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在學校找不到我,因爲我擔心何念然來的不及時,跟老師說我身體不適,一會冷一會熱,直接請假了。
民警到學校撲了一個空。
這時候,劉宏遠給我打了一個電話,陰陽怪氣的說道:“何公子,你這可是不配合市局調查,會罪加一等啊。”
“市局的民警去了學校嗎?我不知道啊,剛纔我肚子疼,請假了,尋找完全不知道劉律師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否認道。
“那你在哪兒?”
“我在……劉律師,你又不是民警,我在哪兒,爲什麼要告訴你?”
“我看你是心虛了吧,其實你現在到底躲在在哪兒,我也不是很想知道,因爲你耽誤的越久,那隻會讓你處於越不利的處境。”劉律師笑道,隨後他語氣突然嚴肅起來,“還是那句話,我們各退一步,這樣誰都不會出事,留給你考慮的時間可不多了,可別等市局發佈協查通告,那樣的話,你的同學估計會懷疑你又做了什麼壞事呢。”
“這纔過去多久啊?發個毛的協查通告,劉律師,別以爲我年紀小好嚇唬。現在我也跟你說一句話,老老實實的幫我做事,不然你會跪着求我的,到時場面難過了。”
“我遭殃,也拉你下水,我今天三十九歲了,有了老婆孩子,你才十幾歲,正值年少,算一起蹲監獄,你以爲誰划得來?”劉律師冷笑道。
“是嗎?誰進監獄還說不定呢,你會很失望的。”
“民警會去醫院,也會去你家,你等着瞧。”劉律師胸有成竹的說道。
我直接掛掉了電話,麻痹,民警估計真會去家裏了。希望何念然快一點啊,我打電話給他,他說還有十幾分鍾。
我再打給馮淑芬,她說已經到車站了。我說我趕過去,在車站交換,交換後,和次一樣,直接去自首,也別等着民警來抓了。
不過這次不是去自首,而是配合調查,對照指紋。
等我趕到車站,何念然已經下車了,我們繼續在廁所交換手機,不過現在不同的是,他穿了厚衣服,三件,熱的冒汗。
而且,他還得去撿一個頭發,撿的跟我差不多才行。
撿完頭髮,馮淑芬帶着何念然去了市局,主動配合民警檢查。至於何念然穿的那麼多,我剛纔不是說身體不適麼?去診所檢查了一下才過來的。
反正民警也不會去診所檢查,最關心的還是取指紋,對照指紋。
那竊聽器已經送到這裏來了,面的指紋已經取了下來,錄進了電腦裏面。現在取何念然的十指指紋,再進行對照可以。
整個過程沒有超過半小時,民警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
劉律師也在場,親自看對的結果,開始他還志得意滿,但對照下來,卻跟何念然的根本不吻合,而且竊聽器面只有一個指紋。
劉律師那得意的笑臉,在瞬間失去了笑容,他連續後退幾步,差點跌倒在地,連眼神都變得暗淡了:“這……這絕對不可能。”
“死心了吧?下次沒有證據,別冤枉念然,不然你得賠償我們的精神損失。”馮淑芬在旁邊諷刺道。
“這絕對不可能啊,昨天我接觸的人並不多,如果不是何念然,那還能是誰?”劉律師喃喃自語起來,最後他擡起頭來,看着那技術科的人問道:“鍾隊長,能查出這竊聽器面的指紋到底是誰的嗎?”
“這個有些難度,畢竟國內那麼多人,需要一個個對照過去,那花費的時間可不少。另外,很多人都沒有錄指紋,如這位何念然,他還是未成年人,沒有錄指紋在系統內,能不能找到,看時間、看運氣了。”那技術科的科長回道。
看時間?
他現在最缺的是時間了,只要那視頻和匕首被送去派出所,他會被抓,到時候都被判刑了,再找出這指紋的主人,還有什麼用?
至於看運氣?
這兩天他運氣可真不好。
劉宏遠此時徹底萎掉了,他看着何念然,“你贏了,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何念然跟馮淑芬根本沒搭理他,只是跟民警說現在是不是可以離開了?民警點頭,這時候事情都清楚了,根本不是何念然,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馮淑芬帶着何念然離開了市局,回家去了,我已經等在家裏。何念然剛回到家,脫掉了那厚厚的衣服,累的全身冒汗,內褲都要溼了。
“你要在家裏待幾天不?”我問道。
何念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搖頭,“我現在可不想一直穿着那麼厚的衣服出去,而且,在家裏穿的少,肯定會被我姐發現的,我還是回縣城去吧。”
“那缺不缺錢?有什麼想買的嗎?”馮淑芬問道。
“我自己還有錢。”
“行,要是缺什麼,你跟我說。”馮淑芬看了看時間,“你姐快放學了,要不要看看她再回去?”
“先回去吧,萬一被她發現麻煩了。”何念然還是有些固執。
馮淑芬開車送他出別墅,去汽車站後,又回縣城去了。等馮淑芬回來,何秋凝也下課回來了,喫午飯的時候,馮淑芬沒時間問。喫完了午飯,我跑回去睡午覺了。
擔心了一午,昨晚也沒睡覺,現在困的很。但剛準備睡下,我被馮淑芬給揪了起來,“都鬧到對照指紋去了,你到底幹了什麼壞事?不老實交代的話,我饒不了你。”
“芬姨,我真的很困,下午告訴你行不行?”我無奈道。
“不行,說清楚再睡。”
“是昨天我放了一個竊聽器在劉律師的公包裏面,今天被他發現了,他想告我咯。”我回道。
“這樣?”
“對啊,不然還能怎麼樣?”
“如果只是這樣,劉宏遠不可能嚇成那個樣子,你還隱瞞了什麼。”馮淑芬狐疑的盯着我。
“芬姨,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我處理行了。”我正色道。
幹掉張兩人的事,我不打算讓馮淑芬知道了。
“果然隱瞞了,到底是什麼事情?”馮淑芬這次用更加嚴厲的眼神盯着我。
“是抓住了劉律師的一些把柄,我會處理好的,給我點私人空間行不行?”
“不行。”馮淑芬果然拒絕。
我開始脫衣服,脫褲子。
“你幹什麼?”馮淑芬翻了翻白眼。
“那讓你知道我的祕密好了。”
“你脫啊,難道我還不敢看不成?”馮淑芬賭氣道。
我果斷把內褲也脫了。
“小色鬼,你還真脫,不知羞啊?”馮淑芬啐罵了一聲,臉爬紅暈,背過身去,一步步走向門口,“這事沒完。”
“我是真爲你好,不想讓你扯進來。”我解釋了一句,她已經離開了房間,也不知道能不能理解我的苦衷。
現在也不管她了,我發了一個信息給猴子,讓他發信息給劉律師,加加料,給劉律師一點急迫感。
發完我悶頭睡。
到了下午,我依然請假補覺。劉律師在兩點多的時候打電話給我了,他說他在我家門口。
我起牀,從窗戶往下看,果然看到了劉律師。我穿衣服下去,走到了角落去,劉律師雙腿在打顫,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着:“何……何公子,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啊,不會是你做了什麼犯罪的事情吧?你昨天可是說過,有罪必究啊。”我笑道。
“我知道是你,我認栽,我可以替你做事,只求你別把證據交給民警。”
“認錯行了?午你找我的時候,我說了什麼來着?”
“撲通!”劉宏遠跪在了我的面前,低下了頭高昂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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