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裏不同,這是他英資地產的總部,是董事長辦公室,如果我們在這裏出事,絕對會有大隊的人來這裏查。
“我們一個小時內沒出去,我有小弟會打電話過來,甚至還會報警,我們在這裏出事,你們英資地產吃不了兜着走。”我冷聲道。
“搶錢什麼的,我當然不會做,至少也不會在這裏,但是想要籤合同,我們似乎還有一筆賬要算啊。”黃景勝靠在椅子,露出了冷笑。
“協議可沒寫其他的。”馮淑芬反駁道。
“不,協議是協議,這個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我也不想賴賬,現在我想說的是私人恩怨,何念然卸掉了我兒子一隻手,這筆賬沒算呢。”黃景勝正色道。
“哦?那你想什麼怎麼樣?”我問道。
“很公平,跟我的人單挑吧,手底下見真章。”黃景勝笑了笑,“你從後面四個人當選一個對手,不管輸贏,我今天都在股份轉讓書籤字。”
我朝後面掃了一眼,四個傢伙至少都是一米八以,身材魁梧,臉色肅穆,貼身保護着黃景勝,這些人的實力肯定不會弱。
“念然,不準打。”馮淑芬阻攔道,緊接着,她又看着黃景勝,“你是不是太無恥了?你兒子跟念然同年,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你現在派幾個成年壯漢跟念然單挑?你還有臉嗎?”
“這時候,你又把他當做弱者了?”黃景勝搖了搖頭,“在敵人眼裏,年紀不是什麼事情,更不會覺得對方是弱者手下留情。當初我覺得他年紀小,但現在我可是吃了大虧,劉宏遠栽在他手,伍小梅也栽了,所以,現在我覺得他並不弱,小看敵人的下場會很慘,如我兒子。”
“好,打打。”我站了起來。
“讓我來。”黃玖站了過來。
“如果你們也想打,我這還有人。”黃景勝冷聲道,似乎並不贊同黃釋替我打,如果黃釋真想動手,黃景勝會另外派一個人做黃釋的對手。
而今天,黃景勝是想找我算賬,給他兒子出氣。
我擺了擺手,“我自己行,如果要受傷,我一個人足以。”
“可……”黃玖還想說話,黃釋拍了拍他的肩膀,黃玖只能退後。
“念然!”馮淑芬繼續勸了一下。
我看了看她,輕輕搖頭,今天不打,黃景勝是不會簽字的。爲了拿回公司的股份,連房子都賣了,付出了這麼多,還拿不到的話,那一切都是白費。
“來吧。”我脫掉了外套,走向了辦公室的空地,活動了一下筋骨,“隨便一人行。”
四個大漢對視了一下,其他三人退後,留下了一個稍微瘦一點的,“也別怪我們欺負你,我實力最差,由我來吧,展超,請賜教。”
鬼知道是不是最弱的。
“幹!”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先下手爲強,直接衝了過去,高高躍起,一肘砸向展超。
“砰!”
他居然用手臂硬扛了下來,手臂撞手臂,我感覺骨頭都好像要斷裂一樣,而他卻紋絲未動。
恐怖!
這他孃的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我咬牙,手肘再次肘擊過去,展超輕易躲過,一個下勾拳從下往,砸向我的下巴,我雙手馬收回擋住他的拳頭,被震退兩步後,他瞬間一個迴旋腿又踢了過來。
再次用手臂擋住。強勁的力道震在手臂。
“蹬蹬蹬!!!”
我連續爆退四五步才穩住身子。
強!
估計算是黃玖黃釋出手,單挑的話,勝算都不到五成。
“太弱了。”
展超搖了搖頭,話音剛落,他再次欺身而進,兇猛的拳頭如雨點般落下,根本不給我任何反擊的機會,我只能用雙手無力的抵擋着,慢慢後退,快退到牆角了。
他繼續衝來時,我硬接下來他一拳,然後扣住他肩胛骨,側身準備用柔道把他摔出去,可是……提不動,這傢伙下盤穩如泰山。
“砰!”
