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的說道:“在索馬里國,你明明說,只要我們……”
他剛要說出陳塵承諾過,只要他們能開船回來就可以既往不咎。
可陳塵卻是臉色一變,直接咳嗽一聲,說道:“好了,這件事情我不是已經處理過了嗎?既然你們當時沒聽懂,那我就再說一遍。”
“這次呢,以白土爲首的十七名炎國公民,在離開炎國領海的時候,擅自將一艘貨輪改裝成軍事用途艦艇,並試圖栽贓陷害給船主人,違反了私自制造槍支罪、非法持有槍支罪、攜帶危險武器出境罪、誹謗罪。”
說到這裏的時候,孟家衆人已經愣住了,一臉不敢置信地看着陳塵。
就連孟浩也有點後悔。
他意識到是自己太着急了,這種事陳塵不可能大庭廣衆說出來,肯定是要慢慢處理啊!
而後,陳塵也是繼續說道:“而在到達索馬里國後,他們擅自盜取並出售託運的財物,違反了盜竊罪,非法佔有罪,由於數額極大,所以將會從重判處!雖然我不負責判決,但保守估計,數罪併罰從嚴處理,恐怕至少也是無期徒刑禁止減刑、假釋,這一輩子都離不開監獄了。”
“啊?”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他們萬萬沒想到,自己所做的事情竟然全都被陳塵栽贓到了白家人的身上。
在索馬里國的時候,他們還以爲是陳塵搞錯了,但現在,就連私自出售貨物這個屎盆子都被扣在了他們身上。
孟家衆人終於也明白了,陳塵這是在幫助他們啊!
不僅沒有追究他們改造貨輪,私自制造槍支的罪行,甚至還將屎盆子都扣到了白家的頭上,恐怕也是在暗中幫自己出一口氣。
畢竟,若不是有孟浩在船上,白家所有人,在第一次遇到海盜的時候就已經被殺死了。
而後他們不但不感恩,反而是處處針對孟浩,甚至想要通過出賣孟浩來換取自己家族的前途。
這種人實在可惡、可恥、可恨!
別說是孟家人,就連陳塵得知他們的所作所爲也感覺心中一陣憤懣,恨不得親自把這羣忘恩負義的禽獸痛打一頓!
現在給孟浩頂罪,蹲幾十年監獄也算是報答這份恩情了。
至少他們保住一條命,不是嗎?
陳塵前後的變化,讓孟浩徹底傻眼了。
但他的接受能力和反應都很快,當場就意識到,陳塵是真的在履行自己的承諾。
“呼……”
鬆了一口氣,孟浩整個人也不像剛剛那樣強硬了。
頂着數百軍人的注視,感受着來自上校、少將的威嚴,孟浩早已經在死撐着了。
現在他感覺身體一軟,差點就要向後坐倒下去。
而孟家的其他人還在震驚之中,沒能從陳塵的話語中反應過來。
“好了,大家都起來吧!現在不是古代衙門,不興下跪磕頭那一套。你們也不是罪犯,人民子弟兵不會對你們動手。”
陳塵的聲音變了,變得溫和了許多。
孟浩仰頭向後看去,發現陳塵身後的大校,眉宇間也滿是戲謔的笑意。
不過孟家一些年輕人閱歷究竟不足。
這一幕讓他們頓感疑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看到其他人也一副迷茫的樣子,立刻就開始討論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啊?明明這是我們做的事情,爲什麼都被甩到白家頭上了?他們不是告密者嗎?”
“對啊,我也不是很理解啊!爲什麼我們沒事?”
“船是我們改裝的,貨也是我們賣掉了,白傢什麼都沒做就要判一輩子無期了?”
情況實在太過匪夷所思,這羣年輕人越討論越迷茫。
他們的竊竊私語聲也越來越大,甚至周圍的士兵都能聽到一些不太重要的字節,臉色也是逐漸開始變得疑惑起來。
如果他們沒聽錯的話,這是一個相當嚴重的大型包庇、栽贓陷害的事件啊!少將和大校都得了失心瘋嗎?
很快,孟浩和諸位長輩都回過神來,連忙感覺有些不對。
孟浩站在陳塵面前不能有大動作,幾個長輩則是着急得擡手,打在這些後生身上,連忙打斷了他們的討論。
這可不是一件好事,要是傳出去,不光是自己家要遭受非議,恐怕陳塵這個少將也會有點麻煩吧?
“我們面前可是陳塵少將這樣的大人物,哪輪得到你們這些小孩胡說八道?都給我閉嘴!”
“沒錯,你們這些這些小輩這麼沒禮貌,是想給我們孟家抹黑嗎?”
遭到訓斥,年輕人們這才意識到是自己多嘴了,連忙低下頭,緊張地不斷揉搓着雙手。
看到這一幕,陳塵和自己身後的大校相視一笑,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計劃得逞的笑容。
見此,孟浩咧了咧嘴,決定再給眼前的陳塵找點麻煩。
他豎起大拇指,一臉欽佩的說道:“還是您厲害啊,這甩鍋陷害的本事我自愧不如,恐怕以前沒少做吧?”
陳塵和大校也沒想到孟浩的“報復”來的這麼快。
兩人先是一愣,看向眼前的這個臭小子更覺得手癢,真想在他得意的臉上掌摑一下。
“咳咳,你在說什麼啊?”
陳塵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根本就聽不懂你小子在說什麼,李建,他是在誇讚你嗎?”
李建,便是他身後大校的名字。
“我也不清楚,陷害什麼的,我從來都沒做過。”
說着,兩人同時超自己身後看去,除了巨大的雷達桅外什麼都沒看到。
於是,惱羞成怒的兩人決定用行動,給孟浩一點兒教訓。
“咳咳!”
清了清嗓子,陳塵說道:“我覺得哇,雖然犯罪分子已經抓住,但你們其他人和主謀是親戚關係,說不定還窩藏有同夥呢?不如先把他們關押審訊,嚴刑拷打,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人!”
“少將說得對!絕對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潛在的危險分子,除惡務盡!”大校李建在一旁附和着。
他們說話的時候,孟浩已經將手放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