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牧野心裏瞬間暴爽起來，微微一笑：“美麗的女士，請問我有什麼爲你效勞的嗎？”
曹穎猶豫了一下，攏着秀髮說：“自從開學後我們都沒怎麼聊，像大一剛來那樣，我們在校園裏走走好嗎？”
張牧野頓時大喜，臉卻十分平靜的說：“非常願意。”
松江的校園很優美，因是新校區嶄新的高樓拔地而起，四周綠樹成蔭。遊走在校園，身邊跟着一位散發芬芳長髮飄飄的伊人，這不正是所有男生夢想的大學校園嗎？
但此刻身邊伊人不屬於自己，且明天她要遠渡重洋，可能許多年以後才能看見她，或許她此在德國紮根移民再不歸來也不定？畢竟本碩博連讀這樣的情況實在太正常了。
作爲發達國家，他們當然不會放過如此優秀的人才。再加相對於國內歐洲更良好的福利待遇，如果不是愛國心切切，相信沒多少人會真的選擇回國的。
如果真是如此今天恐怕是見着這個伊人最後一次，尤其她還是張牧野夢的對象，他孃的張牧野不由多看幾眼。
卻被曹穎發現了，曹穎臉微微一紅，聲音淡淡的說：“我的臉有什麼不對勁嗎？”
“沒有。只是想着你要去國外，想以後再也看不到你美麗的臉，忍不住多看幾眼。”張牧野此刻口花花起來，因爲再花花也這一次，將來想口花花，那也是不可能的。
曹穎臉更紅了，淡淡的白了張牧野一眼，卻沒有接話。
曹穎突然說：“張牧野，我想問你個問題，可以嗎？”
張牧野點點頭。不知不覺二人走到一處躺椅旁，曹穎坐下，拍拍身邊讓張牧野也坐，這才問道：“這是個較私人的問題，我想問你，你真的和陸菲分手，沒有往來了嗎？”
張牧野不可置信的看着曹穎，在他印象曹穎一直是那種遺世獨立的性格，如空谷聖潔的幽蘭，什麼時候也會關心別人的八卦了？但張牧野還是回答：“嚴格意義來說是分手了。”
雖說沒分手，但陸菲留給張牧野那封信，卻是規劃了十年二十年後二人相遇的場景。
到那時再見面，又有何意義？
曹穎攏一攏秀髮，接着問：“爲什麼要分手？”
張牧野把雙手靠在後腦勺，望着天空的月光說：“我也一直在問這個問題，但問題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分手了。”這恐怕是本世紀最窩囊的分手，居然連自己怎麼被甩都不知道？然而即使知道了恐怕也沒什麼卵用！
因爲很大的可能，是陸菲母親楚紅從作梗。
曹穎睜大眼睛，似乎十分驚訝：“難道是陸菲甩了你？”
“很怪嗎？”張牧野壞壞的笑：“其實我也覺得很怪，她怎麼捨得甩掉我，沒道理啊！”
“嘻嘻……”
曹穎居然笑得很甜，然後白了張牧野一眼輕聲道：“自戀。”
耳邊又傳來曹穎淡淡的聲音：
“張牧野，你知道嗎？其實我挺羨慕你們大學能談戀愛，我一直都在想，談戀愛究竟是什麼滋味呢？”
曹穎聲音幽幽的，張牧野能從聽出她像最普通的女孩那樣，對愛情的一絲憧憬與渴望，以及對繁重學業可能存在的一絲牴觸。能與張牧野談這些，怕是已把張牧野變爲可推心置腹的藍顏知己。
張牧野差點露出色狼本性說我靠這還不簡單？哥哥現在讓你嚐嚐戀愛的滋味，首先是接吻，然後是撫摸最後是進入，當然進入的時候要注意體位……
不過這些話只在心裏猥～瑣，表面張牧野還託着下巴故作沉思者，說：“可惜我不是愛情專家，不能回答你，不過以男人的角度來看，是親親我我。”
這些話大家都懂，曹穎知道問張牧野問了也白問，畢竟其實張牧野這傢伙怎麼看都像是愛情方面的失敗者，被人被踹被愚弄光曹穎知道的不下三四次，實在是太慘了！
看了看張牧野，又突然把話題轉移到當初的北歐旅遊，那段旅遊異常短暫，但卻深深烙印在曹穎的腦海：
“還記得在北歐旅遊嗎？謝謝你再次救了我。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總是會想，你會不會是我生命要等的……那個貴人？”
張牧野聞言說：“不用，我們當時可是生死與共的，我不救你誰救你？”
“其實你知道嗎？我也不是很想去德國，畢竟那太遙遠，可惜直到現在我都找不到一個拒絕的理由。”
望着天空曹穎突然如是說，目光突然投向張牧野，也不知道她的眼神裏究竟藏着什麼，張牧野只覺那柔眸之如一罈幽井，在那古波不驚的表面似隱藏着不爲人知的東西。
從曹穎的話，張牧野似乎察覺到什麼，但當張牧野想去追逐話裏的意思時，卻又看不透摸不着。
張牧野想曹穎不去德國的話，需要什麼理由呢？
做我女朋友，不要去德國？
這句話在張牧野心一晃而過差點脫口而出，最終憋回去了。張牧野靜靜看着曹穎，曹穎也看着張牧野兩眼，終於把目光轉向別處，然後說：“很晚了，回去吧？”
“我送你。”張牧野起身道。
曹穎沒表示反對，也沒表示同意，踩着落葉安靜的往前走着，直到把曹穎送到女生寢室樓下看着曹穎在樓道消失不見，張牧野才往寢室回去。
第二天午九點，前往德國做交換生的僅有的幾位學生登飛往柏林的飛機，其包括那抹靚麗的身影。
張牧野沒有去送，曹穎也沒叫張牧野去送，因爲兩人的關係還達不到那種要單獨相送的地步，更何況，也沒有單獨去送的理由。
甚至張牧野還是得到夏楚楚打來的電話，才知道這件事的，這一次張牧野心充滿了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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