後背重重的砸在了牆壁,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展超一步步走了過來,並不打算放過我。
“住手!”馮淑芬大聲喊道,“我們輸了。”
“把他兩隻手臂都卸下來吧。”黃景勝揮了揮手。
展超點點頭,根本不管馮淑芬的喊叫,繼續走了來,黃玖黃釋想動,其他三個保鏢這時候掏出了手槍,對準了他們兩人,他們兩個只能乾瞪眼。
“小子,回去再練個十年八年再出來混。”展超來,看着奄奄一息的我,更是不屑一顧,抓住了我的手腕,準備卸掉我的手臂,在他以爲我無力反擊的時候,我再次爬了起來,像柔軟的章魚一樣,反而繞到了他後背,張口一口咬在了他的耳朵。
麻痹,老子學的不是擒拿,是柔術!
“啊……”
展超慘叫起來,雙手抓住我的衣領,把我摔在了地,但他已經倒在地,捂着耳朵滿地打滾了,因爲半邊耳朵被我給咬了下來,血都賤出來了。
想卸我手臂?你他嗎的也要付出代價。
“呸!”
我從地慢慢爬了起來,吐掉半邊耳朵,踉蹌着走向展超,準備再給他致命一擊的。
“住手!”
黃景勝臉色鐵青的喝斥道。
“怎麼?不是單挑嗎?還沒結束呢,如果你覺得結束了,那在股份轉讓書面簽字。”我轉身瞪着他。
“既然你們湊到了錢,我自然會簽字。”黃景勝從抽屜裏面拿出了幾份件,刷刷記下籤了字,丟在了馮淑芬面前的桌子。
馮淑芬檢查了一下,沒有問題後,迅速的簽了字,把件放進公包,這纔過來攙扶着我,慢慢走向門口,黃玖黃釋殿後,一步步後退,確認對方不會再追來。
進入電梯,下一樓,再走出英資地產,坐在車,我靠在椅子,胸口裏面依然沉悶,胃裏面翻江倒海,也不知道是咬了耳朵噁心,還是剛纔受傷太重的後遺症。
“漱漱口。”馮淑芬把礦泉水瓶子遞給了我,我漱了漱口,吐到車子外面,馮淑芬再用紙巾幫我擦了一下,“現在感覺怎麼樣?”
“死不了。”我艱難的回道,而且,滿臉僥倖。
這確實是僥倖,不然雙手真的被卸下來,這樣的話,以後再想使力,恐怕會留下後遺症。手臂脫臼過一次,以後更容易脫臼,這對於練武的人來說,是真傷的。
“這個展超估計是四人實力最強的了,我們碰到他想勝都很難。”黃玖一邊開車,一邊忌憚的說道。
“還是我實力太差了吧,這段時間受傷又偷懶了,必須得加緊補回來,展超這傢伙吃了這麼大的虧,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我正色道。
“我們現在去哪兒?去醫院嗎?”黃玖問道。
“都是硬傷,去醫院也沒用,去酒吧吧,用跌打藥水擦一擦。”
“回學校。”馮淑芬插話道。
“那去學校。”我無奈的聳聳肩。
黃玖繼續開着車,回了學校,在半路去買了一些藥,送我樓之後,他們回去了,家裏沈雪兒不在,還在課呢,張靜雅也在課,現在我跟馮淑芬。
馮淑芬讓我先去洗個熱水澡,我躺在沙發不想動,休息了好久纔去洗澡。
“芬姨,手動不了了,幫我擦擦背唄。”我一邊洗一邊喊道。
“轉過去。”馮淑芬打開門走了進來。
我背對着她,她拿着噴頭,在幫我搓背,水蒸氣瀰漫在衛生間裏面,感受着馮淑芬的柔軟的小手,我頓時起了反應,我轉過身,面對着馮淑芬。
“你……你幹什麼?”馮淑芬閉了眼睛,臉色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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