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海風吹過來,有些刺骨,特別是也夜晚,海風更大。本來想躲進裏面去的,但我喜歡被海風吹着的感覺,能夠讓人的頭腦保持着冷靜。
船隻停靠在一處海灣的岸邊,我們從小路山,站在半山腰,劉老闆拿出瞭望遠鏡,指着山腳下一處小村莊說道:“根據情報,他們應該是在那裏卸貨。”
給我說完,還把望遠鏡遞給了我,我看了看下面的村莊,其實六七戶人家,做了農家樂那種類型,都不算是什麼度假村,特別是到了大冬天,哪裏還會有人跑這裏來玩啊?
一條蜿蜒的馬路進入這個村子,馬路也沒有看到什麼車輛,是根本沒有。
“情報準確嗎?”我問道。
“百分百準確是不可能的,至少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吧,因爲他們卸貨的地方並不是固定的,都會變,有時候他們直接從碼頭卸貨了,但這次的數量較大,而且,還是毒,在碼頭卸貨風險太大,如果是其他走私貨物,估計在碼頭了,但毒不同,特別是快過年了,到處都查的嚴,而且也容易被別人盯,我覺得他們會選在這裏卸貨,這個地方都是盯了好久才注意到的。”劉老闆說道。
“都是毒?”
“嗯,聽說價值將近五百萬!”
“那讓何念然好好損失一筆錢吧。”我冷笑道,“下山!”
我們全部人從山下來,躲在了一處拐角處的馬路內側,靜靜的等着。
劉老闆沒下來,他依然在山盯着,隨時跟我們說情況。而且,他也不參與打鬥,只是提供消息,還有幫忙銷貨,六四分賬,我六他四。
在雜木叢裏面等着,這較煎熬了,不活動的話,涼意很快席捲全身,但又不敢活動,怕被發現。這樣等了半個多小時,已經過了凌晨一點,還是沒有消息。
我都懷疑是不是這個地方了。
阿彬低聲說會不會是劉老闆把我們賣了?
我說劉老闆不至於把我們賣了,賣了我們對他根本沒有好處。而且,我們還有一百萬沒有給劉老闆呢,要是劉老闆出賣我們,他損失會很大的。
繼續等等吧。
再次過去了半個小時,在山的劉老闆終於給我發信息了,他說進來的路出現了車燈。
來了麼?
我馬讓所有人躲好,不要發出聲音,也不要抽菸。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繼續等着。
車子經過我們的眼前,然後繼續朝着裏面開去,一輛押運車,兩輛小車一前一後。
天邦特衛?
何念然居然跟天邦特衛聯合在一起了?而且,還讓天邦特衛安全顧問有限公司押運毒?
我跟廖晨興那傢伙可是敵對關係啊,何念然居然跟他修復了關係麼?
等車子過去好久,我都還在思考這個問題,或許可以改變一下計劃?讓民警介入?這樣順勢可以把天邦特衛給拉下水了。
但是讓民警介入的話,那我什麼好處都沒撈到了,而且,在黃華市我好像也沒有信得過的民警。
之前何念然倒是認識一個叫老貓的,但那傢伙完全不可信啊。那等到貨物運回倉州市,再讓高向榮出面嗎?
這個有些冒險了,鬼知道這貨車會不會回倉州市,也不知道高向榮還會不會幫我,畢竟我都已經離開倉州市很長時間了。
而且,想讓高向榮出面的話,又是一大筆開銷,這傢伙是牛肚,永遠都喫不飽的,胃口實在是太大了。
想了很久,我又放棄了這個打算,還是自己先搶過來吧,現在我最缺的是錢了。如果我報警,劉老闆那邊什麼都撈不到,白忙活一場的話,他心裏肯定不爽的。
手機再次震動起來,劉老闆說對方已經裝貨,準備離開了,讓我們做好準備。
“把第一輛車的司機幹掉,然後做好掩護。”我打給了黃釋。
“明白。”在某個高處拿着狙擊槍躲着的黃釋簡潔有力的回道。
“你帶五個人到山下去,等黃釋一動手,我們馬動手,能不開槍,儘量別開,發生大規模槍戰的話,我們會很麻煩的,用搶制住他們行。”我拍了拍阿彬,他點點頭,帶着四個人下山,埋伏馬路下側。
再次等了不到五分鐘,車子轉彎,進入了我們的埋伏範圍之內。
我戴了頭套,握緊了手裏的槍。
“嗖!”
