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民警救出來的兩個假冒工商人員背靠着背靠在牆壁,民警把他們帶到這裏來離開了,也沒有給他們解開繩子,連嘴巴的膠帶都沒撕掉。
其實這兩人算是被綁架的,報案的話,或許他們會供出幕後主使。但劉律師並不想冒這個險,因爲這兩人可是牽扯到另外的案子裏面去,而且還會把劉律師自己也牽扯進來,他最不想看到的是讓這兩傢伙落到市局手裏。
雖然他跟黃景勝說過,要是沒救出這兩人,出了什麼事情,他自己扛下所有責任。但如果可以不用去坐牢,那當然是不去,誰願意去蹲幾年了?
那讓市局的朋友幫忙,找到這兩人,然後再放走,讓這兩個傢伙遠遠的離開倉州市,那誰都不會有事。
這是劉律師的計劃。
不過看到這兩個傢伙,劉律師心裏還是來火的,他過去撕掉那兩傢伙嘴巴的膠帶,一陣臭罵:“不是告訴你們暫時不要回市裏來嗎?你們腦子是不是被門夾了,還他嗎的跑回市裏,還落在何念然的手裏,你們自己想死,也別他嗎的拉我下水。”
“你讓我們辦事,也沒給點好處啊,黃老闆給了你那麼多好處,你自己獨吞了。我們沒地方去,還能去哪兒?”那稍微胖一點的男子說道。
“住口,再提黃老闆,我饒不了你們。”劉律師呵斥道。
“先給我們鬆綁啊。”
“先答應我的要求,不然你們等死吧。”
“什麼要求?”
“我會給你們五萬塊錢,你們拿到錢後,馬給我離開倉州市,遠遠的跑掉,在事情沒平息下去之前,你們不準回來,我的條件只有這一個。”劉律師冷聲道。
“才五萬?打發叫花子呢。”
“你們可別得寸進尺,告訴你們,要真落在民警手裏,你們供出我的話,我倒黴,你們絕對好不到哪兒去。以前你們假扮當職人員去敲詐勒索,這麼多案底加起來,我能讓你們蹲一輩子。”劉律師憤怒道。
“行,五萬,現金拿來,我們可以離開。”那男子回道。
劉律師從公包裏面拿出了一筆錢,扔在了那兩傢伙的身。那兩傢伙說給他們鬆綁,劉律師沒親自動手,而是從公包裏面拿出一把小匕首,扔在了兩人的腳下:“自己解開吧。”
他還是很小心謹慎的,萬一這倆傢伙不滿意五萬塊錢,把他給綁了呢?
“記住了,要是你們回來,被我看到的話,是你們的死期。要是再落到何念然手裏,我也絕對不會再救你們,會讓你們自生自滅。”劉律師臨走前,還撂下了這句狠話。
說完,他車,掉頭離開了。
等他離開後不久,我們出現在廢石場裏面,那倆傢伙看到我們臉色鉅變:“你們……你們怎麼在這裏?”
黃玖過去,從那兩傢伙的手裏搶走了匕首,他們都還沒割開繩子跑路呢。
“惹了我,你以爲我會輕易放走你們嗎?像你們這樣的人渣,放走了你們,你們是不會學好的,肯定還會跑到其他地方重操舊業,既然如此,也別怪我心狠手辣了。不過,你們臨死前都還能幫我一個大忙,這得感謝你們。”我看向黃玖,我點了點頭。
“怎麼幫?我們一定會幫你的,只求你們放過我們,不要殺我們……”
“現在求饒已經晚了。”我背過身去,身體似乎在顫抖,很害怕。
很快,後面傳來刀子入肉的聲音,那兩人沒多久沒有了生息。
“把物證放好,拿掉錢,我們回去吧。”我嘆了口氣。
次讓黃玖黃釋去幹掉劉哥,我都沒在場,也沒什麼好擔心害怕的,現在這兩人在我身後,不足五步的距離,這是第一次這麼近的接近死人,而且兩分鐘之前他們還活着。
離開廢石場,我都是一言不發,心裏也在叩問自己,估計回去要睡不着覺了。
“老大,什麼時候報案?什麼時候把錄像發給劉律師?”猴子問道。
“什麼?”我回頭問道。
猴子再說了一遍,我這才聽清楚,剛纔腦子都空白了,在發呆呢。我說等回去把視頻處理一下,把視頻剪輯到劉律師扔刀那一段可以了,後面他車離開那先刪掉。
黃玖拿出了一個袋子,裏面裝着那把匕首:“問那這個怎麼處理?”
我說先拿着,這可是行兇工具,面留着劉律師的指紋。要是劉律師不聽話,那交給民警唄。
剛纔黃玖動手的時候,可是戴着手套的。這匕首面,有劉律師的指紋,還有那其一個死者的指紋,這夠了。
我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地下賭場,把視頻交給黃玖,用電腦剪輯一下,我讓猴子打電話報警了。匿名電話,手機卡打完扔掉。
……
城郊廢石場的兩具屍體很快被民警發現,支隊民警成立了調查組,連夜展開調查。
劉律師回到家裏之後,睡了一個踏實的覺,到早的時候,他是被一陣手機鈴聲給吵醒的,還沒到鬧鐘的點,本來他準備發火,但他看到是市局的朋友打來的,他老老實實的接了。
對方說昨天他幫忙抓的兩人死在了廢石場裏面,還被支隊的民警發現了,可不要給他惹麻煩。
“怎麼可能死了?”劉律師整個人都打了一個寒顫,睡意全無,完全懵逼了。
“我還想問你呢,算要幹掉,那你至少把屍體藏好吧?讓支隊的民警發現了,我都沒什麼好辦法。”
“你可以暫時過去把案子接過來嗎?”
“這個……只能過去協助調查,畢竟案子是在支隊的地盤發現的,如果我要過去,估計需要面的件。”
“那你暫時過去看看是什麼情況,我不會虧待你的。”劉律師說完,掛掉了電話,馬跑到衛生間去洗冷水臉,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但發現根本冷靜不了。
兩條人命啊。
他沒殺人,那到底是誰幹的?是過路的看到有五萬現金,然後殺人跑?如果真是這樣,劉律師心裏稍微好想一點。
但如果是故意的呢?意圖太明顯了,是想嫁禍給他,這麻煩真大了。
他連續用冷水澆在臉,再刷牙後,來到了客廳,拿出一包香菸,一根接着一根的抽。最後看向放在茶几的手機,要不要告訴黃景勝?他拿起手機,手都在發抖,很猶豫到底要不要打。
這時,他卻注意到了手機居然有短信,剛纔他都沒注意呢,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他打開一看,臉色連一點血色都沒有了。
裏面有一個幾十秒的視頻,還有一張圖片。視頻是他在廢石場裏面跟那兩個傢伙說話時被人偷拍的,雖然是夜晚,只有車燈,但還是可以分辨出是他。
那張圖片,是一把裝在袋子裏面的匕首,對這把匕首,他再熟悉不過了,不是昨天他扔在地的那把麼?
他人在案發現場,還有兇器面留着他的指紋。
劉律師直接從沙發滑落下來,癱坐在地,腦子裏面嗡嗡炸響。他是律師,清楚這代表着什麼。其實算不是律師,只要不是太傻,清楚這代表着什麼。
這些證據交給警方,那警方可以判定他是殺人兇手,逃不掉的。
特別是過了一會,那個市局的朋友再次打電話來,說他已經到了案發現場,兇器是一把匕首,但已經丟失,現在民警在附近查找,看能不能找到兇器。
“咚!”
劉律師的雙手在發抖,手機掉落在地,他再也不敢打電話給黃景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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