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強和伍鵬都不好意思看我,要不是剛纔他們仗着自己的龐大體型和過人的體力,恐怕都已經被打趴在地,起都起不來了,二十幾天的學習,被他們徹底的拋在了腦後。
“現在知道自己早那點膨脹有多幼稚了吧?現在還好只是碰到一羣混混,要是碰到實力更強的,一招能讓你們殘廢。”我看着他們說道。
被我這麼一說,他們更是擡不起頭來。
“行了,也彆氣餒,今天晚只是給你們提個醒,敲個警鐘,練武之路是沒有止境的,你們現在纔剛剛開始,甚至都沒有記住各種招式。想要在對戰,用出自己想要的招式,需要把每一個招式都深深的烙印在腦海裏面。”
我正色道:“還有一種說法,是達到一種肌肉記憶。你們現在的打法,是在好你們兩個互相切磋的時候,腦子裏面先想着出什麼招,然後再出什麼招應對,你們不是真正的敵人。要是真正的敵人,你們根本不知道他們的招式。”
“所以,最好的辦法是身體腦子要快,下意識的做出攻擊或者防禦,這需要常年累月的鍛鍊,下狠功夫。”
“凡哥,你練了多久?”嚴強問道。
“到現在,差不多兩年吧。”我回道,“雖然時間短,但我是真下過苦功夫的,大冬天下雪我都在外面練。”
“我們明天繼續加油。”兩人都點了點頭。
“回去了。”我站了起來,大家一起返回了宿舍。
今天本來想去賺一點小錢,這兩傢伙還不用啊,我自己又不怎麼想出手,那已經失敗了。
不過,還好的是今天吳晴晴給了我一千四百五十,也夠花好幾天了。
或許是經歷過了刺激,嚴強和伍鵬兩人現在更是下苦功夫了,宿舍門是五點半開,他們這個時候已經等在門口了,門一開,他們跑去樹林裏面鍛鍊,一天練三次,早晚,這次切磋都快變成真正的對打了,兩人臉不時出現傷痕,其他同學還以爲他們天天出去打架呢。
這樣的日子持續到了十一月旬,在學校已經熬不下去了。
是被他們給喫窮了,三個人,每人一個月的生活費,半個月喫光。他們每個月當然是有生活費的,加我自己也有一千多,沒怎麼亂花,是喫都喫完了。
“這次出去,要是你們還不用,那我也沒辦法了,只能去搬磚賺錢。”午喫飯的時候,我特意叮囑道。
“要是還像次那樣,我們也沒臉見人了。”嚴強拍着胸脯回道。
“行,晚我們去凱皇夜總會,要是你們表現良好,我給你們找你個妞陪陪。”我笑了起來。
“人家是矜持的男人。”嚴強羞澀道。
“滾!”
……
晚,凱皇夜總會三樓,309包廂裏面,這是陳光松那傢伙訂的包廂,最近他日子好像過的不錯,傍了之前那個富婆,把小白臉進行到底。
聽說那個富婆的老公動了手術,元氣大傷,已經出國休養去了,這不正好給了陳光松機會麼?
大學生,籃球校隊隊員,身高、樣貌、體力都有,對於富婆還是有些吸引力的。
特別是那富婆的老公身體本來不咋地,她又是四十多歲的年齡,找個年輕力壯的也再正常不過。有些人想去勾搭都沒機會,陳光松能碰到,也算是他的運氣。
而且,聽說現在那富婆在打理公司,以後陳光松畢業後,估計都不愁工作了。
其他男同學知道,肯定是羨慕嫉妒恨。
只是,我真不會羨慕。反正讓我去的話,打死都不會去做小白臉的。
當然,也沒有瞧不起他的意思,是各有各的活法,每個人的想法都不同,理想也不同。
既然他說請客,那來唄,本來他說不在學校附近,去更遠一點,更豪華一點的夜總會,但是我說到這裏,他也沒辦法,只能硬着頭皮來。
進了包廂,了酒水,喝喝酒,唱唱歌,難得出來輕鬆一下。特別是對於嚴強和伍鵬,他們這段時間練武像是着了魔一樣,再練下去,我估計他們都要練吐了。
只是,他們也不敢多喝,因爲知道今天是來做什麼,喝多了,等會還怎麼幹架?不被別人打好了。
……
學校旁邊的一個三室一廳的出租屋裏面,龍翰飛進去後,找到了正在握着啞鈴練手臂的崔嘉年,急切道:“年哥,周凡他們四個去了凱皇夜總會。”
“是嗎?真是天堂有路他們不走,地獄無門他們偏要闖,難道不知道那是我們的地盤嗎?”崔嘉年放下了啞鈴,雙眼內是濃濃的恨意。
他用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臂,現在過去了一個多月,也才恢復了七八成,而且還是每天用草藥浸泡,每天練習啞鈴,用各種器材慢慢調養,要不是這樣,這右臂恐怕都要廢了。
這個仇必須得報,不然他以後還怎麼混下去?
