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我們今天要,不然你們跑了。”
“今天要,不給把你們的車給砸了。”
金武依舊笑眯眯的然後道:“爺爺奶奶們,你們要錢,算我們從銀行把錢取出來了,你們也得拿有效證件來取吧?如身份證,戶口本之類的……這樣吧爺爺奶奶們,你們回去準備準備,等你們準備好了,隨時過來取錢這總行了吧?”
旋即,只見金武頓了頓又道:“不過呢!我考慮到爺爺奶奶們每天跑的話挺折騰的,這樣吧……”旋即金武轉身對剛纔的工作人員道:
“小武啊!今天我們在合作社不是準備了一些油和雞蛋嗎?你給在場的這些爺爺奶奶們,只要到的,每個人發五個雞蛋,然後再發一捅金龍魚的菜籽油,讓爺爺奶奶們提回去。”
金武可精着呢,這幫老頭老太太們整天喫飽了沒事幹,最喜歡佔的是小便宜了,只要給他們點蠅頭小利,他們準能撿了芝麻丟西瓜。
不過今天好像有點不好使了,只見那光頭大爺笑眯眯的從口袋裏掏出紅本本來:
“嘿嘿,我早防着你們有這一手,這不,戶口本,身份證,居住證,連房產證都拿來了,退錢吧!”
“我也帶了。”
“我也帶了,我還特意帶了教師證。退錢。”
“我們不要你那幾個臭雞蛋,想騙我們老頭子別想,退錢。”
然後一落落的證件被擺檯面,看着這些老頭老太太們的樣子,金武這下也有點懵了,心大罵這幫老棺材瓢子沒,想到他們居然不喫這一套?媽的金武真想掐死眼前的光老頭。但表面金武還得表現出一副笑眯眯樣子,然後說道:“爺爺,你們算拿錢我們也得去銀行取啊!要不這樣,除了給你們發雞蛋和油之外,再每人額外補償一百元車費吧!現在總行了吧?”
到這時金武只想把這幫老棺材瓢子快點打發掉,然後明天直接坐飛機去國外,這樣在國內的事情休矣。
“農合旁邊是農行,剛運鈔車才把錢運過來,你們去取行。”
“對對對,我們等天黑都行。”
“只要能取到錢我做什麼都願意。”
金武這下都要冒出冷汗了,被老頭老太太們團團包圍,看這些老東西不達目的不肯罷休的樣子。金武使眼色,暗示身邊的工作人員趕緊找個理由給自己脫身,如馬要開會啊馬要見某位區政府領導人啊馬要參加一個峯會啊之類的。
但工作人員根本領會不了意思,只見金武一個勁給自己使眼色,卻是一臉懵逼,還以爲金武臉部抽筋呢!
光頭大爺卻看到了:
“怎麼?還想使眼色逃跑?門都沒有,大傢伙這傢伙想跑,他們想賴賬,咱們別讓他跑了,不然這錢要不回來了。”
頓時羣情激奮,有人高喊:“把他衣服趴了,把他車子也給掀了,別讓他跑了。”
金武開來的賓利豪車正在眼前,老頭老太太們衝過來,開始砸車。沒想到這些老頭老太太平時看起來老態龍鍾的,砸起車來還有兩斤力氣?賓利車的質量很好,但沒兩下便被砸得稀巴爛,輪胎被人扎爆了,窗戶被砸爛了,裏面的控臺也被弄得支離破碎。
一羣老頭老太太們這下可炸了鍋:“這小畜生不給錢還說髒話?居然還打人?大家快把他扭起來。”
旋即一幫老頭老太太們往金武衝過去,金武打完後悔了,看見老頭老太太們憤怒的臉頓時嚇壞,工作人員趕緊阻擋,然後讓金武先跑。
金武也是慌不擇路,這農村合作社地處偏僻他七拐八拐總算是跑出了那幫老頭老太太的包圍,正打算坐下歇口氣。
突然,對面泥巴路走來兩個年輕人,其一個金武化成灰也認識,正是與自己不共戴天的張牧野。
當初沒把張牧野搞死算張牧野命大,但這混蛋怎麼突然出現在此?
不過這顯然不重要,重要的是金武與張牧野有深仇大恨,而此刻張牧野又突然出現在這?聯想到最近不但太子倒了黴,戴勇身被裝了攝像頭,在監獄不但沒搞死張牧野,反倒金氏集團黴運不斷,如今更是快到萬劫不復的地步了。
凡此種種,當初金武聯想不到張牧野,但此刻能在這窮鄉僻壤與張牧野相遇,再加當初每次對付張牧野均失敗而且喫虧,讓金武想到很可能眼前這個被自己看爲暴發戶沒任何背景的人。
或許——
不但有背景!很可能背景還驚天動地,恐怖到金武動用自己的手段根本查不到?
這要是被張牧野逮住了還不得趴了一層皮?
於是金武縮頭縮腦的在四周看了看,發現一輛黑麪包趕緊跳去,然後不斷催促司機說:“司機,快,開到松江南關區。”說完直接一張百元大鈔塞進司機口袋。
只要先逃離這個見鬼的地方安全了!
麪包車司機仔細看了看百元大鈔不假,咧嘴一笑:“坐穩了。”
“哇靠,司機你這車子顛簸得怎麼這麼厲害?”
“這是九手的麪包車,車子開了快二十年,能跑行,別要求太多。”
嚇得金武差點跳起來:“二十年的九手車你還敢開?你不怕吊銷駕照嗎?”
“那也得有駕照哇!”
“我靠!你連駕照都沒有?你居然敢開車?師傅快停車,我要下車。”
“好好好,你坐穩了,我這車剎車壞了,得找東西撞一下。”
“我靠靠靠!小心,前面有樹。”
“什麼?有樹?我眼睛九百度近視看不見——”
“雅蠛蝶——”
“哐!”
撞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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