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們所在的倉州市來說,繁華好幾倍了,這是我第一次來津門,雖然這裏距離倉州市不遠,兩個小時的車程,但其實之前在鄉下,去到最遠的地方不過是倉州市裏而已。
更讓人意外的是,作爲被我威脅着簽訂了合同的鐘光濤,他居然不計前嫌,盡了地主的本分,帶着我們在市裏好好轉了一圈,算是一邊旅遊,一邊去拜訪他們連鎖店的門店,公事和遊玩兩不誤。
這個實在讓人很意外了,不過有句話叫做事出無常必有妖,我還真不信他有這麼好心。
遊玩到晚,他還幫我們安排了酒店入住,而且,在酒店裏面請客喫飯。
或許喫飯喝酒纔是重點,他也該暴露出馬腳了。
所以,在喫飯的時候,我顯得很小心,何秋凝沒有喝酒,馮淑芬象徵性的喝了一杯,我陪着鍾光濤喝,但也沒有喝多,分了一瓶,半斤的話,而且,慢慢喝,我的酒量還是能夠撐得住。而且,這酒都還是從瓶子裏面一起倒出來的,鍾光濤也喝了,要遭殃,那大家一起遭殃。
這個飯局喫的挺快的,沒有勸酒,沒有說太多的話,喫完後,鍾光濤站了起來,說道:“今天三位好好休息,明天如果三位還有空的話,我可以帶三位到市裏幾個景點看看。”
“那多謝了。”馮淑芬客氣道。
“小事而已,畢竟我們雙方是合作關係,希望增進感情,互利互惠。”鍾光濤笑道。
“那鍾先生慢走。”
我們送走了鍾光濤,回到樓,在房間裏面的沙發坐下,大家都很疑惑。
“是不是我們多想了?這傢伙好像沒什麼怪的啊?”何秋凝問道。
“是啊,這確實讓人怪。”馮淑芬也是疑惑道。
“沒事算了,突然感覺好累,洗澡睡覺去。”我打了一個哈欠,只感覺睏意迅速的涌來,眼皮子都慢慢沉重了。
“困了的話,那早點休息吧。”馮淑芬說道。
“嗯,我去洗個澡。”我想站起來,但剛站起來,感覺眼睛要閉,眼前的視線逐漸地模糊,“不……不好,還……還是被……下藥了,打……打電話給……”
“念然,你怎麼樣了?打電話給誰?”馮淑芬跑了過來。
但我話沒說完,倒在了沙發,再也忍不住睏意,直接睡了過去。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是被冰冷的水給潑醒的,我活動了一些手腳,發現雙手雙腳已經被綁住了,環顧四周,何秋凝跟馮淑芬也被綁住,靠在牀頭,兩人嘴巴都被紗布封住。
現在外面靜悄悄的了,應該凌晨了吧?
而讓我意想不到的一個人出現在房間裏面。
劉宏遠,他還帶着兩個魁梧大漢。
“劉宏遠,你找死不成?”我冷冷的看着劉宏遠。
“現在的問題是,你在我手。”劉宏遠冷笑道。
“如果我出事了,你的證據會被送去市局,那還是一樁懸案呢,兇手依然找不到。”
“可是,誰知道是我抓的你呢?你的人也想不到吧?這是我爲什麼引你來津門的原因,現在算我殺了你,你的人也懷疑不到我的頭,既然懷疑不到我的頭,那你的人自然不會把視頻送過去。”劉宏遠胸有成竹的說道:“利用了我這麼久,你沒想到有落在我手裏的這天吧?”
“我在這裏出事,自然可以追查到這裏來。”
“那又能怎麼樣?鍾光濤也喝了藥,他也是受害者啊,算報警了,他也可以推卸責任,最多,你們告這個酒店咯。”劉宏遠一步步走了過來,然後從公包裏面拿出了兩張紙,“其實,我更加好的是,你到底是誰?”
