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是掃地,有時候是擦玻璃,反正這事不新鮮。
不過在啓明私立高,這種事稍微少一些,因爲是私立學校,學生非富即貴,總得要面子的嘛。但並不是沒有,如果家裏條件不是很好,又被逮住的話,老老實實去打掃衛生吧。
但像陳翔這種副校長的兒子也被罰,這個確實少了。這是因爲被我牽連的了,而且,掃的還是女生宿舍外面的草坪,這不是爲了讓我們丟臉的麼?
至於我爲什麼這麼願意來?
那是因爲陳翔跟我一起啊,陳晁要是知道他兒子跟我在女生宿舍外面掃地,他的臉也難看啊,這樣的話,他心裏肯定會對劉主任有怨言。
反正這倆傢伙我都看的不順眼,讓他們鬥去。
“還是老大聰明,選擇在課時間來掃,不然下課時間的話,那丟臉丟大了。”陳翔說道。
“讓你別跟我去,你非要去,等下被人看到丟臉了,可別怪我。”我回道,之前我確實勸過他,但他非要去,我才答應的。不過剛纔這傢伙一個人扛下責任,倒是讓我對他刮目相看了。
“老大都不怕丟臉,我怕什麼?”陳翔無所謂的回道。
他倒是不怕,但他老子怕啊。
“掃地吧。”我沒好氣道。
其實學校一直都有請人打掃的,這裏是私立學校,基本沒有那種讓學生去操場打掃衛生之類的事。我記得以前在鎮的初,每個班都會分一塊區域負責打掃,還有學生會的人去檢查,評衛生情況,哪個班沒搞好,還會被通報呢。
但這裏一般是在下午課期間纔有人打掃,午還真沒人。所以,草坪還是有些垃圾的,都是面的女生丟的,瓜子果皮之類的,雖然學校嚴令再三,但還是有些學生會圖方便,直接往樓下扔。
我和陳翔兩人一人拿個掃把和垃圾鏟,開始慢慢的打掃,麻痹,居然連衛生巾都有,哪個女生這麼缺德?這種東西都往樓下扔?
“對了老大,剛纔那大佬是這個市的地下老大?”陳翔一邊掃一邊問。
“差不多,不過還有一些資歷更老的人,那些老傢伙應該都不怎麼過問道的事情了吧。”
“看起來也不咋樣啊。”
“現在這世道,真正凶狠的人,估計都快穿西裝了,所以,千萬別以貌取人。”
“也是,那種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估計只能做打手,做不了老大。”
“你丫的爲什麼非要對這個有興趣呢?這條道可不好走,你有家世,到時候好好讀書,出來隨便找什麼工作都混強啊?”我問道。
“那你怎麼又去混?”
“我?我是沒辦法。”
“也是覺得道混刺激吧?嘿嘿,每天過着醉生夢死的生活,有女人,有小弟,多舒服啊,我要是你啊,現在不讀書了,整天坐在教室,還受劉主任的氣,還有那麼多作業,都快瘋了。”陳翔羨慕道。
不讀書?不讀書那我幹嘛去?我現在的身份可是何念然,是他的人生,何秋凝是絕對不准許何念然輟學的,既然如此,那我都繼續讀下去,如果真不讀的話,那我得回縣城,那纔是我自己的身份。
所以,被劉主任逮住了把柄,罰來掃地,也只能來,不然劉主任還會有更大的處罰等着我。
誰讓他是政教處主任呢?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卻看到了劉主任,這傢伙特意過來檢查,看到我們老老實實的在幹活,他頓時無話可說了,沒什麼理由再來教訓我們。
“打掃乾淨一點。”劉主任丟下這句,轉身走了。
“草,要不是他表姐夫是董事長,他在學校能這麼屌?”陳翔朝着劉主任背後吐吐沫。
