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隨時都可能擔心魏爺會反悔,要是他一反悔,我們只能選擇同歸已盡,這是唯一的辦法,必須做好這種準備和決心,才能讓魏爺真的覺得我們會同歸已盡,然後纔會退讓。
雖然魏爺從頭到尾都做的很到位,讓我們降低戒備,如把家人繼續留在別墅,如按照我們的計劃辦事,沒有任何拖延。但越是如此,我們是越要警惕,萬一他突然反悔,我們降低了戒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但是我們全程也在戒備着,並沒有給魏爺多大的機會。
現在終於出來了。
“不怕魏爺現在反悔了嗎?畢竟他都還沒有金盆洗手呢。”黃釋問道。
“都已經對外宣佈了,再反悔的話,豈不是被人笑話?魏爺是不會反悔的。”我解釋道:“只是,我並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妥協的那麼快。”
“我也覺得太快了,事出無常必有妖啊。”崔宏屠說道。
“或許他知道已經無力了,那不如干脆一點,這對誰都有好處。或許,他混了這麼多年,也是真的累了。”
“你怎麼不自己接?讓一個女娃子,這合適嗎?”
“別小看吳晴晴,她實力雖然差,但腦子夠好使,現在這世道,不缺拳頭大的人,但頭腦好使的人少了,這世道頭腦好的人才更賺錢。”
“平白無故讓一個外人插手進來,這不是分走了我們的利益嘛?”
“你最在意的還是利益吧?”我鄙視的掃了崔宏屠一眼。
“我們崔家投靠你,不是爲了利益?”
“但是你也得清楚一個道理,自己能賺,別人也能賺,大家都能賺的話,那其他人意見不會那麼大了,反正錢是賺不完的。”我臉色嚴肅的說道。
“我覺得讓吳高陽過去接更合適啊。”
“別人都知道吳高陽是我們的人,他接和我接有區別嗎?”
崔宏屠頓時不說話了。
車子返回了市內,而猴子和阿輝離開了,返回倉州市。
我沒有回五花池私人會所,也沒有去吳高陽之前接的地盤,而是返回了出租屋。
昨天沒有睡好,今天擔心了一天,加身有傷,身心疲憊,回來後,簡單的吃了一頓飯,睡下了。
睡到翌日午十點多,吳高陽,崔宏景,崔宏屠他們都過來了,在外面等着。
嚴強和伍鵬也從醫院回來。
我起牀後,看到他們都等在外面,問道:“怎麼不叫醒我?”
“我們也剛來不久。”崔宏景回道。
“昨晚的事情還順利嗎?”我坐下後繼續問道。
“魏爺金盆洗手,吳晴晴接替魏爺的位置,這事情昨天傳遍整個燕京,道都已經炸鍋了。而昨天后半夜,燕京十幾處地盤爆發了混戰,十幾個地盤易主,民警都忙碌了一夜,抓了千人進去,鬧的人心惶惶。”吳高陽解釋道。
“這樣麼?或許,我知道魏爺爲什麼會退的那麼麻溜了,他說的對,他的位置不是一般人能夠坐的,特別是在燕京這個地方。”我皺眉道,“失去了他這個震場的大佬,燕京不亂纔怪了,吳晴晴剛接任,別人可不服氣她,有些大佬之間肯定會有仇恨,之前被魏爺壓着不敢亂來,現在魏爺金盆洗手,他們可忍不住了。”
“那我們怎麼辦?”吳高陽問道。
“你把五花池私人會所交給吳晴晴,留下跆拳道協會的高手繼續在那裏幫她,只要守住這個地方,其他事情不用管,亂亂,這不是我們能管的事情,反正有燕京的警察叔叔去管。”我回道。
“不管?那我們豈不是白逼魏爺退位了?應該趁這個機會多搶一些地盤纔是。”崔宏屠插話道。
“在燕京搶嗎?殺來殺去?你也想進派出所喝喝茶是吧?”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之前我們能那麼快的接下地盤,下手的速度很快,直接殺掉那些大佬。但昨晚道其他那些大佬都已經鬧起來了,肯定會引起派出所的全部注意,現在誰動手誰倒黴。”
“那我們得到的也太少了。”崔宏景嘆了口氣。
“已經很多了。”我並不失望,反而已經很滿足了。
“接下來怎麼做?”崔宏景繼續問道。
“殺程元燦,把天邦特衛扯進這混亂來。”我不容置疑的說道。
“天邦特衛麼?呵呵,也該是給他們算賬的時候了,這麼多年,被他們壓的喘息不過來,要不是蔡家,我們崔家何以至此?”崔宏景說到這裏,臉色猙獰,滿臉怨氣,看來這些年,他們對天邦特衛的怨氣是真的大,被壓的夠慘的。
想想也是,崔家本來是練武世家,當年開鏢局的那種,是以自家的崔門掌喫飯的。但是被蔡家打壓,最後什麼事情都做不了,搞到要轉行的地步,完全不給活路啊。
這不是幾年,而是十幾年,將近百年,被這樣壓着,心裏可是真不爽。現在眼看着有機會了,當然要奮力一搏,繼續這樣下去,隨着天邦特衛的發展越來越好,那崔家更慘。
“好,那我們去準備。”吳高陽回道。
“嗯,吳高陽去津門市把左澤濤抓回來吧。”我回道。
“左澤濤真在你的手裏?”吳高陽驚訝道。
“是啊,那本來是一個計謀的一環。”
“左澤霖死的真冤,什麼都不知道死了。”
“也不算冤吧,道混的沒幾個是冤枉的。”我正色道:“對了黃釋,之前讓你去盯着程元燦,怎麼樣了?”
“打聽到了不少的情報。”
“那好,這次的行動依然是你做主,吳高陽爲輔,崔家動手。”我吩咐道。
他們紛紛點頭,然後陸續離開。
在他們走了還不到五分鐘,大門被人敲響,我起身到門後,在貓眼看了看,臉色頓時一沉,來的可真快啊。
我打開了大門,露出了微笑,道:“魏長官,韓長官,許久不見啊,今天你們能來,讓這裏蓬蓽生輝。”
這兩人是國安局的兩人,一個是魏隆,一個是韓顧寧,一男一女。從去年在津門市一別後,這麼久來,也沒見他們的身影,也不知道辦什麼案子去了。
但沒想到現在又出現在這裏。
其實我知道他們還在監聽着我的手機,因爲手機裏面的監聽芯片我並沒有拆下來。但來到燕京之後,我另外換了一個新手機和新號碼,不過舊的手機和號碼都還在用,但只是跟朋友說說可以說的事情,不能說的事,我都是用新手機。
他們根本監聽不到什麼。
但是昨晚發生的事情太大了,連燕京這個地方都出現了那麼大的亂子,有人總得來找幕後主使。
“會讓你這裏變黑吧?”魏隆不爽的說着,然後走了進來。
“這說的哪裏話?”我關門後,跟着他們進去。
“別裝蒜了,昨晚的事情你應該清楚,鬧的人心惶惶,我覺得只要你去了哪兒,哪兒必定沒有好事發生。”
“這和我無關啊。”
“無關?吳晴晴是你的大學同學,你們一個學校的,你跟她沒關係鬼信?”
“是真沒關係。”
“先銬再說。”魏隆拿出了手機,直接銬住了我雙手,我也不反抗,任由他給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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