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稟告王爺,王妃爬牆了 >877我那是心疼你
    “慶哥你別說了,你不是我,自然不懂我們之間的感情,”婦人揮了揮手,打斷男人的話,決絕道,

    “我幼年喪母,被兄嫂所賣,從小孤苦無依,是老夫人她老人家,是她從小將我留在身邊,悉心教導,

    雖然後來她老人家迫於別的原因將我送了出去,但是這份恩情我永遠銘記在心,她對我的情,之於我來說,仍猶如母親一般偉大,

    您說,現在她出了這處事,病的命懸一線,我怎麼能甩手不管,難道你真的想讓我做那無情無意之人,眼睜睜看着她去死嗎?”

    “我……”見婦人說着說着,不覺又激動起來,男人似乎想要插上兩句,

    結果這廂剛開了口說一個字,卻又被婦人揮揮手打斷了,

    “你可能會說,這件事早晚會傳出去,也就是這麼前後幾天的事,熬熬也就過去了。她

    但是您不知道,她老人家和別人不一樣,她已經經受過一次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打擊了,心早就傷的已經體無完膚了。

    你說我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既是知道了她病成了這樣,怎麼還能坐的住。

    所以此次無論如何,不管你說什麼,此事我一定不能坐視不管,再看着老人家傷心欲絕,而只爲了自己的安全,不管不顧。”

    秦瑤聽得出來,這婦人和老夫人的感情真的很深,此刻情緒也很激動,可能是怕男人再說出拒絕的話,一個人絮絮叨叨說個沒完,根本不給男人插話的機會,

    “再說了,你剛纔回來也說了,今天剛剛得到消息,康王司馬鋮已經放棄繼續尋人,直接掉頭北上,去定城和司馬克作戰了,

    這說明什麼?

    說明司馬鋮說不得也已經放棄了,覺得找回人已經無望,這才捨命去和司馬克決戰。

    試問連他大名鼎鼎的康王都放棄尋找了,老夫人怎麼能不心灰意冷?”

    婦人嘰哩呱啦說了一堆,終於說完了,別說裏面那幾個男人聽蒙了,就連秦瑤也給聽迷糊了。

    天哪,這繞來繞去這麼半天,到底什麼意思啊?

    沒錯,這婦人話裏話外的,是提了幾次康王和魏曄然不假,但是聽這意思也完全沒有把他們交出去,往大渝送的意思啊?

    難不成,他還是和康王司馬鋮他們一夥的不成?

    不對呀,她不是大渝的娘娘嗎?這關係真的好繞好不好?

    “喂,你聽明白了嗎?到底什麼情況呀?”秦瑤用胳膊肘輕碰了碰魏曄然,小聲問道。

    結果其仍是像沒魂了般,沒有一點反應,只直直的盯着房間裏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氣得秦瑤狠了,擡手掐住其腰間的肉,拈起,狠轉了一圈,“你是啞巴了,還是沒魂啦?問你話呢?”

    “嗯。”可能是感覺到疼了,魏曄然終於哼了一聲,但是這聲音發出來,和沒說又有什麼區別,

    真氣得秦瑤連氣兒,瞬間都喘不勻了。

    當然了,不只是秦瑤,這裏還有一個男人沒喘勻氣兒,那就是屋裏那位公公大人。

    此時只見他擰着眉頭,一臉不解的看着那婦人,很是痛心道,

    “芳兒,你原來竟是這麼想我的嗎?

    你說你怎麼就能那麼不相信我呢,我真的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嗎?

    既然你看不明白,那我就在這裏鄭重的告訴你:

    你和老夫人他們的感情我自然知道,你這個時候給她送信,天經地義,我自是也沒有意見,我舉雙手贊同,這下你總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可……可是既然你沒有意見,那你剛纔爲什麼要一再阻攔,現在又喊住他們不讓走啊?”聽男人這麼義正言辭的說了半天,婦人不可思議的問道。

    “我之所以一再勸你,現在又攔住他們不讓走,我指的根本不是給老夫人送消息的那封好不好?

    我指的是你安排他們去大渝做的那些事?

    我就實在不明白了,你現在這個時候往大渝散不這些消息到底什麼意思啊?你覺得真的能有用嗎?

    你要知道,一旦你這封密函送出去,咱們在這隱了這麼多年的事,可能就真的藏不住了,

    畢竟這些陳年舊事,知道的就那麼幾個人,他們只要略略一想,就能猜到是我們的,到時候定能找上門來,你確定你想前功盡棄嗎?繼續回到宮裏過你那生不如死的日子嗎?

    我不是在爲我自己着想,我從自至終心疼的都是你,我見你這些年在這深山裏終於活得像個人了,我不想再讓你回到那冷冰冰的宮裏,過那種連鬼都不如的日子……”

    “慶哥,你別說了,謝謝你,謝謝你這麼爲我着想,”此時終於聽到真相,見那男人話裏話外的只是在爲自己着急,替自己擔心,婦人激動的眼睛一紅,不自覺的眼淚又落了下來,

    “有你這句話,這輩子能認識你這麼一位兄長,我芳兒今天就是死了也值了,

    但是對不起,芳兒可能還是要讓你失望了,我還是那句話,

    這些事我不知道便罷,但是剛纔既是你帶了畫像回來,讓我看到,既是咱們大致猜到了真相,這件事我就不能袖手旁觀,

    你自己說,這兩幅畫像,這眉眼,這面貌,不論是任何人,只要眼睛正常,定是都能看出貓膩來。”

    婦人說着,激動的將桌上那兩張紙,推到男人面前,企圖讓他看的更清楚些。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秦瑤也是方纔看到,原來那方桌上不知何時還鋪着兩張女子的小像,只因爲剛纔被婦人擋着,她沒有注意到而已。

    “慶哥,不要告訴我,你真就沒有看出這兩張畫的問題來,還是你真就狠心將這個糊塗裝下去?”

    “我……我自是也是看出來了些,

    且不說別的,但就論在她身邊服侍的時間長短和主僕感情的深厚,我和她的感情肯定都比你都甚,”

    在婦人的一再逼迫下,男人抹了把頭上的汗,終有些心虛道,

    “可……可是,就算咱們要報答主子的恩情,也沒必要非要做這些無謂的犧牲呀,咱們真的有必要這樣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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