一發子彈穿破空氣,打在了最前面的那輛轎車輪胎。
“嘎!”
車子在路顛簸了一下,撞在了馬路內側。
“衝!”
我一馬當先衝了下去。
十一個人包圍了三輛車子,我用沙啞的聲音大聲吼道:“你們只是運貨的,如果不想死,抱着頭下車!抵抗者,殺!”
有一個傢伙想掏出槍,一發子彈從斜坡打下來,擦着他的耳朵過去,他頓時老實了。
“下一槍是你的腦袋。”我冷冷的說道。
“這是我們天邦特衛押韻的貨物,你們最好想清楚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大漢說道。
“砰!”
我一腳踹在了他的腹部,把他踹倒在地。
“知道這是誰的貨嗎?然哥的貨你們也敢搶?”一個傢伙走下來,喲,還是熟人,是次跑掉的陳棟,沒想到何念然還挺信任他的,這次又讓他運貨。
拿出天邦特衛嚇唬我不行,然後又用何念然?
“砰!”
我罩着他的大腿是一槍,都懶得動手打他了,大腿彈,他倒在了地,抱着大腿慘叫起來,再也不敢說什麼何念然。
我朝後面揮了揮手,阿彬帶着人來,用紮帶綁住了對方。
對方一共八個人,現在全部被綁。我想了想,又讓人把他們脫的只整下一條內褲,沒收了他們的錢包,手機,然後把他們鎖進了押運車內。
我們扛着貨,繼續山,跟劉老闆匯合之後,再下山到岸邊,船後回了津門市,貨劉老闆拿走了,我們只是返回別墅,整個過程三個多小時,沒有出現任何意外。
但我知道明天黃華市肯定會出大事的,這麼多的貨被搶走,何念然會暴怒,絕對會拿一些大佬開刀。
這樣挺好,反正許涵亮那些大佬也沒有下定決心聯合我對付何念然,只想躲在幕後慫恿我去送死。這樣的話,需要何念然徹底把他們惹急了,他們纔會狠下心跟何念然對着幹。
如果不是這段時間我受傷,黃釋走不開,我都想讓黃釋跑到黃華市或者衡水市去幹掉幾個大佬,刺激刺激他們。可惜,黃釋走不開,我又沒有更多的高手可以派出去,只能忍下來了。
我回去的時候,何阿姨和黃海億都還沒睡,等着的呢。我問他們有沒有什麼動靜?黃海億說沒什麼動靜,但他確實從外面公路的監控看到有人盯着我們。
那讓他們繼續盯着吧。
我笑了笑,讓何阿姨趕緊去休息。
我自己也去洗了一個澡,躺在牀呼呼大睡了。可是剛準備睡下,大半夜的許涵亮打電話來了。
“喂!許老哥,什麼事情呢?”我裝作迷糊的回道。
“周凡老弟,何念然的貨被人給搶了。”
“被搶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四十多分鐘之前。”
“是嗎?他是他活該。”我幸災樂禍的說道。
“他是活該,但這傢伙說貨是在我們的地盤被搶的,他懷疑是我們,讓我們在三天之內給一個交代啊,不給交代的話,他不會放過我們的。”許涵亮着急的說道。
“不會真是你們吧?”
“怎麼可能是我們?現在我們巴不得事越少越好。”
“既然不是你們,你們不用慌,要是他逼的急,大不了跟何念然魚死破,我是絕對站在許老哥這邊的。”
“這……”
“不是還有三天嗎?先調查一下,要是能找到兇手你們也可以交代。”
“只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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