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並不是他們徹底放棄了,只是更爲小心謹慎了一點,出貨也不敢出多。
因爲王達被送進了醫院,市局也沒查抄到什麼,這不禁讓人懷疑王達了,是不是他是叛徒啊?
但並沒有具體的證據,大家還在暗地下調查,也不會再風風火火的追查叛徒的事情。
我在學校一直想找黃安浩的麻煩,可是,這傢伙最近跟廖晨興湊的很近,我壓根沒什麼機會。我也讓阿彬幫我去打聽了一下廖晨興家裏的情況,這傢伙的父親好像是在一個保安公司任職,具體是什麼職位,阿彬並沒有打聽到。
這個保安公司叫做天邦特衛安全顧問有限責任公司,這是一家實力極其雄厚的保安公司,在華北一帶都有他們的分部,聽說很多大老闆聘請的保鏢都來自這個天邦特衛。
打聽到這事的時候,猴子也跟我說了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是以前聽說南方的瘋子跟天邦特衛有過節,水火不容。現在國內最出名的兩個保安公司,一個是天邦特衛,一個是安平安保,差不多以滬爲界限,北邊天邦特衛,南方安平安保,界限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很多事情都有瘋子啊,這讓我對這個人更加好了,真想見一見那樣的傳人物。可惜,這對於我來說,其實是挺遙遠的。
而且,我也不會想那麼遠,先管好自己吧。
當然,廖晨興的父親,也只是在天邦特衛的一個分公司任職而已,這天邦特衛可不是他家的。要真是他家的,我估計還不敢惹他,這樣龐大的保安公司,現在要是來對付我,我完全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我並不擔心這個,畢竟廖晨興父親只是去任職,又不能調動裏面的保鏢做打手,我怕他什麼?
我擔心的是——在外面浪了那麼久,課不專心,都是開小差,我數理化完全跟不老師的進度了,其他課程還可以看看書補回來,但數理化都是公式啊,不聽老師講解,頓時懵逼。
在碰到張靜雅的時候,我試探性的問她,能不能再幫我輔導一下功課,我只是試探性的問一下,其實不抱多大的希望,沒想到她稍微沉思了一下答應了。
我說午可以回去一起喫飯啊,在家裏輔導好了。
張靜雅居然也答應了。
開始我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後來我才知道,她是不想回家,現在已經嫁給了溫志,屬於嫁出去的女兒了,很少回孃家去,住在婚房那裏。最主要的是,公公婆婆也搬了過來,名義是照顧媳婦,但實際是監視媳婦。
他們擔心媳婦找別的男人回家啊。
家裏有這樣的公公婆婆,很不自在,那白天干脆不回去了,晚下完自習,回去睡覺,免得看到兩個老傢伙審視的眼神。
對於張靜雅到家裏喫飯,幫我輔導,馮淑芬當然是高興,何秋凝也不會反對。我們一起回去了,其實我也是看她臉色挺差的,要是過去有馮淑芬開導開導,估計她心情也會好一些。
畢竟,變成現在的局面,也可以說是我一手造成的。
喫過午飯,她幫我輔導功課,我也沒有像以前那樣捉弄她,老老實實學習。
連續幾天下來,我功課好歹也跟了進度。不過,溫志的父母居然大午找到我們家裏來了。他們是這幾天午張靜雅沒回去,他們懷疑有鬼,接找到我家裏來。
當時,我們正巧在喫飯,應該是他們尾隨我們後面,到了這裏來的,也不知道保安是怎麼放他們進來的。反正推開門,看到我們在喫飯,老太太破口大罵,說難道他們家沒飯喫?非要跑到這裏來?
而且,去哪裏不好,非要跑到仇人家裏面,難道忘記是誰把志整進監獄的嗎?老太太覺得我們是一夥的,故意設計陷害她兒子,現在她兒子進了監獄,是不是我們可以團圓了?
除了這些,反正還說了一大堆很難聽的話,這老太太罵起街來,潑婦還潑婦。
本來這幾天張靜雅在馮淑芬的開導下,心情稍微好了一點,當然,並沒有做什麼“私人”事情。現在被老太太這麼一說,委屈的快要哭出來了。
“老太太,你嘴巴也太毒了吧?”我冷聲道,“你兒子是什麼德性,你們自己心裏還不清楚嗎?落到這個地步,是他咎由自取。本來誣陷我們,他陰謀都得逞了,非要得了便宜還賣乖,跑到學校門口去諷刺我們,你真當我好欺負是不是?”
“而且,張老師是芬姨的朋友,現在張老師過來,又是給我輔導功課,喫頓飯還能怎麼滴?這還是被你們逼的?”
“我們逼她給你輔導功課?真是笑話。”老太太冷聲道。
“你們雖然沒有逼她給我輔導功課,但你們在家裏像犯人一樣監視着她,那個家她待的下去嗎?你們要真懷疑她在外面有男人,覺得她不好,那讓你兒子跟張老師離婚啊,還惦記着張老師做什麼?草,現在你們可以滾出去了,不然我會讓保安把你們請出去,或者告你們擅長民宅。”我憤怒的說道。
“跟我們回去,不然以後你別回來了。”老太太看着張靜雅。
張靜雅猶豫了,想起來,但馮淑芬拉住了她的手。現在回去,以老太太這毒辣的嘴巴,還不得被她給罵死了啊。
老太太拉着她老伴離開了。
“真是不可理喻。”我不爽的說道。
張靜雅還沒幹什麼呢,只是午和下午沒回家。要是真做什麼了,這還不得翻天啊?
等老太太離開,張靜雅也離開了飯桌,出門去了。馮淑芬趕緊追了出去,這個飯喫的是真不順心。
我把碗裏的飯喫完,在外面看了看,也不見馮淑芬兩人,只能去看書。到了差不多一點,馮淑芬回來,跟我說靜雅的鄰居打電話過來,說老太太把靜雅的東西都扔出了家門,讓我過去一起拿一下東西。
我靠,這更加過分了啊。
我問東西多不多,馮淑芬說現在還不知道,得過去才知道了。我跟她一起出門,跟張靜雅匯合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去那婚房,而是半路去了一趟以前馮淑芬所在的律師事務所,弄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出門的時候,馮淑芬讓她在律師事務所的朋友打印好了,我們過去直接拿行。拿到後,這才趕去門口堆了一堆的行李。
我都想衝進去把老太太打一頓,這做的實在太過分了。但這終究是老人了,實在不好下手。但搬完了東西,我還是敲響了大門,老太太開門說讓靜雅別回去了。
我把離婚協議書扔了過去:“既然這麼不想讓張老師住下去,那麻煩讓你兒子儘快在離婚協議書籤字,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說完,我也不管她怎麼罵,轉身走。下到一樓,行李都塞進了車子裏面,開車出小區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我知道張靜雅猶豫的原因,現在她回孃家似乎也不合適,萬一這老太太又回老房子住了呢?兩家可是鄰居啊,低頭不見擡頭見,回去碰面,總歸是很尷尬的。
而且,她自己的父母估計也會說一些關於婚事的話語。
“要不,暫時到我們那邊住一段時間吧?”馮淑芬建議道,“反正那麼寬,房間多着呢。”
“這樣……不合適吧?”張靜雅搖了搖頭,還掃了我一眼。
“要是這小子敢亂來,我廢了他。”馮淑芬惡狠狠的說道,還在我眼前揮舞了一下繡拳。
張靜雅最後還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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