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句話,到底什麼話能有這麼大的魄力你倒是說出來讓我們大家都聽聽。”小雅好奇追問道。
“也沒沒問什麼呀”
長風撓了撓頭,一點一點的認真回憶道,
“其實一開始你走後,我和阿離把他往那牢房裏帶時,那二胖的神情看着就有些不太對勁,老用一種特別奇怪的眼神時不時的偷覷阿離,看着好像很激動的樣子,
當時我就有些奇怪,但是一想我和阿離兩個人的身手在那裏,他自是不能不要命的起什麼幺蛾子,所以就沒太放在心上。
結果後來一進房間還是出事了,誰能料到,他竟然趁我們一時不注意,不知從哪摸出來把匕首突然朝着阿離刺去。
幸虧阿離底子好,反應夠快,眼看匕首就要刺到後心了,還是讓他及時避開了,就只是傷到胳膊而已。
可是就算如此,人仍是傻呆呆的站在地上,半天沒有起來。
我在後面一見這情況登時就怒了,這可是在咱們將軍府的地盤啊,竟然當着我的面就想殺人,這是要把咱這將軍府置於何地,自是不由分說的撲上去就將人摁倒在了地上,
然後逼問他:究竟是誰派他來的,到底想幹什麼爲什麼要突然刺殺阿離
不料那二胖就只是紅着眼睛,擰着頭,並不回答我的問題。
這時阿離終於也反應了過來,一看他那架勢,也是氣壞了,回過神來一腳將人踹出去老遠,狠狠的砸在了牆上,
然後我又上前踹了幾腳,出完氣後方幫着阿離揪着他的衣襟,將人抵到牆上,阿離這才質問他爲什麼要這麼做是不是以前認識自己知曉十幾年前的一些舊事
這邊阿離正問着,不料他又突然發力,一下掙開了我的手,然後在我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竟直接咬毒自盡了。”
顯然長風纔回來,並不知道崔中實剛纔交代之事,只以爲自己大意犯了錯,說到這裏難免一臉自責道,
“王爺、將軍,這事說起來,確實是小的大意了,阿離受了傷就算了,我竟然也沒有做一點防範。所以,小的有罪,懇求王爺和將軍處罰
只只是說實話,小的到現在也想不明白,你說誰能料到,他一個藥店裏跑腿的小夥計,竟然有可能是大渝的死士,舌頭下面竟然還一直藏着劇毒的毒包,這這也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下去吧,這事和你無關,人死了就死了吧。”聽到長風的自責,魏曄然難得揮了揮手,大度道,“大渝那邊既然能將人派到洛城這邊來,想來一定是經過特殊訓練的。
像這種死士應該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凡事只忠心自己的主子,一見有危險,爲了不落下口實,都是選擇自盡身亡。”
“啊”長風一怔,還是有點想不明白,自己家將軍今天怎麼這麼體貼,竟然不僅不體
怔了一下,又不免質疑道,“將將軍,難難道您真的不準備追究小的責任了”
“讓你走你就走便是,哪那麼多廢話”魏曄然眼一瞪,面對長風的拖拉十分不滿道,“既然你對剛纔的處理這麼不滿意,那本將軍現在就命令你去後院練功兩個時辰,禁食兩天。”
“啊,”聽到魏曄然的話,長風不由得一顫,
不過咬了咬牙,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小小的知道了”
沒辦法誰讓他自己嘴欠呢,剛纔多問那麼一句,可不就又給自己招禍了嗎。長風在心裏自責道。
長風這邊正悔不當初,想着怎麼再拖延點時間,想辦法減輕一下責罰,不料卻又被左沐攔住了。
“那個長風,阿離呢,他人現在去哪了胳膊傷的可嚴重”左沐聽阿離受傷了,這麼半天沒見着人,自是心裏格外的擔心。
“哦,阿離傷的倒不是太重,胳膊只是劃了一個小口子而已,只是看着神情貌似不太好,一見那二胖死了,瘋一樣的衝出了府,聽他那意思,好像是要去找老胡問什麼事”倒黴的長風焉焉的回答完,又等了一會,見魏曄然沒有要修改決定的意思,終於臊眉耷眼的走了。
“還是去找老胡了。”看着長風的背影,左沐轉頭看了看司馬鋮,輕聲商議道,“司馬鋮,你說阿離不能有什麼事吧要不讓長風跟着照看一下吧”
“人總是要成長的,誰也不可能永遠躲在溫暖的巢裏,有些事他終究是要自己面對,這件事咱們都幫了不他。”司馬鋮擡頭又看了看枝頭那隻雛鳥,半晌,方幽幽回道。
“那好吧。”見司馬鋮都如此說了,左沐也只得作罷了。
畢竟論起和阿離的感情,從小和他朝夕相處的司馬鋮自然比自己的感情更深,見他這個時候還能做到如此鎮定清醒的決定,清楚自己的位置,明白做什麼不做什麼對阿離更好,左沐自是沒有理由再作天作地了。
另一邊,出了將軍府的阿離風一般的衝進了粥鋪。
由於還不到晌午用飯的點,鋪子裏並沒有什麼客人。山子這段時間一直在幫着元宗跑着四處收藥材,今天難得外出歸來在家賦閒,正帶着嘟嘟在鋪子後面的空地上放風箏,
院子裏阿婆和阿公老兩口則在忙忙叨叨急着擇菜,爲午飯做準備。
因着老胡最近一直病着,所以如果不是客人太多實在忙不過來,老兩口就儘量不麻煩老胡,想法設法讓他多歇幾日。
阿離這邊衝進院子,阿婆聽到腳步聲,擡頭一看是阿離,忙起身笑着招呼道,“喲,今兒這是什麼風把你小阿離給吹來了,用早膳了嗎
鍋裏還有早上熬的肉粥呢,就知道你小子好這口,要不要我幫你熱熱乘上一碗”
聽到阿婆熱情的招呼聲,阿離並沒答話,只是木然的搖了搖頭,轉身一頭就扎進了後院。
“這孩子,這着急忙慌的樣子,總不能是有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