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來到孟浩的辦公室,站在門口,陳塵憂心忡忡地嘆了口氣。
孟浩就在眼前的房間裏。
但面對的這扇門,卻彷彿有若千斤一般沉重。
因爲他也不知道,孟浩究竟有沒有辦法。
如果孟浩也沒有辦法,那麼炎國要麼大出血,要麼將航母扔在土特其國,無論是哪一個選擇,都讓陳塵心中難以安定下來。
“到底要怎樣做呢?你真的有解決的辦法嗎?”
艱難地吞嚥了口水,陳塵剛想伸出手把門推開,沒想到門反而被從裏面拉開了,也讓陳塵一個踉蹌摔了進去。
“在門口站了大半天,不走也不進來,你在想啥呢?”孟浩頗有些好奇的詢問道。
“這個……”
陳塵一時間沒有開口,因爲他很害怕孟浩會攤手,說我也沒轍。
不過孟浩卻從他的神情之中看出了問題,笑着說道:“你來找我,還是因爲土特其國控制了我們那艘航母的緣故吧?是不是歐陽老者讓你來詢問我的意見?”
“嗯,沒錯。”
被說出自己的任務,陳塵也不再藏着掖着,很乾脆的點點頭。
“先生,我們邊喝邊聊吧。”
說着,孟浩搬着一箱啤酒放在茶几上,順手又給自己和陳塵煮了一壺茶。
看到孟浩如此悠閒,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陳塵也稍稍鬆了口氣,端起手邊的啤酒就喝了一大口。
“你去了一趟京都,見了歐陽老者,現在我們炎國和土特其國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一旁的孟浩不是特別上心的問道。
“就跟你說的一樣!”
放下酒罐,陳塵重重地噴出一陣酒氣,心中的怒火彷彿也在酒精的加持下燃燒起來。
“歐陽老者派我們駐紮在土特其國的大使去試探了一下,表示願意花費20億米元賠償被撞壞的港口,讓土特其國放行航母。”
“結果就跟你說的一樣,見我們表示了願意給錢的態度,錢還沒到賬呢,土特其國直接就跟我們翻臉了!他們那個叫什麼賽達爾的sb還好意思說,是他們土特其國大使記錯了數字,一開始說的就是200億,這都不能說是獅子大開口,簡直就是瘋了!”
急頭白臉說了一通,陳塵這才停下來,再次拿起啤酒喝了一大口,神情仍是滿滿的不爽。
“正常,我早就猜到他們的作爲了。”
孟浩毫不在意地說道:“土特其這個國家,從古至今都是相當不要臉的代表,根本就是一條喫不飽的白眼狼。或者應該說,他們不趁機要價纔是有問題呢,趁機要錢、漲價才符合他們的歷史國情。”
語氣平淡,說完後孟浩更是不怎麼在意的端起茶抿了一口,一副不怎麼在乎這件事的模樣。
但他言語中對土特其國的強烈厭惡顯而易見,厭惡程度已經提升到了和扶桑國沒什麼區別,甚至開口就是地圖炮攻擊土特其國的歷史人文。
放下茶杯,他繼續說道:“現在,我們給錢就是以肉飼虎,肉喫不完,老虎是不會停歇的。更何況,真正的老虎是站在土特其背後的米國,別說是把肉喫完,甚至連我們炎國他們都想要吞下去。”
越說越着急,跟氺沒什麼區別的啤酒,此刻竟然給陳塵喝得面色通紅。
臉上咬牙切齒的,手上下意識地用力,還剩一半的啤酒罐瞬間被捏扁,溢出的酒水打溼了陳塵的袖子和褲腿,滴答滴答地拍在地板上。
“不用這樣,還不到最緊要的關頭,喫點兒東西先。”
說話的同時,孟浩已經將一盤花生米和一盤熟牛肉放在茶几上,隨後順手拿起一塊抹布擦拭着桌面。
“你還能保持冷靜?”
陳塵不敢置信地看着孟浩,此時的他眉頭緊蹙着,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安靜的地方,恨不得現在就站起來。
反觀孟浩,他仍然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擦完桌子,竟然相當淡定的就開始夾肉喫,換着喝啤酒喝香茶,好不快活。
“唉,我知道你有主意了,不用這麼暗示我。”
陳塵向後一靠,問道:“老弟,你別跟我賣關子了,快說說,你覺得現在我們還有什麼辦法能解決這個困境?”
“我已經說過了,現在還不算是什麼困境。”
孟浩放下筷子,再喝了一口茶,醞釀了好一會兒纔不急不忙地說道:“當前中州,你認爲最大的問題製造者是誰?”
“啊?這個,是應許國?”
“以前是,但現在應該說是聖火國了。”
見陳塵不太懂,孟浩繼續說道:“應許國是整個中州的敵人,和聖火國自然不同。但問題是,聖火國的地位其實和應許國差不多,因爲宗教原因,和整個中州國家的關係都很一般。”
“而現在,和米國、應許國對抗,經常上熱點的國家、勢力,說白了全都是聖火國的小弟。曲麗國、石油國、巴勒坦代這些國家等,就是聖火國暗中支持的第三方勢力,在不和米國正面戰鬥,不將聖火國牽扯下去的時候,不斷在中州消耗着米國的力量。”
“中州是個很混亂的地方,想要找到一些反對米國,又和伊朗屬於一個宗教分支的勢力簡直太容易了。只要給他們槍支彈藥,立刻就能動搖米國對中州各國的控制,將這些國家拖入戰火當中。”
“嗯,是這樣啊。”陳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稍微有些明白了,但孟浩具體要做什麼還沒想通。
說了太多,孟浩也覺得口乾舌燥,於是直接幹了一碗茶潤潤喉。
“再說另一個方面,目前中州幾乎陷入了徹底的混亂之中,各個國家的政府、反抗勢力、恐怖勢力你方稱霸我登場,根本就是渾水一團。米國很想要撤走,但對於中州的石油垂涎不已,所以只能一直被牽着鼻子走。這不,最近米國惱羞成怒,直接暗殺了聖火國的好幾位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