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求着問不出來,左沐一改口,又換成了嚇唬的語氣,
“你想啊,畢竟大家人多力量大,如果真遇着事了,自然要說出來,集思廣益,這樣說不定大家一討論,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也說不定呢。”
“唉,就知道你見了肯定得追着問,算了,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也不是外人。”
小雅乾脆豆角也不擇了,將所有的豆角一股腦的全倒到一起,嘩的將盆往地上一扔,幾乎是賭氣道,
“實話給你說吧,元宗快不行了,可能活不長了。”
“啊,什什麼叫快不行活不長了”聽到小雅這話,左沐簡直像看到了晴天霹靂一樣,完全不能置信的追問道,
“小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元宗怎麼可能會活不長呢他那天中箭的傷口我可是看過的,並沒有傷及到要害呀,頂多也就是身體內還有些未清完的殘毒而已,並無大礙的。
並且他人平時看着也健健康康的,好端端一個大活人,怎麼會說死就能死呢”
左沐話說了一半,忽然想到什麼,心裏一驚道,
“不對,該不會是其實元宗身上還有別的什麼隱疾吧
不行小雅,你這就把秦瑤給我追回來,我要讓她當面給我說說,元宗到底得了什麼病最起碼把具體的症狀給我描述一下,我也好給他判斷一下呀。
這平時看着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一點症狀都沒有,說死就要死了,你當我這麼多年的醫都是白學的嗎”
“哎喲,她要是肯開口說就好了,她那個悶葫蘆,什麼都悶在心裏,自是死活都不肯講出來的。”提起秦瑤,小雅恨鐵不成鋼的咬着牙道。
“還是不對呀,如果秦瑤都沒有開口講,那你是怎麼知道元宗生病還判斷出人快不行的呢”左沐越想越覺得事情有些邪乎,好像哪兒哪兒都透着不對勁,
“你這總不能是道聽途說,或者是元宗私下裏使什麼手段,想誆騙着秦瑤,讓她永遠留在自己身邊吧”
“要真是這樣就好了,”小雅輕嘆一聲無奈道,
“實話給你說吧,這秦瑤和元宗兩人之間現在還真是相互欺瞞的狀態。
不過元宗瞞的卻是病情,因爲他不想秦瑤知道自己病情惡化了傷心,而秦瑤則是自欺欺人,知道了也裝作不知道。
就我之所以知道這事,說來也是機緣巧合誤打誤撞的。
這不幾天前下了幾場雨,老胡和小六都受了寒嘛,拖了兩三日不見好不說,反倒還更厲害了,我就尋思着去百草堂裏去找個大夫,好好給他們倆抓幾副藥喝喝,也好不耽誤接着開門做生意不是。
結果不料,去那轉了半天,竟沒有看到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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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無意間拉上人隨口一問,你猜怎麼說,這幾個人的說法還大相徑庭。
我一聽不對呀,小五這丫頭平時做事挺靠譜的人呀,再說在這世上除了咱青風寨這些人她也沒什麼親人,這不在百草堂,她能去哪呀,總不能出什麼事了吧
不放心,我又趕緊去問了藥鋪的老掌櫃,問他可知小五最近在幹嘛,在藥鋪乾的怎麼樣
誰料老掌櫃的一聽,竟呵呵一笑,說小五現在天天在藥鋪乾的可好了,每天忙裏忙外的給幾個老大夫打下手,大家都誇她勤快呢。
我一聽這說法完全傻眼了,這兩人的回答是完全大相徑庭,驢頭不對馬嘴呀,
胖勺這人你也知道,人敦厚老實,從來就不是那愛撒謊的主,以大家對他這麼多年的瞭解,那真相就肯定只有一個,就是小五真的這幾天沒有去藥鋪。
可是那爲什麼小五明明沒有工作,藥鋪的老掌櫃的爲什麼要替小五隱瞞撒謊,還說她乾的好呢。
但是人家嘴上一直誇着小五,看那表情也不似作假,我當着面也就沒有好意思拆穿。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時,卻見筷子風塵僕僕的從個面回來了。
我一見自是不能放過,立即將筷子拉到角落裏狠狠一通盤問。
最後還是聽了筷子的分析,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百藥堂平素還有替別人熬藥送藥的習慣。
小五呢,做的就是幫着病人抓藥熬藥的話,胖勺和筷子則是送藥之類跑腿的活。一般情況下都是筷子跑上午,胖勺跑下午,剩餘的時間在藥鋪幫忙做別的雜活。
而小五呢,近幾日因爲受着老掌櫃的委託,卻是每天天不亮就出去,午時過後纔回來,胖勺可不就見天見不到人嗎”
“天不亮就出門過完午時纔回來,這老掌櫃都讓五做什麼呢也就是在藥鋪幫着抓個藥熬個藥而已,爲什麼要天的天不亮就出門呢”聽到這裏左沐好奇道。
“對呀,我當時也是這麼想來着,自是抓着筷子不讓走,非要當面問個清楚來着。
結果被我這麼一問,只見筷子也一臉的爲難,原來他也只是無意中撞見過幾次,見小五每次都是天不亮鬼鬼祟祟的從藥鋪出去,手裏好像拎着熬好的藥什麼的,不過每次並沒有送去別處,而是都去了元府。
他私下也偷着問過小五,問她到元府到底是給誰送的藥,是元宗不是可是就算爲老闆送藥也沒必要每天這麼早送過去呀
結果不管他怎麼問,小五都三緘其口,自此後再見了他還都儘量繞着走。
我一聽更不對勁了,這元府元宗的傷不是說沒傷到要害,聽說還都好的差不多了嗎那這小五爲什麼要每天將藥熬好,偷偷的送過去呢。”
“還熬好送過去爲什麼不抓了藥直接在元府熬那豈不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