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寶德繼續大聲的說我不在這裏,已經被殺退了回去,現在高勇軍重傷,所有事情交給他處理,而且,這邊的事情也不麻煩其他大佬幫忙了,李寶德自己能處理。
那些大佬不信,說打開門讓他們進來再說。
李寶德無奈,只能轉頭看向我。我叼着根香菸走了出去,對着外面說道:“我是受李兄弟邀請來幫忙處理事情,各位又是來這裏做什麼?”
“幫忙處理事情?我看你是狼子野心。”對面一個大佬破罵道,這傢伙好像是叫正哥吧。
當初劉老闆在別墅裏面的時候,跟我說了一些這些大佬的事情,前幾天程元燦也發了資料過來,我大概也能夠對號入座了。
“你們不信可以問李寶德。”我回道。
“凡哥確實是我邀請過來的,高勇軍吃裏扒外,居然聯合何念然,讓兄弟們不服氣,只能解決掉他。”李寶德解釋道。
“我沒有聯合外人,也沒有重傷。”高勇軍掙脫開猴子的拉扯,朝着外面大喊起來,“老正,老雄,快點來救我。”
“噗嗤!”
我從後面一刀捅在了高勇軍的後腰,鄙視道:“現在你重傷了。”
“你……你……”高勇軍轉過頭,慢慢的倒了下去,不可思議的看着我。
“本來還想放你一條活路,但你真以爲我不敢殺你不成?”我冷冷的說道。
“周凡,你……你找死。”外面的正哥大聲吼了起來。
“找死?”我走到了門口,站在了燈光下,冷聲道:“現在碼頭已經被我接管,要戰便戰,我不會怕了你們。”
本來我還打算利用李寶德或者是高勇軍,說是他們邀請我來的,這樣名正言順了。這裏的事務也不勞煩正哥那些大佬插手,或許可以逼退他們,也不用拼命。
拼命起來,現在我們人數他們的少,而且,李寶德的那些手下也受傷了,到時候拼起來,他們會幫我們或者幫外面的都不一定,我可能會喫虧。
畢竟,好漢不喫眼前虧嘛。
可惜,高勇軍這個時候都還想跳出來,那是找死,我也懶得找什麼正當理由。
但不是拼命嗎?麻痹的,拼拼。
“阿彬,把車子弄走,開門!”我不容置疑的說道。
“好!”阿彬也是熱血衝頭,馬讓人開走了擋在門口的貨車,同時把大門給打開了。
我一馬當先,提着刀走了出去,站在了伸縮門外,阿彬、猴子、黃釋同樣走了來,站在我左右,冷冷的看着外面。
我們帶過來那些兄弟更是如此,全都站了來,戰意昂然。
“不是戰嗎?我周凡出道到現在,沒有當過逃兵,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要戰戰。”我大聲道:“兄弟們,你們怕死嗎?”
“怕!”二十幾個兄弟齊聲道。
“如果怕死,那怎麼辦?”
“那不死,先乾死敵人!”
“現在怎麼做?”
“幹!”整齊的聲音沖天而起,沒有一個慫貨。
老大都站在最前面,後面不會有慫貨,有的只是熱血和豪氣。
對面那些大佬看到這裏,臉色都變了。
“我們也緊跟凡哥身後。”李寶德率先走了來,也站在了我身旁,緊接着,高勇軍的那些小弟想了想,超過一半的人,也走了來,算受傷了也跟在了後面,只有少數幾個人還愣在原地。
還沒死的高勇軍看到這裏,根本說不出話來,反而一口老血吐在了地,昏死過去。
“既然周凡老弟有這種豪氣,我飛哥也不能當了孬種,今天我跟周凡老弟同進退。”橫水市的一個大佬大笑着走了來。
其他三個沒有猶豫,也是豪氣的來。
豪氣可以被感染,熱血也容易傳染,人生沒有幾次,但有幸參與本身是一種幸事。
“周凡,你也別嚇唬我們,現在你人數我們的少,如果拼起來,你下場不會好看,只要你損失慘重,何念然不會放過你,你依然跑不掉。”對面的正哥說道。
不想再囉嗦了,我提着刀朝着對面一馬當先的衝了過去。
“殺!”