“真揍?好啊,忍他很久了。”
“靠,你也別犯傻啊,現在你去揍他,你老子都保不住你,說實話,你老子雖然是副校長,劉主任是政教處主任,但他們之間還是競爭關係,劉主任巴不得你出事,然後牽連到你老子,估計不用多久,他接替你老子的位置,當副校長了。”我戲謔說道。
陳翔頓時慫了。
繼續掃了一會,陳翔突然用手捅了我一下:“快看,那個是校董的女兒,譚婉柔,間那個。”
我朝着他的視線看去,果然看到三個女生朝着這邊走來,都穿着運動服,但間那個很出衆,估計是剛完體育課,長髮紮成髻盤在腦後,清秀的臉蛋還泛着一絲紅暈,洋溢着笑容朝這邊走來。
特別是她的身材,十五六歲差不多到一米六五了,黑色緊身的運動褲把她的長腿完全襯托了出來,現在這身材都這麼好了,再長几年,絕對是魔鬼身材。
確實漂亮啊,前段時間,陳翔提過校董事長的女兒,說是美女,現在看到,果然美,清秀脫俗。
陳翔果斷吹響了口哨。
那三個美女本來還笑着說話呢,聽到口哨,又看到我們直勾勾的盯着她們看,笑臉頓時收斂,其一個女生還罵了句臭流氓。
我看着陳翔用手撐在掃把,一手吹口哨,擺出來的拉風姿勢,頓時是一臉黑線。靠,來掃地都丟死人了,他還吹流氓哨,還嫌丟臉丟的不大啊?
我一腳踹在他小腿。
“老大,踢我幹嘛?”陳翔抱怨道。
“快下課了,再不掃完,等下我們等着所有女生路過,用異樣的目光看我們吧。”
“額……那快掃。”陳翔反應過來。
我們繼續掃了一陣子,其實主要是看到垃圾,然後掃進垃圾鏟裏面去行,聽到下課鈴聲響起,我們也開溜了。
把掃把和垃圾鏟放回教室,小胖很內疚的說請我們喫大餐,看在他誠意十足,加家裏沒做飯的情況下,我答應了,還把沈雪兒那喫貨也一起帶,午宰了小胖一頓。
下午繼續課,劉主任並沒有再來找麻煩了。而且,也沒聽到萬正浩再去接近張靜雅,我頓時放心不少。
等到了晚回去,馮淑芬和伍小梅居然都在,茶几放着一堆件。
“這些都是控訴英資地產的案卷?”我驚訝道。
“有些是,有些不是,我們從存儲室裏面篩選出來的,因爲時間只有七天,現在別人班了,所以不能再裏面查看,只好偷偷搬回家再細看。”馮淑芬解釋道。
“還以爲你們在檢察院的時候看了呢。”
“哪有那麼快?你不知道里面堆放了二十年的案卷麼,那些工作人員又偷懶,很少整理,這幾天姐姐爲了幫你,可是吃了不少灰塵。”伍小梅嗲嗲的說道。
“姐姐?”馮淑芬頓時擡起頭來。
“對啊,前陣子,念然弟弟都是這麼叫我的。”伍小梅笑道。
馮淑芬看向我,我無奈的說沒有這回事。
“好弟弟,你這麼快翻臉不認人了?人家心裏可傷心了,不信你摸摸。”伍小梅抓過我的手,真打算放在她的胸口。
“念然,冰箱裏面我給你留了一些夜宵。”馮淑芬過來拉着我走,來到了廚房裏面,她轉過身,很嚴肅的問道道:“你是不是跟她那個了?”
“哪個?”我假裝無知。
“你心裏清楚。”
“芬姨,真沒有這事,你不用擔心。”我正色道,“不過,芬姨,你怎麼這麼緊張啊?不會你喫醋了吧?
“喫你個頭,我……我是擔心你喫虧。”馮淑芬心虛的解釋道。
“我一個男人還能喫什麼虧?”
“反正是不能跟她靠太近。”
“好吧,聽芬姨的。”我無奈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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