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多萬差一點,應該差不了多少吧?
“也沒差多少——也兩百萬!”張愛黨說道。 .
張萌心裏忍不住吐槽,她長這麼大,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張建國的眉頭也是跳了跳,翠萍的臉則憋着憤怒。
差兩百萬,居然也好意思說差一點?他怎麼不乾脆叫張牧野幫他兒子把這婚給結了?到底是他兒子結婚,還是張牧野結婚?
大廳出現一段時間的安靜,張愛國便小聲道:“怎麼老弟?有困難?牧野這麼有錢,兩百萬應該是輕輕鬆鬆的事吧?!”
旋即張建國掏出煙來抽,並說道:“哥,雖然牧野有點錢現在,但那是孩子拿自己的事業換來的,也不容易,也拿不出那麼多。這樣,你可以問問結婚這些東西,標準可以降降不?如果可以降低些的話,我看看我這邊來想點辦法。”
按照張建國的想法,無論曾經張愛黨對自己怎麼不好,畢竟是自己侄子結婚,能幫多少幫點。但肯定不讓張牧野出錢,正好這些日子裏,張牧野時不時向家裏寄錢湊起來也有三五十萬,如果可以,先幫張龍應應急。
不讓張牧野爲難,也解了哥哥與大侄子的燃眉之急,兩全之策啊!
張牧野也點點頭:“這個標準確實挺高的,咱們也實際點,如房子換成一百平左右也夠,車子的話,二十萬可以了,哪要那麼貴的車?!”
話纔剛落呢,便看見張龍眼皮子一翻說道:“這怎麼行?一百平米的房子,那是貧民窟,二十萬的車子,哪能叫車嗎?”
口氣不小啊!整天遊手好閒一分錢不賺,動不動滿嘴的大話,聽得讓人厭煩。
張萌差點要脫口而出,你一個遊手好閒正事不幹一毛錢不賺的人有什麼資格嫌棄這嫌棄哪的?
哪知張愛黨居然也點頭附和:“小龍說得對,二十萬車一百平的房子確實太寒酸了,人家女方不樂意,也不附和小龍官二代的身份。到時候傳揚出去,也丟你和牧野的面子不是?”
張牧野眉頭緊皺,要不是看在父親的面子,得一腳把這對父子踹出門去。
他們結婚關張牧野什麼事?事實兩家的關係早在十幾年前被張愛國親手斷了,幾乎沒人知道倆家的親戚關係。
現在真他媽有臉說出口,至尊極品。
此刻二人已是有些原形畢露了,這父子倆擺明了,想從張牧野口袋裏摳出這兩百萬來。至於還不還?看張龍這吊兒郎當的樣子,又不賺錢知道喫喝嫖賭敗壞家業整一個臭流氓你指望他能還錢?
卻見張建國狠狠的吸了口煙,淡淡的說:“你們的難處我理解,可是……你們借的錢確實太多,沒辦法借出那麼多。”
張龍說道:“叔叔,理解我們的難處借錢給我啊!反正你們家又不缺這點錢,別扣扣搜搜的,我可是你侄子,要是這婚我沒結成,以後可怪到你頭了。”
“要不這樣,這錢我借給你也行。”張牧野說道:“但兩百萬也不是個小數目,親兄弟明算賬。咱們寫個欠條,然後註明歸還日期,至於利息嘛——”
話還沒說完呢,張愛國首先不幹了:“不借你兩百萬嗎?有必要寫這些東西嗎?再說了,我堂堂的科級幹部會賴了你那兩百萬?”
張龍也是雙眼圓瞪,差說出“老子憑本事借的錢爲什麼要還”來?
“那這樣的話挺難了!”張牧野說,心知今天這兩貨是想空手套白狼的。
氣得張龍拍桌子:“老子結婚借你點錢怎麼了?以後你還要不要在津南混了?有沒有求到我的時候?到時候可別跪着求我辦事。”
張牧野一旁聽了,怒極反笑:“你自己沒本事賺錢,結婚不成反倒賴我們?怎麼?你難道現在都不明白人家女方獅子大開口是爲什麼?你自己什麼貨色心裏還不清楚?”
張萌也道:“我們家出了任何事,相信都不會求到你們頭。”
這話可把張龍和張愛黨給氣得,臉都要扭曲了。只見張愛黨指着張牧野鼻子道:“你個兔崽子說什麼?張龍可是你哥哥,你還懂不懂規矩?懂不懂尊老愛幼?”
張牧野冷冷盯了張愛國一眼,道:“什麼規矩?你兒子這爛泥扶不牆的規矩?死皮賴臉跪着要錢的規矩?臭不要臉,人家不搭理你你還硬往人家身湊?居然還想着到我這空手套白狼?你們心裏打的什麼壞主意呢?”這一頓損,把張萌和翠萍都逗樂了,心也是解氣不少。
只有張建國瞪了張牧野一眼,覺得兒子這話有點過了,不過心卻也莫名的痛快。
“你!你!你!”
張愛黨手哆嗦的指着張牧野,差點氣得背過氣去,張龍更是臉色鐵青,先是惡狠狠盯了張牧野一眼,活像要把張牧野給吃了,這才把目光轉向張建國:“叔叔,今天一句痛快話吧!這兩百萬,你借,還是不借?!”言語頗有種威脅的味道。
“家裏確實拿不出——”張建國還要說,被張牧野用手一擋,然後正視張龍:“這錢要是不借,你要怎樣?明搶嗎?!”
張龍卻是搖搖頭:“我是遵紀守法的人,怎麼可能明強呢?好!既然你不借錢給老子,老子也不稀罕你們那倆臭錢。那麼下面,我們來說說這棟房子的事情吧!”
張建國與翠萍一愣:“什麼房子?!”
“給我裝什麼蒜呢?”張龍桌子一拍說道:“當然是你們住的這套房子啊!別以爲我不知道,這套房子是你拿了我爺爺的錢建的,按道理,這套房子有我一半,現在要拆遷了,你說說吧,這套房子怎麼分?!”
張建國和翠萍的臉色變得極爲難看,萬萬沒想到,張愛黨和張龍居然會無恥到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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