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穎不在,劉建華與鍾彤幾個在敬老院的院子裏坐下,看見張牧野與劉東在打掃衛生的時候。
劉建華說:“喂,掃地的,你去幫我倒杯水吧!”
劉建華明明認識張牧野,卻喊張牧野“喂”,這也是他來到這與張牧野說的第一句話,那表情,像地主老財面對自家長工一樣。
鍾彤淡淡的掃了張牧野一眼,也急急忙忙的說道:“也給我倒杯水!”
喲!張牧野倒成了兩人的傭人?
張牧野冷冷一笑不搭理,劉東看了看跑去倒水去了。
倒水後,鍾彤問劉東:“你們到這來掃地,是爲生活所迫吧?!在這裏幹活賺生活費?”
劉東擦了擦汗水道:“也算是義工,順便賺點生活費。”
鍾彤撇撇嘴,臉很是不屑:“那你們拿錢了沒?”
劉東老老實實回答:“有點工資,但不多。”
“拿了工資那不是義工,別把自己說得那麼高大。”
劉東很不高興了:“拿點工資不算義工了?是和尚去廟裏唸經,人家也管飯啊!”
劉建國撇撇嘴對鍾彤道:“別和這種人一般見識。”
這時候曹穎也慰問完了院長裏那些孤寡老人後,然後與金武幾個走了出來。
她打算在院子裏歇歇,便算結束了今天的活動。
看着張牧野與劉東大熱天還在忙活,曹穎忍柔聲問:“你們倆怎麼跑來這當義工?”
鍾彤搶先說道:“他們是來打工賺錢,不算義工。”
劉建華帶着種憐憫的語氣道:“估計家裏生活挺困難吧?很多貧困生,暑期都要努力打工賺取生活費。”
他說的時候,目光瞧向了張牧野。當初張牧野給曹穎送的廉價禮物,劉建華可是歷歷在目。
張牧野只對曹穎笑笑,純當劉建華在放屁。
劉建華說得倒也沒錯,家庭困難的學生一般都會利用暑期賺點學費或者生活費。況且,張牧野家境並不好的消息,也不算什麼祕密。六年學同學,大家基本都挺熟悉的。
但曹穎卻聽得有些黯然,黯然像劉建華所說,如此烈日炎炎之下張牧野與劉東還要在外忙碌?
金武似乎看出曹穎心所想,輕柔的說道:“不用難過,世界本身是多樣的。並不是所有人的生活都充滿了陽春白雪,更多的人還是要爲柴米油鹽犯愁。這是定律,我們所能做的,只是儘可能多的幫助他們。”
鍾彤趕緊附和道:“金武說得對,世界本是不公平的,金字塔的頂端總是少數人。”
這是把自己一幫人譽爲金字塔尖端呢?瞧那說話的語氣,優越感爆棚。
劉建華也接話道:“我倒不認爲世界不公平,相反我認爲世界是公平的。事實如果去查一查那些生活卑微的人,他們的人生或者性格其實都存在着某種缺陷,總而言之,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說着同情的話,忍不住看了曹穎一眼,見曹穎俏臉悄悄閃過的一抹讚許,金武心很有些得意。
劉建華也笑道:“我叫他倒茶,其實也是好意,有時候傷一傷自尊也挺好,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嘛!不能忍常人所不能,這種人一輩子沒出息,倘若能挺過去,我倒不介意這種人去我新開的公司打暑期工,甚至如果能力足夠的話,發可能加入到創業者協會,你覺得呢?!”
鍾彤搖搖頭:
“劉會長,咱們學校的創業者協會,可不是阿貓阿狗都能隨便進的,否則的話,檔次低了不說,在c9其他院校同類組織裏,也會被人笑話的。”
說起來,鍾彤能夠進入創業者協會,除了自身各種努力之外,還多虧了劉建華與金武兩人一起引薦,否則以鍾彤的能力與會員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能進入創業者協會,也一直是鍾彤的驕傲。這種驕傲,哪能任何人都可以去玷污?
尤其是張牧野這樣的人。
劉建華笑起來:“那你的意思是,這種人永遠不可能加入到我們創業者協會了?”
鍾彤便笑而不語,等於是默認了。
曹穎聽着這些人說話心裏有些厭惡,她知道張牧野並不是那麼不堪,但她並不想和這些人解釋什麼,有些事情也沒解釋的必要。曹穎遠遠望着張牧野與劉東的背影,終於跟隨這幫人漸漸離去……
晚,張牧野與劉東一起回到租住的宿舍,洗去一身的疲憊後,張牧野在走道里練了練拳腳。
自從與趙寬身邊的打手對了兩招後,使張牧野認識到,這個世界並非自己所想的那麼簡單。這個世界內,總隱藏無數的未知的領域,其藏龍臥虎,他必須努力提高自己,以應對將來無數的挑戰。
晚,萬豐給張牧野一個電話,叫張牧野準備準備,別忘記後天將要舉辦的互聯科技與金融峯會。
第二天,萬豐專程叫人給張牧野住的地方,送來了一套專門定製的服裝。
怎麼說,如今的張牧野也是楓葉遊戲的boss,參加峯會這種高端酒會,必要的形象還是要注意的。
即將舉辦酒會的當天,張牧野和劉東說今天自己有點事,叫劉東幫自己去報個道。等劉東出了門,張牧野穿正裝便出了門。
天氣很是炙熱,萬里無雲,張牧野打車來到召開峯會的酒店。
酒店名叫“帝王酒店”,即便是在松江這種國際化的大都市也是極爲高端的。
除了帝王酒店本身服務無以倫之外,更爲人稱道的,是帝王酒店內極爲強大的安保團隊。甚至於,許多在松江舉辦的國內國際各種巔峯會議,最終選址也在帝王酒店內舉辦,原因無他,便是帝王酒店的安保堪稱毫無紕漏。
距離帝王酒店還有兩條街道,便看見許多便衣民警或者安保人員在四周巡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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