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淑芬也把我拉出了門外，說她也沒喫虧，別衝動打人，打人解決不了問題，只會讓局面更加惡化，再想談合作，那不可能了，公司目前需要這樣一個客戶，不然只侷限在倉州市，早晚還是得被黃家打壓，要是能把渠道擴展到津門市，這不同了。
“你看剛纔那姓鐘的，明顯不安好心，算真正合作了，以後他們也會牽着我們的鼻子走，這對我們是不利的。”我正色道。
“這合作對他們也是有利的，雙方互利互惠，他們應該會答應。”馮淑芬堅持道。
“行，讓我去談。”
“你去？”
“放心吧，我不打人。”我保證道，“你去看看秋凝怎麼樣了。”
“這……行吧，你可別衝動了啊。”馮淑芬還是有些不放心。
等馮淑芬去了衛生間，我把劉律師叫了出來，揪住他，冷聲問道：“你介紹的什麼客戶？找死不成？”
“我……我這也是爲了你們公司着想啊，介紹大客戶，我沒做錯吧？”劉律師反問道。
“介紹可以，但什麼人都介紹來，這不對。”
“那我去跟他說談不攏？”
“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招。”我鬆開手，走進了包廂裏面去，坐在了位置，倒了兩杯酒，沉聲道：“鍾老闆，生意可以繼續談，酒也可以喝，我陪你喝，要是還想要其他活動，我可以帶鍾老闆在市裏好好玩一玩，肯定讓你滿意，怎麼樣？”
“你？”鍾老闆不屑的笑了笑，“我不喜歡跟小孩子談，如果你們公司做主的人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那合作也沒必要了。”
“公司的事情我做不了主，但何家的一些事情，我恐怕可以做主。”
“既然這樣，那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鍾老闆站了起來，準備走。
“芬姨和我姐爲了這筆買賣，酒喝過了，既然付出了，那需要一點回報，鍾老闆這樣想走了？不留下點什麼？”我也站了起來。
“你想要什麼回報？”鍾老闆不屑的說道。
“你不留下點什麼，我敢保證，你走不出這個飯店。”
“那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麼攔着我的。”鍾老闆提着公包準備走。
“我答應過芬姨不打人的，但是……”我嘆了口氣，下一刻，揪住鍾老闆的後衣領，從門口拉回了桌子，抓着匕首，從他臉頰旁邊釘在桌子：“但是，沒說不殺人啊，而且，我這人很討厭別人說我小。”
“你嚇唬誰呢？”
“劉律師沒告訴你我是什麼人嗎？道混的。”我冷笑一下，用匕首抵在他的脖子，鋒利的刀鋒輕輕割開他喉嚨的一點皮膚，滲出了一點血。
鍾老闆掙扎起來。
“別動哦，越動死的越快，這刀子可真不長眼。”我笑道。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我們繼續喝酒，你不是想喝嗎？”我讓他做好，放了一瓶五糧液在他面前，“喝，生意可以不談，這酒必須得喝。”
“你……”
“噗嗤！”我拿着匕首，再次釘在了鍾老闆的手邊，他嚇了一大跳。
我拿過酒瓶，倒了兩杯滿滿的，自己端起一杯，“鍾老闆，來，幹。”
鍾老闆顫抖着手拿起酒杯。
“幹啊。”我自己先一飲而盡，喝完一杯，又去倒酒：“繼續。”
連續喝下去六杯，我胃裏面都是一陣翻江倒海，但硬是忍下去了。
“你們這是？”馮淑芬帶着何秋凝，劉律師他們進來了。
“喝酒啊，鍾老闆這人豪氣，喝酒也爽快，我喜歡交他這樣的朋友。”我爽朗的笑道，“鍾老闆，來，繼續。”