“走!”
崔嘉年走到衣櫃旁,拿起外套,一邊披在身一邊走向門口,除了門後,拿出手機叫人,等他們趕到凱皇夜總會門口,那裏已經聚集了十幾個混子。
“年哥!年哥!”
那些混混對崔嘉年還是很恭敬的,說明他在這一帶混的確實還不錯。畢竟還是一個學生,想讓外面混的人服氣,沒有一點能力怎麼行?
當然,他本身還是有實力的。
崔嘉年點點頭,算是迴應,然後擡腳走向夜總會大廳:“走吧!”
“年哥,要跟張哥打聲招呼嗎?”一個混子問道。
“這種事情不要驚動他老人家了,我們自己能解決。”崔嘉年擺了擺手。
一羣人朝着三樓走去,309包廂,還是在走廊最內側,那更方便動手了。
“進去後,見人打,別管他孃的是誰。”崔嘉年吩咐道。
“兄弟們,幹!”爲首一個混混拿出了鋼管。
後面的人也全都拿出了傢伙,直接衝向了309,推開門後,殺了進去。
但是,還沒有二十秒,後面的人都還沒擠進去,被硬生生的給擠退了回來,緊接着,是混子被從裏面丟了出來,兩個體型龐大的傢伙堵在了門內,在那狹窄的路口,他們兩個一夫當關,不對,應該是兩夫當關,萬夫莫開。
“麻痹,叫人,堆死他們。”崔嘉年怒了,馬繼續讓下面的人叫兄弟,電話打了出去,不斷有人趕來,這裏本來是他們的老巢,來幫忙的很快,轉眼間三樓走道堵了個水泄不通。
客人早被嚇的屁滾尿流,已經跑路了,空出來的包廂都是混子,是受傷擡進去休息的混子。
“這裏是怎麼回事?”一個魁梧大漢走了過來,冷冷的看着崔嘉年。
“航哥,是幾個小子借了我們的錢,有錢不還,還跑到我們的場子找樂子,我們必須得給他一點顏色瞧瞧。”崔嘉年解釋道。
他對這個魁梧大漢很客氣,因爲這個航哥可是張哥的左膀右臂,最得力的助手。
航哥也是皺了皺眉,問道:“什麼人搞這麼大陣仗?”
“對方有些實力,挺能打的,估計是覺得能打,纔不還錢。”
“我倒是想看看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航哥走了過去,拍了拍面前堵住路的混子的肩膀,那些混子看到是航哥,馬自動的讓出了一條道。
航哥一路走到門口,也不管其他,擡腳踏入了包廂門口,剛踏進去,一個沙包大的拳頭呼嘯而來,他微微側步,輕鬆躲過了嚴強這一拳,然後一記重拳砸了過去。
然而,旁邊的伍鵬同時一腳踢來,踢向他的手臂,航哥只能收回拳頭,用手臂擋住那踢來的一腳,但是這一腳勢大力沉,他踏進去的右腳只能朝後退了一步。
嚴強和伍鵬的配合倒是有了不少的默契。
這是因爲這段時間,我也跟他們切磋,以一打二,他們是這樣慢慢配合出了默契。
“有點意思。”航哥嘴角扯了扯,然後再次一腳踏了進去。
“回來!”我突然叫喊道。
但是明顯晚了了,嚴強和伍鵬同時攻擊出去,只是,對方的速度更快,不到兩個回合,嚴強和伍鵬被震退回包廂,兩人算是同時後退,然後踉蹌跌倒在地,兩人的胸膛,各捱了一拳,爬都爬不起來。
“還以爲如何厲害,原來不過如此,也只能對付一些小混子而已,不了檯面。”航哥走了進來,一臉蔑視。
“是嗎?那你試試我的拳頭。”我越過茶几,衝了過去後,左拳一拳轟過去。
“那試試。”航哥不退反進,反而衝了來。
只是,我這拳同樣是虛的,收回拳頭的同時,我右肘砸了過去。
“砰!”
航哥也用手臂接了下來,兩條手肘碰撞在一起。
“蹬蹬蹬!!!”
航哥瞬間爆退,直接退出了包廂,然後撞在了對面的牆壁去,停下來後,這才驚駭的看着我。
“感覺如何?還夠勁嗎?”我戲謔的看着他。
“再來!”航哥受不了這樣的蔑視,也不管左手肘是不是還在發抖,準備再次衝來。
“航哥,這傢伙有些棘手,我們一起。”崔嘉年拉住了航哥。
“我沒有你那麼孬,滾開!”航哥甩開了崔嘉年的手臂,又衝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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