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歐陽啓閱回來了,帶着苗英華,以及另外兩個背叛了苗英華的國術協會成員,一個是汪星雨,一個是許睿城。
其實我都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只是見過那麼一兩次而已,根本不熟悉,但是他們參與了次五花池私人會所的行動。其,還是背叛了程家,被苗英華安插在程家那邊的奸細。
沒想到他們現在又出賣了苗英華,把我們給供了出來。看來這次歐陽家想抓住我的把柄,確實是下了不少本錢的。
剛纔我直接把責任推到苗英華身去,沒有自己擔責,也是不爽這傢伙管教無方,讓自己的屬下出賣了自己,差點壞了大事。
此時被帶到了這裏來,苗英華心裏肯定已經罵娘了。
當他們下車,歐陽啓閱氣勢洶洶的準備帶着他們進入調查處的時候,突然從旁邊衝出了一隊特種兵,直接包圍了他們。
“混賬,你們這是幹什麼?”歐陽啓閱怒了,“老子是軍區少校歐陽啓閱,瞎了你們的狗眼了嗎?”
那些特種兵根本沒有動,依然用槍口對準着他。
歐陽啓閱環顧四周,在尋找着某個人,沒看到,他大聲吼道:“古學重,現在看到我找到了證人,你爲了保住周凡,居然在軍區對我使用武力?你們古家也太大膽包天了吧?”
“歐陽少校,把武器放下吧。”一個穿着黑色筆挺西裝的男子走了出去,亮出了自己的證件。
“軍情七處?”歐陽啓閱瞬間變色,他又不是新兵蛋子,更不是不懂軍情七處是幹什麼的地方,這是軍區調查處的頂級級。調查處處理一般的違法違紀,而軍情七處,是處理那種軍銜等級更高、案件更大的大案子,如叛國案、嚴重違紀案等等。
如果罪名落實,都不用再軍事法庭,軍情七處可以直接槍斃。一般情況下,他們根本不會出現。
“我又沒有違法違紀的事情,是古學重才嚴重違紀。”歐陽啓閱大聲辯解道。
“先繳槍,之後我們會告訴你情況。”那肩膀沒有任何軍銜徽章的黑衣軍裝男子沉聲道。
歐陽啓閱想了想,最終還是把配槍放下,也讓屬下放下槍。
“銬。”那黑衣軍裝男子揮了揮手,特種兵去,把歐陽啓閱銬了起來。
“歐陽少校,現在正式告訴逮捕你的原因,你大伯出賣國家機密,現在已經正式被逮捕,所有歐陽家的人都需要被帶走調查。”那黑衣男子這才說出實情。
“什麼?這不可能。”歐陽啓閱臉色再次鉅變,這次是毫無血色了。
“由不得你,帶走。”
“放開我,我要向面申訴。”歐陽啓閱直接掙扎起來。
“你是向面通知消息吧?”
“你知道你抓的是誰嗎?我告訴你,我歐陽家不會放過你的。”歐陽啓閱被死死的摁在了地,但嘴卻依然不依不撓。
這也是那黑衣軍裝男子的聰明之處了,並不事先說出真相,而是等控制住了之後再說。因爲之前說的話,萬一歐陽啓閱直接反抗,那每個人可都是帶着手槍的,打起來難免會出現亂子。
控制住之後,歐陽啓閱再想反抗,已經成爲了奢望。
沒多久,古學重打開了門,並沒有給我解開手銬,他只是說我的案子已經移交給市局處理,現在他親自開車送我到市局去。
一共兩輛車,古學重開車在前,我坐在副駕駛,後面還有一輛帶着苗英偉他們。
“你小子一走是一個星期,回來瘦了這麼多,是吸毒去了嗎?要是再不回來,我都要被你給害死。”古學重沒好氣的說道。
“去了一個祕密的地方。”我笑着解釋道:“這次多謝你了。”
“我也不是爲了幫你,只是不爽歐陽家的做派,更不爽他們家居然真的出賣國家,做了大漢奸,這樣的人,該死。”古學重冷聲道。
“是啊,其實我也想不通他們歐陽家爲什麼會做出這種事情,畢竟已經是傳承家族了,傳承了這麼多年下來,名譽什麼的早有了,何必再爲了那麼點錢把自己給坑死呢?”
“傳承家族也分三六九等,之前歐陽家已經算是末端的家族了,也建國之後,他們家的人在戰場立功了不少,這才慢慢恢復一些元氣,好歹保住了名額。想要繼續往爬,需要錢和實力。”
古學重解釋道:“而歐陽家的財路來源並不多,並不像是唐家、趙家那樣財大氣粗,也沒有掌握那麼多的集團公司。如果他們歐陽家想繼續往爬,除了軍區這邊的名聲,還需要自身的財力支持,所以只能從軍區裏面撈了。”
“這倒也是,人確實是永遠都不會滿足的。”我很贊同古學重的說法。
成了傳承家族,又想繼續進一步,往爬,到了頂端的話,估計又想着控制其他家族了,這肯定是不會滿足的,只要自身不斷的發展壯大,這慾望不會停止。
“對了,傳承家族是怎麼樣劃分的?具體的等級。”我問道。
“皇甫家算是傳承家族的頂級家族,他們家的話最有份量。當然,之前最大的家族其實是唐家和趙家,這兩個家族控制的資金,包括固定資產和流動資產,至少五千億以。但是被李瘋子給滅了,想想這麼龐大的家族,被李瘋子這麼整垮,也是唏噓。”
古學重解釋道:“而傳承家族,如皇甫家,李家,瓜分了當初唐趙兩家的家產,消化了這麼多年,早已經消化完了,之前唐趙兩家滅亡,最大的贏家是皇甫家和李家。也是說,現在皇甫家第一,李家第二。”
“其實之前唐趙兩家跟李瘋子相爭的時候,李家,南宮家也參與了。但是李家最終跟李瘋子談妥,從最劣勢變成了主動,一下子反而跟皇甫家不相下了,這是命。”
“選擇不同,最後的結局也不同。”我補充道。
“這句話我很贊同,我也想跟你說這個,路在你自己的腳下,希望你別走的太過了,因爲你的路本身是在岔道。之前你沒有選擇,我不會說你什麼,但是之後你還是有選擇的,別走的太深,我現在能幫你,是因爲你在幫國安局辦事,也在我的特種大隊裏面擔任教官,以後或許是敵人。”古學重語重心長的說道。
“知道了,反正我不會超越自己的底限行。”
一路,再也無話,一直到市局,我被交給了石銳毅,進入了市局的審訊室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