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九頭蛇,但看在易小川的眼,卻是有九個身的蛇,每個身都有水桶粗壯,九個蛇頭好像要打結一般,露出它血盆大口,每張大口裏有長達三尺的尖牙,陰森恐怖。
在老遠處,都能聞到九頭蛇身的血腥氣息,它在祭壇的央,霸佔了整個祭壇,易小川毫無不懷疑,只要一踏入祭壇,便會遭受九頭蛇猛烈的進攻。
“嗯?”
易小川還注意到,九頭蛇的身下,有兩個細小的身影,與九頭蛇的身形相,小了百倍,但易小川可以看得見,那是人和一個女子,正在與九頭蛇對戰。
“人?”易小川飛速來到人身旁,顧不怪娃娃和秦浩,只是想確認自己是否看錯了。
人攜着女子往後急退,回頭瞥見易小川,一愣神,九頭蛇的一個蛇頭頓時趁機轟擊人。
砰!
易小川一拳熔鐵,轟向蛇頭,將九頭龍的攻勢阻滯,九頭蛇痛得收回身子,三人這才退到祭壇外面。
易小川凝視着九頭蛇。
人訝異地看着易小川,沒有料到易小川會到這裏來,眼閃過一絲異樣光芒之後,他平靜下來道:
“你不用緊張,那條九頭蛇的攻擊範圍只在祭壇內,它無法追擊出來。”
易小川靜靜地看着九頭蛇,發現的確如人所說,九頭蛇的確沒有再往外面攻來。
他轉身看了一眼人和人身旁的女子,那女子卻是一個年女子,生得容貌豔麗,風韻猶存,舉止之間又十分優雅得體,年輕時,定然迷倒衆生,與張瓊怡有幾分相似。
不用人介紹,他便知道這個人是誰,前任聖女,也是張瓊怡的母親,人的情人。
不過現在可不是寒暄的時候,他對人說:“我們得想辦法對付這條九頭蛇,才能從這裏出去。”
“易小川,你得先告訴我爲何會來這裏?”
“我們來救你。”
“糊塗,愚蠢,誰要你們來救?你……們?還有誰也來了?”說到後面,人和前任聖女頓時緊張起來。
“我們整個洲門派都來了,當然有你們的女兒張瓊怡。”
易小川直截了當地說道,他所剩的時間不多,而解決這九頭蛇,需要時間。
人和前任聖女都驚訝無,人的短鬚顫動,心激盪,而前任聖女緊緊地握住人的手,也有些輕顫。
“原來你都知道了,瓊怡她知道嗎?”
“如果你沒有告訴她,那她應該不知道你是她的生父。”
易小川之所以來到這裏,也是爲張瓊怡着想,人和前任聖女是張瓊怡的父母,怎麼能將他們留在十二樓,見死不救?
他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道:“我們必須儘快解決這九頭蛇,不然瓊怡會有危險。”
人和前任聖女表情嚴肅起來,人轉頭去看那九頭蛇。
“九頭蛇的強悍,連我這個人和阿紀都對付不了,多你一個又能如何?”
人微愣,隨後他自嘲道:“這條蛇活得我們還久,水火不侵,真氣都無法擊穿它的鱗片,再加它的毒牙,我們又如何取勝?”
“那得試試再說。”說完,易小川腳下一蹬,如同彈簧一般飛射出去,衝向九頭蛇的一個蛇頭。
連續轟擊出熔鐵、打鐵,最後重重地打出斬鐵,豎直往下切開。
碰撞處,火光崩裂開來,如有雷霆,一陣劇烈的切割金屬響聲過去後,易小川閃身往回退去。
眼角瞥見,那九頭蛇只留下一道淺淺的傷口,另外八個蛇身卻是衝着易小川襲來,颶風掃蕩,將易小川退去的方向改變。
頓時,八個蛇頭齊至,獠牙鋥亮,掃向易小川。
易小川聞到那令人作嘔的腥臭味道,卻是避無可避,又無法飛行,他心思敏捷,鋌而走險,一腳踏在一個蛇頭的下巴,借勢翻了好幾個跟頭,落回到人身旁。
他的目光不離九頭蛇,神色淡然,道:“這蛇確實夠硬,連斬鐵拳這無堅不摧的拳法,都切不開它的鱗片。”
人驚訝於易小川的表現,連貫的起手、斬鐵拳和臨機應變的退卻,都具有無與倫的戰鬥天賦,甚至他自己還要強。
但人卻是緊皺眉頭,忽地衝着易小川大喝一聲。
“易小川,你可知罪?”
易小川猛然間聽到人這句話,摸不到頭腦,擡眼看向發怒的人,人的眼神卻是發怒至極的人才有的。
“我有什麼罪?不能出去後再算嗎?”
阿紀聖女也勸道:“人,無論有什麼事,先解決當前的危機纔是,瓊怡肯定也在等着我們出去呢。”
“阿紀,這事你別管,”人卻是冷哼一聲,瞪着易小川,“洲門派的訓令,多次說過,不允許修煉戰靈體,更不能修煉斬鐵拳,而你兩樣都犯了,便是重罪,我現在將你的名字劃掉。”
“原來是爲這事嗎?”易小川暗自搖頭,這個人怎麼會對於這件事這麼執拗,執拗到這個時候還沒有放下。
他冷道:“人,現在我們洲門派剩下四個人,我、瓊怡、蓮若還有鐵木,而你已經不在洲門派名冊之,你不屬於洲門派的人,你根本不配!”
“你!”人氣急,指着易小川,差點扇下一巴掌了,但卻是手掌滯在空,“你說什麼?只有四個人?老丁呢?方金呢?”
易小川神色一點都不亂,他不覺得自己哪裏做錯了,說到老丁和方金等人,他的神情卻變得落寞下來。
他緩緩地吐出幾個字,道:“他們都死了……洲門派其他人都死了。”
“都死了……”人的神情呆滯,喃喃地重複易小川的話。
易小川道:“這一切都是因爲你,因爲你的固執和衝動!”
他沒有再說下去,再說下去,要說到旁邊的聖女阿紀了,他現在要做的是讓人清醒下來,一同對付九頭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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