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達接通了電話,眉頭緊蹙,繼續問道:“知道是什麼人嗎?”
“不知道,但他一個人去的,誰都沒有帶。品書網 .”阿彬回道。
“一個人去的,那要見的人肯定很神祕,不會他真是叛徒,去見的人是市局的聯絡人吧?”王達猜測道。
“這個不得而知了。”
“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真是叛徒,現在去見市局的聯絡人。第二種可能是去見他背後的靠山。”
“去見靠山的話,那他應該會帶他身邊的兩個保鏢啊,那兩保鏢是他背後的靠山派來給他的,去見靠山的話,根本不需要讓兩個保鏢迴避。”阿彬否認了其一個猜測。
“那肯定是去見某個聯絡人了,因爲這幾天我們的貨重新轉移了一次,市局難以追查到,何念然至少需要去解釋一下,對了,他什麼時候離開的?”
“剛走不久。”阿彬回道。
“能跟去嗎?”
“這個……”
“你這次辦好這事,我放你母親離開,或許還可以扶持你接何念然的位置,怎麼樣?”王達誘惑道。
“你說話算話?”阿彬沉聲問道。
“當然算數。”
“好,我跟去。”阿彬答應了,隨後掛掉了電話。
王達也放下手機,露出了笑容,心裏暗罵起來:“麻痹的,這次看你怎麼死。”
很快,他拿出了手機,打給了手下,叫兄弟過來,隨時準備出發。
安排好後,他想了想,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完美,他又打給了楠哥,說道:“楠哥,叛徒露出狐狸尾巴了,大家一起過去抓現行。”
“是嗎?什麼時候?”
“很快我知道地址了,你們準備着,得到準備消息後,我馬通知楠哥。”王達胸有成竹的說道。
“行。”
……
在市裏乘坐出租車,繞了幾圈,繞出了城,到城郊去了。這裏距離昨晚的菜地大概七八里地,選擇在了一個廢棄的工廠。
這幾年倒閉的工廠很多,郊區到處都有這樣的工廠,都已經長滿了雜草,根本沒有人來打理。而且,現在是晚,這裏鬼影都沒一個,更別說人了。
等我到了沒多久,黃玖和猴子帶着十幾個兄弟,來到了破舊的工廠內,除了自己的兄弟之外,還有四個王達的小弟,以及阿彬的母親。
昨天沒有出手救人,是擔心王達打電話過去詢問。至於現在,以及沒必要了,王達都已經在過來的路,他這個時候應該不會再打電話去確認阿彬的母親那邊的狀況了吧?
抓我纔是最要緊。
那黃玖帶着一些兄弟摸進去,輕而易舉的拿下了這四個輪流看守的王達的小弟。帶到了這裏來,被綁住了手腳,堵住了嘴巴。
看到阿彬的母親挺害怕的,我走了過去,說道:“阿姨,我是阿彬的朋友,您不要擔心。沒多久,他過來跟你見面了,不出一個小時,你們可以一起回家,現在麻煩您到裏面暫時休息一下,我的人肯定不會爲難你。”
“阿彬這麼久來,一直在外面混?”阿姨臉色複雜的問道。
“這……”原來阿彬都沒跟他老媽老實交代,我都不知道怎麼解釋了,最後我說阿彬是幫我家公司在做一些事情,沒有混。
只能撒謊了。
阿彬的母親想了想,也不再問。
我讓猴子帶着她進工廠裏面,順便再帶了一瓶水,讓猴子細心照顧着。
然後我讓黃玖把王達的四個小弟帶進去,他們自己也躲藏在工廠裏面,我也進去後,不出聲的話,整個工廠靜悄悄的。
我們在工廠裏面靜靜的等待着,並不慌。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在外面等待的阿彬終於看到了後面的車子,十幾輛,他們早早熄滅了車燈,一行人步行到工廠門口。
“人還在嗎?”王達來,看着阿彬問道。
“還在裏面,一直沒出來。”阿彬回道。
“包圍工廠,一個都不能放過。”王達對着他帶來的小弟吩咐道。
