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走後,木長老擦着額頭的汗,氣喘吁吁地道:
“茅道長,還有易道長……你們兩個怎麼鬥起來了?走,我帶你們去歇息處。”
易小川擡頭看了一眼兀自盤旋的曲阿劍,曲阿劍並沒有下來的意思,他當先往劍大會深處而去。
劍大會里面恢宏壯闊,各個檯面都堪弟子爭霸大賽的整個場地,數十個檯面合在一起,敵得過一個拓陽城。
尤其在是巨劍劍壁底下,林立着無數的建築,這些建築依着巨劍而建,高低有差,形成一道極具特色的建築羣。
像是龍門石窟外壁的小樓一樣,建得十分氣派,與劍壁對面參差不齊的羣峯相,格局端正。
唯獨有一處有些不同,建築羣的間,毛坯樣式的房子突兀在建築羣,極爲礙眼,像是人羣的異類,孤獨的站立在一旁,仍舊很扎眼。
易小川覺得怪,這樣的毛坯房子並不怪,怪的是毛坯房建在正央,與周圍的建築格格不入,毀掉了一貫的風格。
“乞丐的屋子建在了黃金地段?”
易小川喃喃自語,如果真是一個乞丐,那也一定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乞丐吧。
“諸位這邊走。”木長老極爲客氣而又貼心地在前面親自帶路。
易小川和羽靈兒對視一眼,並不清楚木長老要搞什麼名堂,不過已經來到這裏,木長老若是翻臉,對他這劍大會的名譽影響不小,乾脆依着他走是了。
木長老說道:“易道長,敢問您是什麼時候收到的邀請函?”
易小川回想了一下,一個月前,飛劍直接將邀請函送到了他的手,現在的他依舊不明白爲何能單憑一把劍,將邀請函送到他的手。
如果是從這裏送過去的,那麼要跨越萬里之遙的斷天涯,還要再行萬里,才能到達洲附近。
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劍道人士可以做到的。
“一個月前吧。”
“怎麼送的?是有人專程到您的居所,還是?”
“不是假的邀請函嗎?爲什麼要這麼追尋細節?”易小川暗道。
他微微一笑道:“不記得了。”
木長老的神色由期望變成失望,最後仍舊不死心道:“若是可以,麻煩您在仔細想想,是否是一個黃衣老者送的邀請函?”
易小川一愣,木長老對送邀請函的人很感興趣,似乎他並不在意邀請函的真假,只關心那個黃衣老者。
易小川只得無奈地道:“一把劍送來的,並沒有什麼黃衣老者。”
登時,木長老臉皺得發緊的臉瞬間鬆了下來,他的眉眼間都透露着興奮,嘴角更是翹得很高。
“莊主出關了……”他情不自禁地笑道。
茅道長似乎有些驚喜神色,他說道:“葉莊主出關,藏劍仙莊將再度高歌猛進,可喜可賀啊。”
木長老臉現出自豪,過了好一會兒纔看向易小川,道:“抱歉抱歉,光顧着我們了,易道長,前方便是你們的居所,您且安歇。”
“你們兩個帶三位貴客去房,記得用最好的規格招待,不能讓貴客感到一點不適。”
轉而又看向易小川賠笑道:“待我忙完,再來與諸位閒敘賠罪,告辭。”
木長老說罷便轉身離開。
“這送邀請函的人到底是誰?單單因爲他,我能享受到這樣的豪華待遇?”
易小川對木長老口的“葉莊主”越加好起來。
……
屋內,一應俱全,屋該有的都有了,而且所有的物事都是最高檔的。
高檔的桌椅墊了斑斕虎的虎皮,柔軟有彈性;牀用品也都是千年蠶絲所織……
易小川心想,這裏大概是除了主人外的最好居所了。
“待遇還真是不錯。”易小川坐在桌椅,柔軟得很,不過這反而令他很不舒服,這些東西,他並不是很習慣。
房門開了。
羽靈兒走了進來,她的眼同樣寫滿了疑惑,她坐到對面。
“我說嘛,他們哪裏會看不出小川哥哥實力,給我們這待遇,肯定是因爲要賠禮。”
羽靈兒道。
易小川失笑,過了一會兒,他重新恢復平靜,道:“小妖精,他們這可不是因爲我。”
羽靈兒搖頭晃腦,雙手揉着桌的虎皮毛道:“我想茅道長肯定知道原因,不過這些人都神神祕祕的,啥都不告訴我們。”
的確如羽靈兒所說,這些人都支支吾吾的,他想了想道:
“先在這裏住下,等曲阿劍共鳴完畢,我們再計較。”
對於什麼是共鳴,他還要與茅道長問問,說到這裏,一聲朗笑吸引了易小川的注意。
茅道長徑直走了進來,看到羽靈兒也在,他一愣神,但很快恢復過來,跟着坐下。
他好地問道:“兩位是道侶?”
羽靈兒噗嗤一笑,隨後很開心地點頭應了。
易小川皺眉,搖了搖頭道:“茅道長,你想多了,我與這位只是朋友關係。”
茅道長一副不以爲然的神色,似乎根本不相信易小川的解釋。
連羽靈兒也嘟着嘴,生氣得站起身直接拐進臥房,躺倒在易小川的牀去了。
易小川搖頭苦笑,不過他還有正經的事要問,說道:“道長,晚輩對於劍道修行造詣尚淺,對劍道的瞭解並不深厚,也不曾聽過雙劍共鳴,想向你瞭解,何謂雙劍共鳴?”
茅道長的視線轉向易小川,他道:“劍道,分有劍胎、劍意與劍氣,先生劍胎方能修劍道,真氣通過劍意轉化爲劍氣,核心在於劍意,劍意不同,劍氣的殺傷力都會不同,而劍意誕生於劍,這些你應該都知道吧?”
易小川點點頭,這些從圖書館老者、鐵皇以及自己的領悟便可以明白。
茅道長繼續說道:“而雙劍共鳴,是雙劍的劍意相互之間吸引,劍意與人的意識一樣,當強者遇到強者,便會吸引到一起,弱者之間也會惺惺相惜,而這只是共鳴的前提。”
“雙劍共鳴,要雙方劍意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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