“要不……還是籤……籤合同怎麼樣？因爲我對貴公司瞭解還不多，先簽訂一批小訂單，試試效果，要是銷售不錯，再加大訂單？”鍾老闆試探性的問道。
“暫時拿個五千套。”
“五千？我們先喝酒。”
“一萬套，只能拿這麼多了。”
“好，爽快，來，爲了你的豪氣，我敬你一杯。”
“這個……”
“我喝行，你籤合同吧。”我一飲而盡。
鍾老闆終於鬆了一口氣，然後主動跟馮淑芬簽訂了合作合同，一萬套。這也不是小數目了，那些內衣店的老闆來批發，最多拿個兩百套，還得賣一個月，銷售好的，也得半個月。
要是鍾老闆他們能拿一萬套，這對於我們公司的庫存壓力來說，是極大的幫助。
合同這樣順利的簽訂了下來，簽完之後，我說請鍾老闆到處去玩玩，他說還有事，壓根不敢再跟我多待片刻。
看着鍾老闆在劉律師的攙扶着狼狽離開，我笑了起來。
“活該。”何秋凝也是罵了一句，轉過身看着我，稱讚道：“念然，做得好。”
“唉，讓你不要衝動的。”馮淑芬反而嘆了口氣。
“芬姨，不是談妥了嗎？”何秋凝問道。
“今天姓鐘的只是忌憚念然，再加在這裏人生不地不熟的，他只能喫這個啞巴虧，有句話不是叫做好漢不喫眼前虧麼？反正他簽了合同，也不虧，那暫時拿走一批貨，離開這裏再說。但這樣的合作必然不會長久，甚至，他還有可能報復。”馮淑芬解釋道。
“像他這樣的人，我們也不想跟他長久合作，能撈一次便宜，下次別合作了。”我正色道：“再說了，剛纔芬姨不是說了麼，他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怎麼來報復？”
“你可別忘記，秋凝要去津門讀書。”馮淑芬擔憂道。
呃……
我頓時語塞了，這個問題我剛纔確實沒考慮到，反而疏忽了。
“這個……姓鐘的終究只是一個商人，應該不至於那麼大膽。”我安慰道，這也算是自我安慰了。
“也不用替我擔心，去了津門市，我自己能夠照顧好自己的。”何秋凝說道。
“嗯，先回去吧。”馮淑芬點點頭，我們去結賬，然後離開了飯店，只是坐了一會車，酒勁頭，裏面開着空調很悶，我受不了剛纔的猛酒，直接朝着窗外吐了起來。
何秋凝其實也喝酒了，先前是去飯店衛生間嘔吐，看到我吐了，聞到那種味道，又吐了起來，馮淑芬招呼着我們回家，我讓她照顧何秋凝去睡覺，我自己去了房間，我在衛生間吐的稀里嘩啦的，黃疸水都吐出來了。
猛酒真不能喝，連續六七杯下去，這胃根本撐不住。
馮淑芬好不容易把何秋凝照顧好，這纔過來照顧我，忙裏忙外，折騰的夠嗆。
“都怪我，不該帶秋凝去的，也不該讓你去。”馮淑芬自責道。
“沒……沒事，吐啊吐的習慣了。”我艱難的回道。
“衣服都髒了，脫了吧，去洗個澡。”馮淑芬脫掉了我的外套，再幫我脫掉褲子，只剩下四角褲，攙扶着我進了衛生間，她把門關，去幫我拿睡衣。
其實我人還是清醒的，是走路有些打擺子，但還能漱口、洗澡，只是，衝到一半，不小心摔了一跤，屁股差點摔成了兩半。
馮淑芬馬衝了進來，一邊攙扶着我，一邊問我怎麼樣了，我說沒事，是滑倒了。馮淑芬大力扶我起來，卻腳下一滑，我們又跌倒在地，頭頂的噴頭嘩嘩朝着下面噴出水，淋溼在我和馮淑芬的身，很快，她全身的衣服溼透了。
她穿着的是單薄的白色襯衫，溼了後，衣服完全貼在了身，裏面若隱若現，我頓時吞了口口水，全身都燥熱起來。
馮淑芬自己反而沒注意，再次把我拉起來，架着我走出了浴室，來到了外面的房間，這才注意到她自己此時的樣子。
她整張臉頓時都紅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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