等包圍了工廠,王達一馬當先朝着工廠走去,推開已經生鏽的鐵門,喝道:“何念然,你個叛徒,快點滾出來受死。”
我故意沒回話。
“草,老子知道你在裏面,非要讓我們進去找死嗎?”王達繼續喊道。
“何老弟,你還是自己出來吧,要是我們衝進去,傷到人可不好了。”楠哥也說道。
“沒想到大家都來了。”我一步步從漆黑的廠房裏面走了出去,卻沒有絲毫因爲“被發現祕密”的那種慌張。
“還有人呢?”王達追問道,“一起滾出來吧,算是市局的人,今天你也別想安全離開這裏。”
語氣挺衝,而且膽子夠大,居然說市局的人也不放過。不過如果真發現我跟市局的人串通在一起,這些傢伙真會痛下殺手,而且沒有絲毫猶豫的殺人滅口。
他們的膽子肥着呢。
“我只是出來一趟,你們說我是叛徒,這不太合適吧?”我問道。
“是不是你心裏沒數嗎?要真不是,那讓你朋友出來,讓大夥悄悄,看到底是何方神聖。”王達急不可耐的說道。
“你真想看?”我笑問道。
“草,非要讓我們殺進去是嗎?”
“你可別後悔。”
“後悔你麻痹。”
“既然你這麼想看,得咧,給你看。”隨着我的話音落下,黃玖帶着幾個小弟,押着王達的四個手下走了出來,直接讓那四個傢伙跪在了地。
“怎麼是你們?”王達看到那四個小弟,臉色瞬間鉅變。
“嗚嗚嗚……”那四個傢伙說不出話,只能喊出嗚嗚聲,然後一臉懇求的看着王達,想讓王達救他們。
“這是你的手下吧?”我問道。
“是……不……不是。”王達很快否認了。
“現在想否認,晚了。”我搖了搖頭,再次朝後面揮了揮手,猴子帶着阿彬的母親走了出來,帶到了大家的面前。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楠哥等大佬一臉疑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沉聲道:“我並不是叛徒,今天來這裏,也不是見什麼聯絡人。只是想給我朋友阿彬討回一個公道,王達抓了我朋友阿彬的母親,以此來要挾他跑到我這裏做奸細。但阿彬跟我是朋友,怎麼可能出賣我?我將計計,假意說來見聯絡人,其實是把王達引到了這裏來。”
我頓了頓,視線掃向其他大佬,“楠哥,各位大佬,既然你們都在,而且,你們也都是老江湖了,那你們應該知道道的規矩,禍不及家人對不對?”
“是,這是底線。”楠哥應道。
“王達現在證據確鑿,不知道以道的規矩,該怎麼處置他?”我語氣陡然變得冷厲。
“這不是我的手下,我沒有抓人。”王達否認起來,“兄弟們,把這誣賴我的傢伙給我廢了。”
呵!
見事情敗露,想殺人滅口啊?
他的人剛想動,我們帶來人全都從漆黑的工廠走了出來,人數雖然少了一些,但根本不虛。
“住手!”楠哥突然喝道,“事情沒有說清楚之前,誰他孃的都別動。”
王達的人不敢動了。
“王達,這是不是你的人?”楠哥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王達。
“不……不是啊。”王達拼命搖頭。
“這是他的人。”李高成從後面走了過來,以前我可是見過他們好幾次。
“你……你血口噴人、喫力扒外。”王達破口大罵。
“既然李老弟都說是,你們一家人總歸不會冤枉一家人的,現在已經明白了。”楠哥說道。
“不是我抓的,是我死了的哥哥抓的。”王達又想撇清關係。
“但現在在你手裏,對不對?”我鄙視道。
“楠哥,別聽他胡言亂語,我們應該弄死他。”王達居然拿出了一把手槍,直接對準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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