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證明一個人優秀不優秀,關鍵在於做同一件事誰做得更好。
修仙領域同樣如此,考驗一個人的天賦和能力,以這種方法最好甄別出來。
易小川所知,自在極意功的修煉難度出得高,而且自此以後再無法修行其他功法。
這對一個修士很不利,尤其是對天賦絕佳的薛匡,捨棄其他功法一心撲在自在極意功,浪費了他極好資質。
但是薛匡卻修習了這門功法,其意可以輕易明瞭,證明自己是天賦第一的存在。
易小川擱了劍,坐在一旁休息,也不再想薛匡。
他不擔心薛匡會再來,亦或者他知道薛匡一定會再來的,所以他反而不需要將薛匡放在心了。
又過了幾天,距離劍大會還有半個月,仙界卻被雪覆蓋了。
小院裏堆積着雪,三四村厚,除了一處方圓,一人猶自練劍,那雪落在劍,便化作水。
有六角星形的雪花飄過,易小川長劍一挑,直接刺進雪花間,精準無誤,不差分毫。
然後切成兩半,再消融成水。
路過的村民似乎在送生病的母親趕路,被前方的雪給阻撓得行程變慢,要大道還有許多的路程,盡數被雪覆蓋。
臉焦急,卻不得不深陷雪裏慢慢挪步。
易小川眼見及此,飛身而,控制力道,長劍向下一掃,通往大道的小徑頓時乾淨,積雪不再。
這一條路長有幾裏。
那村民朝着天感恩戴德地跪拜了幾次,連連道謝,只是村民再擡頭時,卻看不見一個人影。
“多謝仙人……多謝仙人……”
村民雖然看不見易小川,但是另外一個要尋找易小川的人卻看得見他。
那人沒有駐足,而是飛身朝着青洲門派而去。
下午,易小川正在煉製符篆,老者有一個材料屋,裏面各種材料都有,他自然要拿一點出來煉製。
纔將將煉製好一張綠色符篆,他便皺了皺眉頭。
不是符篆出了問題,而是外面有人來了,而且氣息並不是老者的,這氣息很危險。
羽靈兒正在打坐修行,易小川直接闖進小屋,道:“小妖精,你快離開這裏。”
羽靈兒被易小川這衝撞驚醒,卻是眨巴眨巴眼睛,根本不明白爲何易小川要這麼說。
“有好玩的事情發生了嗎?我要看。”羽靈兒道。
易小川搖搖頭,這件事一點都不好玩。
“周青他們來了,你不能留在這裏。”易小川道。
羽靈兒忽聽得易小川這麼說,她笑嘻嘻地道:“周青來了纔好玩。”
她沒有動,而是身氣息涌動,顯然也在感知周青的到來,隨後嘴角微翹。
“小川哥哥,你放心吧,他不敢進小院的。”
易小川有些不明白,道:“小妖精,你是不是又有什麼小把戲?”
噗……噗……
這個時候,易小川已經能夠聽到落地聲音,踏在雪的聲音很輕。
易小川也顧不得羽靈兒是不是有什麼後手,走出小屋,掃了一眼便看到周青和周青身後的一衆青洲門人。
易小川冷聲地道,話裏透露着鄙夷神色和淡漠。
“易小川,仙界不能容你,你算逃得了前日,今日也還是逃不掉,讓我們青洲門派爲仙界除害吧。”
白衣俊才的聲音還是那麼刺耳。
易小川嘆了一口氣,他的目光落在周青身,神色多了一些異樣,隨後搖了搖頭,道:
“你們真的以爲這些人能夠抓住我嗎?或者殺了我?”
周青輕咳一聲,說道:“易小川,有我在你還如此囂張,不把我周青放在眼裏?來呀,將易小川給我抓住。”
無人敢前一步,風聲寂靜,吹動雪花落在衆人的衣服,可以聽到雪落的聲音。
周青氣急,道:“你們還愣着幹甚麼?還不給我?難道還要我出手嗎?”
白衣俊才神色一變,目光注視周青,這次他不是尊敬地看着周青,而是瞪着他的周青師兄。
“周青師兄,你還記得你在門派的哪一個混沌大門裏嗎?說說看。”
周青忽地將視線投向白衣俊才,怪白衣俊才爲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想了想之後,他突然怒道:“你敢懷疑我?不要命了?”
羽靈兒才從屋出來,看到這一幕噗嗤一笑,悄悄地對易小川說道:
“這個周青是假的。”
易小川也看出來了異常,如果是周青,他絕對不會帶這些門人,更不會讓其他人先。
只是讓易小川好笑的是,青洲門派的弟子們好像也是才知道眼前的周青不對勁,聽到周青的話都退後好多步,將周青一人讓了出來。
周青被夾在間,很是顯眼,神情也出現一絲慌亂。
白衣俊才冷道:“你不是周青……你是什麼人?”
易小川也想知道,他展開自己的氣息,頓時真氣澎湃,周邊的空氣都變得暖和,雪也落不下來。
一眼看清“周青”的本來面貌,他不禁苦笑,假扮周青的不是別人,而是張瓊怡。
讓他驚訝的是,張瓊怡竟在不知不覺到達了合靈層次,令一衆青洲門派看不出來她的底細。
那“周青”道:“是不是周青有什麼關係?你們不是想要易小川的命嗎?現在正是時候,我們一起。”
白衣俊才冷靜下來,不再看向周青,而是盯着易小川看。
其餘弟子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易小川,你給我在這裏等着。”
白衣俊才說完這句狠話,轉身飛向空,身後衆人更不敢多留。
現在的易小川可沒有受傷,原以爲有周青在不用怕,誰知這個周青是假的。
不想送命逃跑,衆人心裏跟明鏡一樣,所以一股腦地逃跑。
“別讓他們跑了。”張瓊怡立即現出原形,衝着易小川急道,“他們會告訴周青的。”
易小川和羽靈兒沒有追,而是拉住張瓊怡。
張瓊怡微怔。
易小川微笑道:“師姐,讓他們去吧,他們不足爲懼,周青早晚是要來的,我在這裏等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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