“不明白嗎?我幫你解釋一下。”劉宏遠指着其一張紙,“這一份,是在竊聽器面找到的指紋,我仔細的回想了一遍被裝竊聽器的過程,除了你之外,我真沒有接觸什麼敵人,他們沒有必要放竊聽器來監聽我,唯一有嫌疑的人是你。”
“可是,在指紋對照的時候,居然跟你的指紋不符合。所以,我讓市局的朋友幫我去找這指紋的主人到底是誰,但在公安系統裏面對照了一個遍都找不到,最後,你知道在什麼地方找到了嗎?”
“什麼地方?”我問道。
“案底,在公安系統內的一堆案底,找到了符合這指紋的人。而且,我沒想到的是這件案子居然還是我負責的,真是讓人大喫一驚。你知道是什麼案子嗎?是你捅吳謀源的那起故意傷人案件,然後,我重新去調查了這起案件,卻發現了更大的漏洞,實在是讓人意想不到。”
“有屁一起放。”
“捅傷吳謀源的匕首面留下的指紋,跟你自首後,被關押時錄取登記的指紋不一樣。但當時因爲你自首了,誰都沒有想到再去檢測匕首,這實在是一個最大的疏忽。”劉宏遠嘖嘖稱。
我頓時一愣,這個確實是一個大疏忽。因爲當時何念然捅傷了吳謀源後逃脫,匕首還在吳謀源的身體裏面呢。但是,因爲那麼多人看到我捅人,加我又代替何念然去自首了,證據確鑿,民警並沒有去對照指紋,這是民警那邊的疏忽。
不過,他們那時候估計覺得沒有必要吧,畢竟沒捅死人,兇手很快也自首了,那還對照個屁的指紋,多此一舉,浪費精力而已。
後來民警立案之後,對我進行收押等待法庭審判,這時候,我是錄了指紋的,這也是我唯一留下來的指紋。後來案子撤了,我以爲這指紋會從系統內抹掉,但並沒有,派出所居然還留着。
而劉宏遠這麼久來,居然還在悄悄的調查,最終查到了,這更加讓我意想不到。
“竊聽器面的指紋,跟你自首的指紋一樣。而匕首的指紋,跟何念然那天去市局對照的指紋又一樣,真是嚇死人啊。一個人,兩個指紋,你到底是誰呢?”劉宏遠俯下身,促狹的看着我。
我沒說話,只是看向了牀頭那邊的何秋凝,因爲她在嗚嗚的喊叫,似乎是想說話。
我心裏咯噔一下,這下,是真瞞不住了啊。
“哦,看你們震驚的樣子,你們似乎也不知道吧?”劉宏遠走了過去,“你們相信一個人有兩個指紋嗎?”
“劉宏遠,有什麼事情衝我來,不關她們的事情。”我大聲喝斥道。
“反正我是不相信,那這樣的話,這傢伙估計不是何念然,他去你們家到底有什麼企圖?侵吞你們的家產,或許還是饞涎於你們的美色,悄悄接近你們,等到他搶奪到你們何家的財產後,是你們遭殃的時候了,母女一起都會落入他的手,他這招還真夠陰險的啊。”劉宏遠繼續陰險的說道。
“劉宏遠,放你嗎的狗屁,老子沒你那麼陰險。”我咆哮起來。
“沒有?你陰險的事情做的還少嗎?竊聽我,然後殺人栽贓到我的頭,抓住把柄後進而利用我幫你做事,你說說誰陰險?”劉宏遠轉過身來,臉色猙獰,“這些日子來,把我像使喚狗一樣幫你們公司做事,你說誰陰險?”
“砰!”
劉宏遠一拳打在我的臉龐。
我吐了一口血在地,回道:“這能怪我?是你自己非要做黃家的一條狗來對付我們,我只是以牙還牙,那時沒有弄死你,是我的失誤,如果今天你弄不死我,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你以爲我不敢殺你?”
“那來啊,不敢動手的是孫子。”我死死的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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