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松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伍鵬喝了一口酒,臉色有些難看。
我也沒說什麼,但那三個女生確實挺八卦的。我說我沒有入場券,她們不相信,但我有邀請函啊,真是狗眼看人低。
當然,這也是次那照片引起的麻煩,要不是我們在工地外面喫飯的照片被拍到,發佈到了校園,導致很多人還真以爲我們是窮光蛋。
這罪魁禍首是唐公子,想到他,我馬拿出了手機,撥了過去,接通後,我不耐煩的問道:“到了沒有?我可不想在這裏待太久。”
“到了,順着九點鐘方向一直走,到廁所對面的陽臺來。”唐公子回道,“一個人過來吧。”
“行。”我掛掉了電話,讓嚴鵬他們自己去溜達一下,找些喫的,喝的,現在雖然還沒開宴,但是酒水已經提前備好,蛋糕點心之類的也是眼花繚亂。
喝點好酒,再喫一些點心,等我談完事,也可以離開了,我還真不打算留下來參加完趙總的傳承儀式。
我把手裏的杯子放下,朝着廁所的方向走去,並沒有帶葉思燕,我都說我是去廁所,她跟着去做什麼?
整個酒店的二樓很寬,估計可以擺下百桌,我踱着步子,朝着九點鐘方向,走了好一會纔到廁所,我也沒有直接過去,而是進入衛生間,準備等會再去陽臺。
剛走進衛生間,洗手的時候,鏡子裏面出現了一個人,是從裏面出來的,只有他一個,大概三十歲下,戴着一副灰色的眼鏡,鏡片挺寬的,遮住了不少的臉頰,還蓄着八字鬍,挺成熟穩重的一個男子。
我也不管,繼續洗手,但眼角的餘光一直盯着鏡子,免得被這傢伙從後面偷襲。
他沒有動手,而是走到我旁邊的水龍頭下面,也在洗手。
我洗完之後準備走了,他突然在後面戲謔的問道:“怎麼?覺得我不是唐公子?”
“這麼老了?”我詫異的轉身,既然唐公子唐公子的叫,我還以爲才二十多歲,但現在這傢伙裝扮的這麼成熟,而且年紀也應該有三十了。
三十而立,再叫公子不合適了吧?
而且,他居然一個人在廁所等着我,沒有帶保鏢,那是他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了,覺得能夠打贏我纔敢這樣。
“我老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說我。”唐公子嘴角抽搐了一下。
對於我來說,他來真的挺老,都大我十二三歲。
“說正事吧,怎麼合作法?”我沉聲道。
“和次那傢伙說的一樣,事成之後,我八你二。”
“五五分,這才公平。”
“你要的太多了。”唐公子皺眉。
“那你大可不必來找我。”我轉身準備出去。
“七三!我的底限。”唐公子繼續道。
“六四。”
“不可能!”
“那另找高人吧。”
“這可是股份,是完全合法的收入。”唐公子繼續道。
“怎麼做?”我又回過頭問道。
“你都有這個了,幹嘛不自己去?”我問道。
“當年李瘋子在燕京一通折騰,讓我們唐家跟趙家斗的你死我活,燕京那羣卑鄙的隱世家族沒有幫還罷了,反而瓜分了我們唐趙兩家的產業,我們明面的生意已經全部被瓜分,剩下這些當年暗地下經營的產業。”
唐公子說到這裏,眼裏迸發出了濃濃的怒火,根本掩藏不住:“但是,等到我們唐家一倒,這些委託人失蹤的失蹤,跑路的跑路,甚至有些人把這些股份轉讓了出去,自己變現拿到錢後,已經躲起來了。”
“樹倒猢猻散,再正常不過了。”我回道,“只是現在都成這樣了,我還怎麼去拿回來?”
“有不少人還在燕京,他們自己變成了股東,花了六七年時間經營自己的勢力,開始的時候他們還會給我分紅,但是自從次被李瘋子又折騰了一次,他們已經不再給我分紅了。”
“可憐的孩子。”
“別他嗎的用可憐來說我,失去的東西,我早晚都會拿回來。”唐公子瞬間怒了,額頭青筋暴漲的對我咆哮。
“那照你這麼說,你可以通過法律手段,把股份收回來啊?”我扯開了話題。
“要是通過法律手段,必須我們唐家的繼承人親自去纔有效,但現在我怎麼出去?還有現在誰還肯幫我?我出去會被人盯。”
“也對,但我又不是你們唐家的繼承人,怎麼去收回?”
“協議書現在交給你,也是我全權委託你去做,至於怎麼做?這看你自己的了!不然那三成豈不是太好拿了?”唐公子沉聲道。
“可以!”我從他手裏接過資料袋,準備走的時候,又回頭問道:“另外那七成的股份登記在誰的名下?”
“我還以爲你不會問。”
“我以爲你會自己說。”
“登記在宋珍夢的名下,我已經跟她聯繫過了,什麼時候你動手,再聯繫她,讓她來燕京即可。”唐公子回道。
“看來我這輩子是別想讓她踏踏實實的爲我做事了。”我嘆了口氣,“我在燕京的行蹤,也是她告訴你的吧?”
唐公子聳聳肩,不可置否。
我也不想多說什麼,總覺得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跟夢姐也一起共事過,一起患過難,甚至一起滾過牀單,但是她還是把我的行蹤泄露給了唐公子。
看來我做人還是有些失敗,還是沒有徹底征服夢姐。
把資料袋放進西裝裏面,藏起來後,走出了衛生間,但並沒有馬進入大廳,而是走向了對面的陽臺,拿出香菸後,自顧自的抽了起來,看着外面的夜色,川流不息的車流,我在想着自己這樣做是不是正確。
這個資料袋可以給我帶來財富,同樣,也會帶來無盡的麻煩,好一個燙手的山芋一樣。可能會被隱世家族盯,也有可能被李瘋子盯,好夾在兩艘航空母艦間的小船,要是大浪打來,稍微被航空母艦剮蹭一下,可能翻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