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遮遮藏藏三年了，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李歲思索再三，冒出了一個激進的念頭。
活着幹，死了算！
早一日完成系統交代的任務，自己就能早一日飛黃騰達。
難道自己苟着，就不會引來一些勢力的關注嗎？
時間長了，什麼不確定因素都有。
事件很快來到了晚上，夜風吹起，地上一片枯黃的落葉隨風翩躚。
淒涼不過生命凋零，公募現在有的只是無限淒涼。
“這次究竟是什麼詭異呢？”
系統升級難度後，李歲不得不警惕起來。
閒來無事，李歲打開了直播，一瞬間，無數訂閱的人蜂擁而至。
這次衆人看清畫面中的場景後，再次被他的大膽和跳躍震驚到了。
“主播這是解鎖新場景了？”
“不知道今晚會發生點什麼刺激的事情？”
“這是......墓園？”
月亮緩緩升起，夜色也逐漸濃郁起來。
李歲坐在中間的一處臺階之上，看着直播間的問題，選擇性回答道：
“今晚直播掃墓！”
“我靠，主播又來大的啊？！”
“昨晚的詐屍究竟是怎麼回事，主播，快出來解釋下？”
“這世界上真有鬼嗎？”
對於諸如此類的問題，李歲沒有正面回答，也沒有直接否認，直播間的人氣因此一直居高不下。
就算不用像沈浪那名一直聒噪拿捏觀衆心裏，李歲把攝像頭架在一處看着平淡無奇的畫面，熱度也不會因爲內容平淡受到波折。
很快，因爲李歲的無所事事，直播間迅速興起了一種說法。
“這人到底有沒有東西啊？”
“什麼問題也不說，昨天的直播就像是精心錄製好的影片，裝神弄鬼的。”
“真有鬼，你倒是引出來給我們看啊？”
“沒有鬼，你在裝什麼高冷人設？”
李歲看了下這些人的信息，全部是最新註冊的賬號，贊都不點，水軍機器人的嫌疑實在太大了。
放任不管嘛，本來自己就沒什麼粉絲羣體，這麼一折騰，恐怕都跑完了。
而且管理粉絲羣體，沒有專門團隊，一個人是根本處理不了的。
“這麼快就來了嗎？”
“切！”
“不入流的手段！”
李歲冷哼一聲，甚至都懶得禁言這些人。
“分幣不刷，就是陪伴！”
“兄弟們主打的就是陪伴！”
看見這類彈幕，李歲呵呵一笑，並沒有放在心頭。
現在關於到底給人們看不看詭異，李歲還是很糾結的。
到現在爲止，他並不知道詭異在這個世界的分量究竟如何？有沒有人研究這些？或者說有沒有什麼組織處理詭異事件？
而自己的直播，勢必將會成爲打開潘多拉魔盒的鑰匙。
“媽的，開弓沒有回頭箭！”
“淦！”
今晚來清剿的詭異是自己從來沒見過的強度，有那麼一瞬間，李歲動了惻隱之心。
不過多時，一輪新月已經冉冉升起。
“該幹活了！”
李歲慵懶地伸了下腰，有些不鹹不淡的說道。
“終於要來了嗎？”
“燃起來了，兄弟們！”
“比博燃！”
“衆所周知，比博燃是個單位......”
李歲掃視了一眼公募上百座排列整齊的墳墓，想象着詭異可能出現的方式。
眼下自己並不清楚這個未知的詭異，就算是想引出來，也沒有辦法。
公墓中央地帶有一塊牌匾，李歲剛纔看過了，介紹的是公墓的一些信息，旁邊還留了幾副打掃工具，這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兄弟們，像昨天晚上那種刺激，在我這是可遇不可求。”
“我今晚先乾點慈善，先把這裏掃了。”
“要是遇到什麼問題再說......”
衆人聽到李歲的話一頭霧水，這主播的套路每一個人能看懂。
像沈浪這種大主播，直播內容都很緊湊，一環套一環的，但其實拋去無關緊要的因素，正常直播的信息密度其實是很少的。
但每一環的設計，無一不奔着圈錢而去。
但是李歲是個奇葩，一點也沒有誘導性的話術和動作，似乎也不在乎。
“這人怎麼這麼怪，一點主播的樣子也沒有。”
“怎麼更像是記錄東西的？”
“又沒開通什麼付費內容，你怕什麼？”
“總比隔壁沈浪強，昨天太無聊了，直播一點也不用心，兩個小時了，連荒地都沒去......”
“......”
李歲悶頭掃地，並沒有與彈幕互動，奇怪的行事作風引來不少討論。
從晚上九點到半夜兩點，李歲掃掃停停，整個墓園並沒有什麼異常，直播間也是不溫不火的。
“這都兩點了，我瞌睡都給熬過去了，屁事都沒發生，草！”
“這有什麼？”
“一會要像是昨天那樣，給你來個猛的，媽的，大家都別睡了。”
“捂好心臟，兄弟們！”
“我感覺快了！”
“我昨天一開播就守在直播間了，剛開始也是這種樣子。”
李歲心中也納悶了。
按照慣例，系統如果沒有告訴具體的任務時間，一般都是晚上會出現的。
難度升級了，不會連詭異的智慧也升級了吧？
莫非躲在暗中，準備以逸待勞？
李歲腦海中閃過一萬種猜想，詭異不出來，任他怎麼猜想都是白費功夫。
“主播，今晚還整不整？”
“你在這樣，我就要睡了嗷，誰愛看誰看？”
很明顯，從彈幕的語氣來看，他們還把李歲這種特立獨行的直播當成了一種新的人設變賣方式。
李歲並沒有挽留，並不是他不在意流量。
而是他想把詭異展現給大家，至於有多少人，無非是賺多賺少的事情。
李歲的金錢觀很樸素，夠用，能活的瀟灑點就行。
“給新來的觀衆說一下，我不是在搞節目效果！”
“你們在我直播間看到的，都是最真實的，出現了超出你們認知範圍的事情，主播可不負責收拾你們破碎的心。”
“如果是女粉，嘿嘿，我隨叫隨到好吧！”
“想睡的去睡就好，真要發生點什麼，看錄播也行。”