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瑤說完似乎覺得仍不過癮,啪掏出一個荷包往掌櫃的懷裏一扔,
“錢財易得,知音難尋,有什麼上好的美酒儘管端來,讓我們姐幾個好好喝幾杯,不用在乎銀子的事,只管可着勁的上。今天必須把這些銀給我造完了。”
那掌櫃的聽到秦瑤的話,又看到這脹鼓鼓的荷包,自是心裏又瞬間美開了花,
可是進門看到塗蘭,卻是一愣,“大大小姐,您您怎麼也在這”
塗蘭一見這掌櫃的表情,哪裏還能不明白怎麼回事,忙拿起那荷包要還給秦瑤,“秦姐姐,你的心意我們心領了,你可能不知道這茶樓本就是我們家開的,所以這頓飯自然還是我請客,還請您將荷包收起來。”
“那怎麼行,我說過我請的,所以自然要我來付銀子,你想請也可以,但是隻能是下次,”秦瑤奪過荷包又往掌櫃的懷裏扔,
“掌櫃的聽我的,趕緊把好酒好菜的都送來,今天如果不把這荷包裏的錢花完,告訴你我秦瑤還就不走了。”
“你這是撿了錢了,還是發了財了,聽着很壕的感覺呀。”見秦瑤這神情有些異常,左沐好奇開口問道。
“對呀,”秦瑤指了指掌櫃的懷裏的荷包得意道,“在門外路口正好撿到一個大荷包,還沒人認領,一看裏面好多銀子呢,大家可着盡的花,所以塗大小姐不許我和搶了哈,這頓飯必須我秦瑤請。”
塗蘭本還想再相讓,可是目光隨意一瞟,待看清那荷包上繡着的紅豔豔的山茶花,卻是瞳孔猛的一縮,
又回到瞟了得意忘形的秦瑤,紅着臉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是想了想,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當然,她的這點小動作,左沐等人自是沒有見到。無論誰花錢就好,關鍵的是姐妹們終於聚到了一塊。
幾個人熱熱鬧鬧的玩了一下午,黃昏時分,左沐終於心滿意味、意興闌珊的回了府。
一進院,就在阿離又悠哉遊哉的躺在屋頂上打盹,好奇問道,“你怎麼這麼閒,王爺呢”
“和魏大將軍在房間呢,中午一回來就被魏大將軍拉回了房間裏,到現在都還沒有被放來,也不知道這魏大將軍神神祕祕的,到底有什麼好嘀咕的。”阿離頗有些無聊的吐槽道。
“魏大將軍在裏面,喲,剛好哦。”因閃念正好想到塗蘭的事,左沐也有些好奇魏曄然的想法,所以略一思索,擡腳就進了房間。
遠遠的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裏屋魏大將軍正在滔滔不絕的介紹着從青風寨借道的好處,
大意好像是:本來需要一天的路程,而如果從青風寨過的話,不到兩個時辰人就能到了,此舉不僅可以突襲黑水,還能成功斬斷了大渝的念想,給蕭賀一個下馬威
“嗯,聽着確實可行,是個不錯的建議。”司馬鋮非常認真的聽完,也連連點頭叫好。
“說實話,計劃什麼的我倒是不怕,我現在就有些怕青風寨關鍵時刻會靠不住,
“絕對靠的住,這點你大可放心。”秦瑤端着茶水,朗聲回道。
“王妃”魏曄然擡頭看了看左沐,頗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你確信能有十足把握”
左沐十分鄭重的點了點頭,“我非常肯定。”
本以爲自己都這麼說了,魏曄然總該把心放肚子裏了吧,
不料,他竟忽然一轉身道,“算了,軍無戲言,精心準備了這麼久,堅決不能因着一點小小的意外,影響整個戰略佈局,
這兩天我還是親自跑一遍青風寨吧。”
“喂,你不能這麼不相信人吧我明明都替他們保證了呀。”見魏曄然的態度,左沐忽然有些惱火,畢竟秦瑤可是她的朋友,這般被人質疑人品,聽着終是心裏格外不爽。
“王妃這就只知之一,不知其二了,”面對左沐的質疑,魏曄然並不生氣,而是耐着性子解釋道,“其實末將並不是不相信您,也不是不相信青風寨那幫兄弟,而是末將還有一點小小的私心,如果可以的話,我倒覺得可以把青風寨收爲我們”
魏曄然本正說到興頭上,不料話說了一半,卻突然眉頭緊皺,
“嘶”的一聲深吸一口涼氣,一隻手緊抓着胸口,忽然一臉痛苦的模樣。
眼看着魏曄然臉色越來越白,額頭瞬間有豆大的汗珠沁出,司馬鋮也跟着緊起來,“曄然你怎麼樣沒事吧這多大會的功夫,心口都痛好幾次了,沐兒的醫術還是可以的,要不讓她幫你看看”
“無無礙,”魏曄然擺了擺手,勉強道,“這都是老毛病了,可能是今天回來的急了,喝口茶緩緩,休息一下應該就好了。”
不過也確如他所說,此病來的快去的也快,只持續了短短几分鐘,一會其竟完全恢復了自如神色。
“你確定沒事這要是夜裏你一個人突然疼痛起來,可怎麼辦纔好”看好兄弟身上竟然有這怪病,司馬鋮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真的沒事,我房間裏還有些藥丸,我一會回去喫上幾顆,夜裏自然就不會犯。行了,事情討論的差不多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不耽誤你們夫妻獨處了。”
“那好吧,戰事雖緊,但是你自己一定要多保重身體。”
“沒事,放心吧,我還身體壯的像頭牛一樣,怎麼可能會被一點疼痛打倒呢。”面對司馬鋮的再三叮囑,魏曄然拍了拍胸脯保證道。
不過魏曄然說雖是這麼說,但是看着魏曄然疼的這麼突然,發病又這麼快,轉瞬即逝,左沐怎麼看怎麼覺得哪裏有點不太對,
不過既然魏曄說是老毛病了,她也就沒有過多糾結,趕也半天路也有些渴了,只轉身回到桌邊,倒了杯茶水自顧自的喝起來。
“對了王妃,您可曾認識技藝好的繡娘”那廂魏曄然走到門口,不期然竟忽然停住了腳步,猛不丁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