後面的兄弟也是一邊怒吼着一邊提着傢伙衝向對面。
轟!
人數少的一方直接衝向了人數多的一方,瞬間碰撞在了一起。我最先衝殺去,而對面的幾個大佬,只有大雄一個人不退反進,朝我殺了過來。
“當!”
我一刀劈了下去,大雄用鋼管擋住,發出了金鐵交鳴的聲音。碰撞之後,我手裏的刀子都應聲而斷,我手掌心被震的發麻,連刀子都掉在了地。
而大雄也好不到哪兒去,鋼管被震在地,他揉了揉手掌,不怒反笑,道:“過癮,再來!”
草,這傢伙不僅嗓門大,塊頭大,手勁也大。
“那再來。”我又衝了去,沒有了刀子,完全的拳腳功夫反而更適合發揮我的八極拳的威力。
再次碰撞,拳拳相接,沒有多餘的花招,是純粹的硬碰硬,震退了再,大雄這傢伙居然越打越興奮。他學的是外家拳,橫練功夫,我完全施展出實力出來,居然也只能跟他打個平手。
沒想到他的實力居然如此之強,這確實出乎我的意料,看來他混到這個地步,還真是靠實打實的實力闖出來的。
兩人各挨一拳,再次後退,當大雄還想衝來時,卻發現周圍已經全部是我的人了,正哥帶着小弟們已經撤回了車子那邊,車後,迅速的跑掉了。
而大雄和我剛纔打的興奮,哪裏能顧及旁邊?
這樣跑了?看來這羣老傢伙享受了太久的安逸生活,身體早已生鏽了。而我們這邊一直都在訓練,搶靜海區幹了一架,搶金南區又幹了一架。
而且,他們那邊的氣勢明顯我們弱,拼命起來,氣勢可是最重要的。
“不要追了。”我朝着黃釋他們叫喊道。
他們停了下來,還朝着跑掉的那些車子破口大罵了一陣子才消停。
“草!都他嗎的一羣慫包。”大雄也是罵了起來,連他開始嫌棄那些大佬了。罵歸罵,但他一個人被我們團團包圍在裏面,周圍幾十個小弟都冷冷的盯着他,這還是讓他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
也都怪這傢伙,剛纔那些大佬都沒衝,他卻第一個衝了來。
“要殺要剮隨便,老子皺一下眉頭跟你們姓。”大雄知道拼不過,索性不想拼了,被這麼多人包圍,動起手來,下場只有一個,是被亂刀砍死。
“你走吧。”我擺了擺手,讓後面讓開一條道出來。
“你……你讓我走?”大雄驚訝的看着我。
“敬你是一條漢子,而且,剛纔我也打的很過癮,只是,麻痹的,現在全身都發麻了,我身也還有一些傷沒好利索,拼個你死我活只會便宜了別人,不然還可以戰個痛快。只能下次了,下次有機會,我們繼續拼一次。”我回道。
大雄將信將疑的看着我,繼續道:“別以爲你放我走,我會領情投靠你,下次碰到,我們還是敵人。”
“那你下次最好別因爲這次的事情留手,因爲我也不會留手,這樣才能戰個痛快。”我笑了起來。
“好!”大雄點點頭,從人羣走了出去,等走到外面,確定我的人真不會爲難他,確信我真的放他走後,他又停下了下來,回頭說道:“把傷養好,我這人不佔別人便宜。”
“好說。”
“我真走了?”
“沒人攔着你。”
“草!別人都說你陰險,現在突然放我走,老子真他孃的不習慣,總感覺被你算計了。”
“……”我臉龐頓時抽搐了一下,我有那麼陰險嗎?
“管他孃的,回去再說。”大雄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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