將此人親自交給了鮑統領,
如若不出意外,鮑統領此刻應該已經找來的畫師,正在根據小太監的描述,繪兩名刺客的畫像。
臣以爲,只要有了兩人的畫像,不管他們是在青風寨還是在洛城,哪怕他們插翅飛上天,臣也能將他們射下來,砍下首級,以報意圖行刺皇上之仇。”
“嗯,這個做法聽着倒還不錯,最起碼將目標鎖定在了具體的人頭上,想來揪出兇手也就指日可待了。”等了半天終於聽到一句切實有用的話,大渝皇頗爲欣慰的讚賞道。
結果大渝皇這廂話音剛落,就見門口的老太監顫巍巍的小跑進來,稟報道,“稟皇上,鮑統領回來了。”
大渝皇眼睛登時一亮,“快,請他進來。”
此時焦頭爛額之際,相比較曹丞相和李老將軍,大渝皇這會最想看到的自然是自己的心腹鮑海了。
其實這鮑海並不是別人,乃是大渝赫赫有名的禁軍統領。
此人不僅武功高強,關鍵還對大渝皇忠心耿耿,平時處理尤其低調自律,這些年更是從不參與曹貴妃和李淑妃兩派之間的鬥爭,只鞍前馬後的跟着大渝皇蕭賀,對其言聽計從,可謂是忠心耿耿,肝膽相照。
哪知偷雞不成反倒蝕把米,鮑海前腳剛走,後腳卻害的自己差點被人刺殺。嚇的鮑統領得到消息,第一時間就放下那殺人的事,連忙趕了回來。
此時只見那鮑海大步走到殿內,撲通跪到大渝皇面前,請罪道,“皇上,微臣護駕來遲,請皇上責罰。”
“責罰就算了,”見鮑海手中似乎拿着一小軸畫卷,大渝皇眼睛一亮,催促道,“先別說那些有的沒的,快說重點,畫出來了沒有,人到底長什麼樣
到底是洛城的,還是青龍山的這麼高強的武功,想來應該還是有些來頭的吧”
“這”面對大渝皇的催促鮑海卻罕見的並不積極回答,而是猶豫了一下,沉聲道,“皇上,臣以爲,現在再查人究竟出自哪裏已然不是那麼重要。”
“鮑統領這話是何意,怎麼刺客還沒有找出來,人的出處就不重要了呢”聽到鮑海的話,一旁的曹慎忍不住好奇詢問道。
鮑海轉眸巡視了一圈衆人,輕聲道,“只因帶頭行刺這人,大家其實一早就相識了,可以還是一個大家的老熟人。
“什麼難道朕也早就認得他”大渝皇一怔,不可思議的追問道,“是誰難道是我們大渝內部出了奸細不成”
鮑海低下頭,咬了咬牙,“奸細倒說不上,此人於十幾年前就已經離開了我們大渝,他不是別人,正是皇上您以前曾格外重用的驃騎將軍胡振邦”
“什麼胡將軍”鮑統領話音剛落,就聽李老將軍忍不住一聲驚呼。
對於李老將軍的反應,鮑海倒也不難理解。
畢竟胡將軍離去前,曾和鮑統領並肩作過戰,並且危急時刻還救過李老將軍一命,所以其在出走大渝前,和李老將軍的關係一直都不錯。
故而這會乍然聽到這個名字,李老將軍纔會大喫一驚。
“怎麼可能會是他”看來不知李老將軍,就連大渝皇聽到這個名字,也是大大出乎意料。
默了一會,又自顧自的輕嘆道,“看來對於靈妃去世一事,他至今對朕仍懷恨在心,不能釋懷呀。
難道當年之事,真的是朕錯了”
“此事怎麼可能會是皇上的錯,明明是那胡振邦好歹不分,恩將仇報,皇上您當時明明這麼器重他,他倒是好,非要把靈妃難產這些莫須有的罪名往皇上身上扯,
女人生孩子天經地義,有個差池也在情理之中,關我們男人什麼事。
恨就恨當初聖上您竟然好心放他安然離去,像這等狂妄之輩,當時就應該打入天牢,讓其永世不見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